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憶被嚇到了,被自己的恐怖一擊給嚇到了。他方才只是腦中有了顯現畫面,他準備一試,然後再打算拼着受傷的身體調動真元衝擊金丹,引來雷劫與對方拼半條命的,結果對方這就死了,屍體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傻傻的笑着,倒霉這麼久總算有些運氣加身了,他幸福的笑着,以至於都忘了這一擊抽乾了他所有的真元。
好一會兒,他才反映了過來,趕緊四周瞧了一眼,故意朝河上跑了幾丈距離,丟掉一隻鞋在河邊上,然後再按着原腳印跑了回來,噗通一聲一頭扎入河中。
半個時辰後,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人影出現,這人面色凝重,一步便跨到那已分為兩片的屍體跟前,「好霸道的攻擊。」他輕聲讚嘆了一句,手中拂塵輕輕甩動,將屍體合在了一起,只是靈台處留有一個大大的血洞。
黃袍道人在方才花無憶走過的腳印處觀察了一番,輕聲罵了一句,「好奸滑的小子。」然後便大步朝遠方而去。
待那人走遠,花無憶又重新爬上了岸邊,這黃袍道人的出現讓他打消了對水玲瓏的懷疑。可是他卻更顯迷茫了。
東海蓬萊島海域,燭龍變的只有五尺來長,它仔細盯着蓬萊島的陣法變化瞧了一會,輕蔑的冷笑一聲,四隻龍爪在空中揮舞片刻,便有一條通道顯現出來,「雲從龍,風從虎,雲陣對於老夫真是小菜一碟了。」燭龍很是風騷的賣弄一番。蒲牢卻翻着白眼,尾巴一甩,率先跳了進去。
蓬萊島,碧游宮中,五個人影盤腿坐在三清像前,正是道門十二大金仙
黃龍道人耐不住性子,問道:「師兄,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那人告訴我們罪幽鎖龍井中有先天靈寶誕生,可是守護的伴生孽龍怎麼會是傳說中已死了的燭龍,那幾位師兄會不會有風險。」
廣成子手中的龜殼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大凶之兆,」黃龍道人一下跳了起來「幾位師兄有性命之憂。」
「鎮靜。」廣成子罵了一句,「此乃占卜我碧游宮之卦象。」話聲剛落,便是轟轟轟幾聲巨響傳來。
「太乙,靈寶,還有玉虛,嗯?總感覺玉虛這名叫着不習慣,你還是好好的叫玉鼎吧。你們三位去啟動護法法陣,與那兩龍對持片刻。」
「吾與慈航去問問那人,若事情真能成功,奪回我玉虛宮之事不遠亦。」廣成子分配了一番,帶着慈航便消失不見。
蒲牢漂浮在空中,不停的催促燭龍進攻碧游宮。
燭龍自那日真是被打怕了,上古神獸的蒲牢居然天道築基了,要不要這麼變態啊,而且還會尾巴使劍,那一劍讓燭龍骨頭差點都散架了。
轟轟轟,又是轟倒了幾座建築,「臭道士,速速出來受死,趕緊將人放了,否則本尊就拆了你這破宮殿。」
燭龍現在得看着蒲牢臉色行事,見它說完,趕緊接上道:「對對對,趕緊將人放了,再將那『天仙醉』給龍爺我送個百八十壇出來,否則拆了宮殿。」
可是話喊完後依然沒有反應,低下也不見人影出來,「這要怎麼辦?真拆了碧游宮?會不會惹因果啊」?燭龍可是明白上古碧游宮主人的恐怖的。
雖聽蒲牢說已經隕落了,但是就怕萬一啊。
蒲牢面色凝重,這宮殿肯定是不能拆的。那麼只有殺進去了。
嗆嗆幾聲,蒲牢尾巴上纏着寶劍,一溜煙便鑽入碧游宮之中。
「廣成子,這宮殿拆不得,弟子可是殺的。」蒲牢說完,尾巴一揮,一道劍氣轟出,轟隆隆一聲,便有數十位弟子化為灰燼。
「我要讓你碧游宮青黃不接。」蒲牢放着狠話,尾巴一甩又要揮出第二劍。
「住手。」玉虛,不對是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大喊一聲,滿是痛心疾首之態。
「二位乃上古大能者,何必與我等過意不去?」玉鼎真人知道,廣成子去與那人聯繫了,自己只要拖住些時候,便大功告成。
蒲牢是多精明的存在,看玉鼎眼光閃爍,便明白是要拖時間。
「三千丈劍氣縱橫,氣吞山河勢。」蒲牢聲音一變,變的很有磁性,正是花無憶的聲音。
轟隆隆一聲,碧游宮前方廣場便被斬出一道深丈許的壕溝。
「別與本尊玩心思,他人呢?」蒲牢說着尾巴又是高高的揚起。
罪幽,白骨之地,鎖龍洞。
一個一頭白髮的錦緞老者悠閒的走在前面。後面是一個長有一對桃花眼的英俊青年。正是唐不凡。
「叔公,只要吃了這龍鱗草,您老別說增加個百年壽元,就是突破天人九品都是有可能的,嘿嘿嘿。」唐不凡一陣討好的笑。
錦衣老者似乎很是受用,輕輕的笑着,笑得很是含蓄,「你小子是有大氣運之人,這般隱蔽的事居然被你知曉了。
「哈哈,放心,老夫有了壽元,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的,那下下個五百年的大帝之位,你有一爭之力。」
唐不凡頓時一陣大喜,趕緊又是好好的奉承了幾句,樂的錦衣老者一陣開懷。
「唐宗主。」廣成子笑眯眯的從法陣中走出。
「真人。」錦衣人趕緊回了一禮。開門見山地道:「不知真人答應唐某之事……。」
「哈哈,唐宗主放心,那個叫花無憶的小子現在已在我蓬萊,不日將修那《道神種魔》,完成任務之日,便是他生命終結之時。」
「只是不知我道門的靈寶……」廣成子眯着眼睛沒有詳細的問出來。
卻見錦衣人右手一抽,從背上的褡褳中取出一塊金磚模樣的物事。
「翻天印。」慈航真人頓時大喜,不禁喊出聲來。
唐宗主心中一跳,不滿的望向唐不凡。「你小子怎地不說會是這種逆天的東西?」
唐不凡還沒做出解答,就被廣成子搶了先。
「唐宗主誤會了,這只是上古翻天印的仿製品,真的先天靈寶早在那場大戰中就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