不知道多少道大龍天威的攻擊之後,只聽戰鼓突然變了音調,立在龍舟頂部之人打出了攻殺的旗語,「殺啊,「伍長帶領各自的小兵立即向船頭沖跑過去。
卻見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道彩虹,彩虹一頭搭在龍舟前方,一頭通向大海對面,轉眼間已有一眾兵士已經踏着彩虹而行。
「跟着我搶軍功。」老船大吼一聲,率先沖入。
此地名為九幽,其實和九州一樣,同為陸地,只是現在已被攻破的慘敗不堪,這與花無憶心中的九幽世界衝突很大。
一路跟着旗語指揮,大漢士兵左沖右殺,砍殺的儘是些受傷的妖魔。
眼看功勞沒有多少,老船心裏着急起來,「劍修跟着我突到遠處去,你們三個耐心收取魔核。」說完朝花無憶打個眼色,便向前縱去。
經過一座座殘垣斷壁,二人很快來到真正的戰場,只見空曠的大地上,成千上萬的人魔互相交映廝殺,可卻基本上是一面倒的局勢。
「大漢兵士都是身着金,銀,黑色的鎧甲,而九幽士兵只是在身上裹着皮甲「,老船介紹着,隨手將一個衝過來的夜叉妖魔幹掉。
「認清楚了,就用你最拿手的方法攻擊。」老船說完左手握着神農鋤一下閃身在花無憶身後。
長成這樣,不用鎧甲也辨的清楚,花無憶腹誹一句,出手便是三千丈劍氣縱橫,氣吞山河勢。
已是築基四品的花無憶這劍氣真元發出比以前果然厲害好多,只見那數十丈劍氣如一道白光划過前方,將沿途道路都斬出一道溝壑。
那奔來的妖魔轉瞬便成了一堆爛肉。
喝,老船眼皮抽動了幾下,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劍修,趕緊說道:「瞅准了,別傷到自己人。」說完提着神農鋤就開始收取魔核。
「好好殺,這些普通妖魔如同凡人,但是魔核也可以兌換一個靈石,後面出來大個的時我會提醒你跑路的。」老船一如既往的猥瑣。
花無憶翻了個白眼,他喊劍修一起的目的就是因為好撿便宜啊,聽到他那猥瑣得聲音就來氣。花無憶心中暗罵,但手裏沒停着。
「嘿嘿,足足上千顆,戰爭真是發財致富之路啊,這樣算算有個兩三個月便能換把靈器。加油,加油,加……」老船的聲音忽然頓助。
花無憶卻比他更早一刻感到危險,打出一道劍氣真元後身子便朝來路躍去。
老船如踩到尾巴的老貓一樣,忽然頭髮一根根直立豎起,身體一蹦三丈高,「這只是戰場後方啊,怎地會有這種鬼東西?」
老船那下沉的身子在半空中突然停住,「大個的來了,快跑啊。」大吼一聲後,那停在空中的身子突然以驚人的速度向後方飛去,顯得相當詭異。
這一聲驚醒沉靜在屠殺歡愉中的大漢兵卒無數,眾人朝遠方一望,只見那黑乎乎的地面上詭異的冒着股股黑氣,那黑氣轉瞬便變成各式各樣的恐怖怪物,張着血盆大口朝這邊追來。
「那是何物?」花無憶瞠目結舌。
「幽冥法陣,那是有人早就布好的陣法,血液會將法陣激活,自動將法陣另一頭的妖魔召喚過來。」
「這很正常啊,雙方交戰,妖魔有後手無可厚非。」花無憶邊跑邊對老船說道。
「先不要說話,與我們伍之人匯合一處先。」老船面色凝重,邊跑邊朝後方觀望。
忽然轟隆隆,大漢兵士的後方傳來震響聲。
「果然,「老船怒吼一聲,拉着花無憶轉個方向繼續跑去。「是有人背叛了人族,現在要將我們這些新兵一網打盡。」老船滿臉痛心疾首,嘴中還不斷的咒罵着。
轟隆隆,在老船變換的方向前方也出現了幽冥法陣。
旁邊有大漢兵士喊到:「我們被包圍了,四面都有召喚妖魔的法陣」。眾人不禁一陣絕望。
「殺吧,殺了這麼多妖魔,早就夠本了。「有人喊了一聲便提着武器向法陣衝去。
那法陣走出的妖魔都比以前強大很多,轉眼便將數人一口吞沒。
老船眼睛咕嚕咕嚕的四處張望,手指掐動,嘴中動彈,是在計算着什麼。
「大家都集中一起,背靠背。」花無憶見一眾人頓時沒了主意,於是大喊提醒一聲。
「天空一道紅,大雨將來臨。大家都圍在一起抵擋一會,大雨一下,他們的法陣會自動消散。」老船突然抬起頭,很是神棍的吼了一聲。
「守好各自的那一頭,若有兄弟倒下,下一個頂上去,別把自家兄弟的後背交給妖魔。」花無憶這句話相當的能激勵士氣。眾人滿目怒火,都有種置之死地的感覺。
戰場形勢形成了逆轉,在法陣妖魔的加入下,大漢兵士不斷的有人倒下,但是老船說的大雨卻一直沒有來。
花無憶殺伐凌厲,死在他手下的妖魔不計其數,但是從法陣中出現的卻更多。
「怎麼辦?「花無憶對着老船大聲喊道。
「大雨將至。」老船額頭冒着冷汗,嘴中依然堅持自己看法。
大約一個時辰後,大漢兵士只剩不到五百來人,大家已經殺紅了眼,已經要忘了大雨一說。
轟隆隆,突然一陣打雷聲響起。
「哈哈「,老船突然如戰神降臨般,戰力倍增,嗆嗆砍殺幾個妖魔,衝着眾人大笑:「我老船說三更有雨,雨絕對不會三更一刻才來。」
這貨真是猥瑣,花無憶翻着白眼,心中腹誹,但是手中力度也加大幾分,眾人都感覺到了希望,不禁殺起妖魔來又利索幾分。
大雨果然將法陣衝散了,老船和一些兵士很愉悅的收取着魔核。
花無憶卻感覺滿是傷痛,一起出征的兩千五百兵士,現在只剩兩成,一個人費勁心力修到築基四品,卻白白的將生命丟在了這裏,到底值不值?
「嘿,劍修,今次真是大豐收啊,這種魔核一個可以兌換五個軍功。」那猥瑣的老船收完了魔核,陪着花無憶坐在了雨中。
「為何交戰的都是我們新兵,卻連一個校尉都未曾看到?」花無憶對着老船問道。
「鄂!」老船一陣驚訝,「難道你一點都不知曉?」
花無憶滿臉疑惑「知道何事?」
「這是新兵洗禮,真正的戰鬥都在大前方,我們殺的這些妖魔都是前方故意放過來的低等物種,當然那些法陣出來的是個意味。」花無憶卻覺得老船有些閃爍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