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並不是想要將許唯等人怎麼樣,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想的是以此要挾許唯等人,希望他們可以幫助自己的村子解決怪病。
村長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後只能嘆氣,因為許唯說的沒錯,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殺人兇手,不論是染病的村民殺死的人,還是沒有染病村民殺死的人。
「哼,既然你們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那最好,不用我多說了,感染的村民就應該全部殺死,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許唯說了出了無比恐怖的事實。
但其實感染的村民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感染,因為白天和晚上的記憶根本是沒有聯繫的,就像是塑造出了一個副人格一樣,白天的時候副人格陷入沉睡,但一旦到了晚上可怕的副人格就開始進行殺戮。
而詭異的是不管夜晚變異的村民如何受傷白天也會毫髮無損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你不能這麼做!這和屠夫有什麼兩樣!」村長帶頭叫喊着。
後面的圍觀村民當然也隨聲附和,畢竟現在眾村民的利益是一致的,他們沒有理由反對村長的提議。
面對這種情況許唯實際上也無可奈何,或許在白天殺了他們確實是一種可行的辦法,可是那樣就違背了自己的初心,那樣自己就會陷入迷茫。
「村長,我有一個提議。」万俟天下突然站了出來說道。
「我們可以不可以將所有人關在房子裏,等到了天黑一個一個篩選沒有染病的村民,首先將染病的村民和沒有染病的村民給區分開來,後面的事情在從長計議。」万俟天下提議道。
「這倒是一個辦法,只是一旦到了晚上染病的村民和普通村民關在一起怎麼保證安全呢?」村長臉色稍稍緩和道。
「這簡單,我們在家家戶戶的門上上一把鎖,然後到了晚上我們逐個檢查,哼哼!」燕自省蔑視的看了村民們一眼。
「這……好吧!」村長竟然答應了下來。
村長自然有自己的考慮,人都是自私的,村長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染病的村民,且自己的老伴也沒有染病,說起來那天晚上他們倆早早就睡下了這才沒有被月光照射變異。
當然因為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感染,又都有着一絲期待,所以隨着村長同意後就一個一個同意了,而那名為伊槐的瘦小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接受這個提議的。
至於他不接受的理由反正就是千奇百怪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同意。
不過百分之九十九人同意的情況下,他一個人並不能翻起波浪。
中午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但是那個叫做伊槐的人男子卻是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過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消失,在人口還算比較多的村子裏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眾人悠閒的時間持續到了黃昏,這個時候由燕自省與許唯兩個男人負責將所有人家的門外上鎖,二人首先確定每家每戶是否人都齊全,然後將他們的名字寫在門上,這樣方便統計。
二人幾乎走遍了所有的人家,奇怪的是這麼一個村子竟然一個小孩子都沒有,確實從剛開始來時就沒有見過幼童小孩。
「或許變異的村民早就將這些小孩給吃掉了也說不定,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在這群變異的村民手中還不是任人魚肉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燕自省聲音低沉的說道。
「真難以想像這村子在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這該死的任務!」許唯捏緊拳頭低吼道。
「說起來万俟天下這個提議到底有什麼用意呢?就算區分出來哪些是變異的,哪些沒有變異,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燕自省道。
「從昨天晚上的情形看來似乎變異的村民並不算多,而且我也懷疑這大門能不能阻止他們。」
「不過万俟天下大概是想要利用人類的自私心理吧。」許唯想了想說道。
「你是說區分出正常與變異的區別後告訴村民們?然後他們就會自己內部排擠那些變異的村民是,甚至趕走他們?」許唯這樣說燕自省自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万俟天下的用意。
「嗯,她大概就是這麼想的吧,讓他們自己產生矛盾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利用旁觀者的角度更好的看清任務里隱藏的生路或殺機。」許唯看着緩緩落下的夕陽說道。
「任務只有三天,但是風平浪靜的已經過去了一半,我們甚至沒有感受到一絲危機,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真實啊。」許唯心裏想着。
即便昨天進化的舔食者對於許唯來說也是很容易對付的存在,除了槍械難以掃射到這群變異的村民讓許唯有些意外,其它的許唯根本不認為是什麼威脅。
從身體強度來看,只要近身攻擊得到他們,不管是他們四人當中的哪一個,都有瞬間撕碎這群變異村民的能力。
他們,太弱了啊!根本就沒有展現出鬼物應有的一切,這就像是還沒有進入位面第一次考驗時那樣。
但他和燕自省已經不是那時的年輕人和沉穩大叔了,他們現在的能力比肩超人!
燕自省拍了拍出神的許唯道:「先回去吧,等真正天黑了我們就該行動了。」
許唯收起自己的回憶,亦步亦趨的跟着燕自省先回到了他們的臨時住處。
「對了!大叔你還記得那個叫做伊槐的人麼?許唯吃着麵包問道。
「哦,就是那個個頭矮小黝黑瘦弱的男子麼?當然有印象。」燕自省道。
「我們在村子裏有見到他麼?」許唯又問道。
燕自省答道:「如果你說我們去挨家挨戶鎖門的時候,那就沒有見到!」
「這麼說他在反對我們之後消失了?不應該說是逃跑了才對!」許唯臉色凝重的說道。
「跑就跑把,他一個人能幹些什麼呢?」燕自省顯然不擔心這麼一個人的消失。
「他有可能是在山上想要嚇退我們的人,他表現的一直都很奇怪,我怕他會對這次任務有什麼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