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瞬的女兒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瞪着眼睛,張着嘴不斷乾嘔着。
草壁瞬看見自己女兒這樣的狀態心如刀絞,馬上跑了上去扶住自己女兒,嘴唇嗡動振振有詞的念着什麼是,同時手勢不斷,一股氣勢從他身體內迸發而出。
而這個時候她女人的口中竟然慢慢的冒出來非常多的黑髮,伽椰子猙獰的從她女兒的口中爬出來。
草壁瞬大驚失色道:「地縛靈!而且如此可怕的怨恨,你們竟然惹上了這恐怖的東西麼!」說完草壁瞬繼續念動咒語,他的咒語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向外爬出的伽椰子速度竟然緩了下來。
他的女兒嘴巴被撐到了最大,驚恐的止不住的顫抖,眼淚從眼角流出,痛苦萬分。
草壁瞬對着三人道:「我控制不了它太久,你們快幫我將神龕里的供奉拿出來!拜託你們了!」
許唯快速的跑到那立在高出的神龕打開了兩邊開門的神龕,拿出一個纏繞着御幣的狗的雕塑。
草壁瞬道:「請你解開那纏繞着的御幣,釋放出它吧!」
許唯揭開御幣後漆黑環繞着那尊雕塑,雕塑緩緩變大,草壁瞬念念有詞道:「以我之血,祭以犬鬼,聞血而來,以血而止!」
黑色霧氣纏繞之下突然兩隻猩紅色的眸子顯現在眾人面前,一隻巨犬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而接下來的一幕是許唯三人沒有想到的,這隻狗竟然直直的撲向了草壁瞬,竟而咬斷了他一隻手。
「喀嚓喀嚓」狗將他的手臂給吞了下去,然後長嘯一聲,一口咬在了伽椰子的頭上!
伽椰子竟然就這麼被犬鬼拖了出來,而草壁瞬的女兒也沒有因為一個身體從嘴裏出來而被撐爆,這實在不可思議。
就在犬鬼將伽椰子吞進去的那一刻,甚至許唯與燕自省都覺得這一次任務就這樣結束了,但事與願違,犬鬼將伽椰子吞進去的那一瞬間,身體開始不規則的膨脹起來,最後竟然炸裂開來!
犬鬼哀嚎着黑色霧氣又凝聚起它的身體,但卻比剛剛出現時小了一圈,眼眸中的血光也暗淡了不少。
伽椰子用手將自己被咬下的頭顱給接上,森冷的盯着犬鬼。
犬鬼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朝着伽椰子撲了上去,伽椰子左手一把抓住了犬鬼的前爪,接着右手如同鐵鉗捏着犬鬼的脖子,犬鬼死命吼叫着,雙腿踢蹬在伽椰子的腹部,但伽椰子視如不見一般,將犬鬼的前肢扯斷,一把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這次黑色霧氣並沒有讓犬鬼復原,犬鬼凶厲的看着一步一步走向它的伽椰子,直立着身子,又撲了上去,這次伽椰子並沒有抓住犬鬼,犬鬼一口咬向伽椰子的脖頸,再一次將伽椰子的頭顱撕扯了下來,並且蹦跳着將伽椰子的頭顱甩出好遠。
沒有頭顱的伽椰子雙手刺入犬鬼的腹部,將犬鬼的腹部掏出一個大洞,而犬鬼就這樣再沒了動靜,變回雕塑從空中掉落摔成了碎片。
沒有了頭顱的伽椰子也緩緩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草壁瞬的女兒扶着草壁瞬,眼淚汪汪的看着少了一隻手臂的父親,泣不成聲。
而草壁瞬則強顏微笑的安慰着她道:「沒關係的,能救下你,爸爸少一條手臂又算得了什麼。」
草壁瞬蒼白着臉虛弱的看着許唯三人道:「我的最強手段就這隻犬鬼式神,果然沒辦法對付那隻地縛靈,它真的是伽椰子麼?太強了!如此看來就算是安倍家的小子,也未必有十分把握將它消滅或封印,你們要小心了,這次它被犬鬼所傷,或許有一段時間會沉寂下來,你們可以安心的過上幾天舒服的日子。」說完草壁瞬咳嗽了兩下。
他的女兒連忙輕輕的拍着他的背撫平他的胸口。
草壁瞬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安倍家的住址,至於能不能請動他出手,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將地址告訴了許唯三人後,草壁瞬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左臂,仿佛老了十歲一般,哪還像許唯他們一開始看見如同出鞘般鋒利寶劍那樣凌厲氣勢的人。
許唯九十度鞠躬道:「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我們三人,還連累了你和你的女兒,我們非常抱歉!」
草壁瞬搖了搖右手道:「本來除魔就是我們陰陽師的職責所在,只可惜我沒有那樣的能力解決掉伽椰子這隻地縛靈,只此一次我們會受到攻擊,而如果不除掉它,你們卻會一直飽受煎熬,隨時喪命的威脅,好了,你們快去把,不要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
許唯告罪後與燕自省星月二人退了出去,將草壁瞬的女兒叫了出來道:「這件事情是因我們而起,我們也沒什麼好補償你們的,這裏幾百萬日元,還請務必收下。」許唯遞上一張卡。
去了唐人街之後許唯與燕自省二人將身上的錢盡數兌換成了日元,而因為已經將需要的東西全部買齊,身上也還有不少零錢,所以就將卡里的錢都送給了草壁女兒。
草壁瞬的女兒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這筆錢。
許唯堅持道:「如果不是家父,現在我們三人就已經是三具屍體了,而且我們隨時可能會死,所以這錢還請收下。」
當然許唯並不會說日語,而是他說完燕自省翻譯給草壁瞬的女兒聽的。
草壁瞬的女兒不再推辭收下錢後將三人送出了神社,她家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也很需要一筆錢。
拜別草壁家,天色已經非常晚了,三人搭車回到了酒店商量着明天如何尋找安倍家族。
安倍家族現在居住的地方離這裏非常遙遠,已經脫離了東京這座城市,二人需要乘坐新幹線去到鄉下的某處才有機會見到安倍家族的後人。
「日本的陰陽師淪落至此也是可嘆啊。」許唯說道。
「既然日本的陰陽師真實存在,那麼我們中國的那些源遠流長的門派是不是也會存在於世?」燕自省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個和任務沒關係的話來。
「或許把,可是任務結束之後,我們並沒有再次進入這樣世界的辦法,如果是平行世界,我們的世界已經算是被毀滅了,而我們上次去的大草原,又到底是哪裏的世界呢。」許唯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