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自省笑道:「可以是可以,找到後我們有什麼獎勵呢?」燕自省微笑着看着無臉的男孩。
男孩自顧自的說道:「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答應了。去找吧,我的眼耳鼻,都在這個房間裏,我給你們一小時的時間來找,我想應該足夠了吧。規定的時間缺一不可,如果沒有搜集齊的話,可別怪我殺了你們!」男孩挪了挪身子坐好。
「沒有選擇的餘地啊,我總覺得很多東西不對勁。」燕自省額首皺眉。
「既然已經沒有選擇了,那還不快找,真的等他把我們吃了不成?」許唯胡亂的翻着男孩的房間。
燕自省嘆息着,不得已跟着許唯一起翻找。
而小男孩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沒有四官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燕自省翻找的同時,時不時看向小男孩,他總覺得事情絕對不是小男孩說的那樣,但你根本琢磨不透一個沒有臉的人的想法。你也沒辦法看透一個鬼的內心,一切就像籠罩在雲霧之中一樣,朦朦朧朧雲山霧罩。
許唯怕小男孩的書籍中有什麼夾層,甚至將小男孩所有的書籍快速翻了一遍。結果這些書籍里什麼都沒有,反而沒有尋找過的地方,被他弄亂的書籍給掩埋起來。
燕自省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像你挖沙子一樣,上面的沙子挖了出去,旁邊的沙子又滑落進入坑裏。你根本沒辦法挖到底。」
「那你說怎麼辦?」許唯氣的將一本書丟向燕自省。
「向你剛才做的,全部丟出這個房間,只要你確認了這本書里沒有東西,你就丟出去。」燕自省說着把自己看過的書全部丟出了房間。
書架上的書漸漸的少了起來,二人翻過的書都被一本本丟出了房間,很快房間裏一本書都不剩下了。還有一堆玩具,和森森白骨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二人又開始把白骨搬運出房間。隨着時間的推移,二人幾乎將整個房間給搬空了,零零散散的東西被二人都給丟了出去。
「還是沒有!怎麼會這樣?」許唯近乎瘋狂的看着空蕩的房間,歇斯底里的吶喊着。
燕自省則將剩下的毛絨玩具一個一個拆開,想要檢查是不是藏在了毛絨玩具里,果然剩下的毛絨玩具竟然藏着一個鼻子!
燕自省拿着小男孩的鼻子甩了甩額頭上的汗道:「總算找到一件了。」
找到了鼻子的情況下,希望又在許唯的心中冉冉升起。再次拿出幹勁,跟着燕自省一起給那些毛絨玩具開膛破肚。
結果拆完了剩下的毛絨玩具也沒有發現剩下的器官。
房間裏零碎的東西已經被清理乾淨,只剩下大件的家具沒有挪動。接下來這些家具就是二人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二人合力挪開書櫃,發現了一隻右耳,又在床下找到了另一隻左耳。
「接下來只剩下兩隻眼睛了!」許唯興奮的說道。
而那些器官卻是燕自省收着,許唯實在覺得拿着這樣的東西有些嚇人,所以不肯拿着。
而接下來即使二人翻遍了整個房間,拆了榻榻米,撕了牆紙,翻箱倒櫃,再也沒有了其它收穫。
燕自省撓了撓頭,身上已經出了不少汗,黏滋滋的感覺讓他不太舒服。
「可惡啊,這小鬼是不是在騙我們!整個房間已經翻了個底朝天,兩隻眼睛還不得所蹤。」許唯抖動着領口給自己散熱。
許唯看着小男孩所在的地方,突然想到小男孩剛剛說話的時候,朝着拐角挪了挪,而被翻遍的房間,也確實只有小男孩那裏沒有尋找,難道?
許唯對着燕自省道:「大叔,這個房間咱們還有一塊地方沒有找。」說着指了指小男孩坐下的那塊墊子。
燕自省馬上心領神會,直接大膽的靠近小男孩,用力將他推向一旁。翻開墊子,果然!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在坐墊地下,死死盯着燕自省!而小男孩並沒有反抗吵鬧。只是爬起來又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是給燕自省的眼睛捕捉到了,燕自省馬上將眼睛拿在手上,不想和那隻眼睛對視。
「只剩下一顆眼睛,會在哪裏呢?」許唯喃喃的說道。
燕自省看了看表,時間還早,坐下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對着許唯道:「時間還有,別太着急,休息一會。我有些累了。」
許唯點了點頭,他也累了,二人折騰了這麼久。搬空了一個房間,確實有些疲勞。
「你說,它能知道我們做了些什麼呢?既然聽不見,那為什麼會發現我們?而現在它的眼睛耳朵都在我們的身邊,它又是否知曉?如果我們逃跑的話,它聽不見,又怎麼來追我們?」燕自省連珠炮似地拋出了這麼多問題。
許唯稍作思考道:「應該聽不見才是,而且如果知曉器官在我們這裏,應該會來索要吧,至於逃跑這件事情,我想再怎麼說它也是鬼,我們想跑也跑不掉把,原路返回肯定不行,前面有它的爸媽,以它的口氣,它的爸媽更加恐怖。不過了它這一關,我們是沒機會逃脫她的爸媽圍殺吧。」
「姑且算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我在想,既然是沒有找到它的器官的情況下它才會殺死我們那又為什麼做出那麼明顯的舉動,讓我們發現它自己的墊子下藏有一顆它的眼睛?這難道不像欲擒故縱的戲法麼?」
「可是即使如此,我們依然還有一顆眼睛沒有找到啊。」許唯辯解。
「就像是想讓你找到,又不能讓你找到,既然如此,那麼就給足你希望,在最後的時刻卻是毫無希望!」燕自省一字一句的說道。
二人交談的這段時間,小男孩依舊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許唯重重的吐出最後一口煙道:「你不覺得他在撒謊麼?」說着燕自省拿起槍,向着門外開了一槍,從門外走廊的房樑上掉下了最後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