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吃完晚餐,李厚超將手中的兒子輕輕的抱給了自己的老婆,示意她先帶着孩子會房間。
然後他在自己的老婆額頭上吻了吻,讓她放心。
他老婆也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沒有一絲矯情和不舍,照着自己勞工的吩咐去做了,這麼些年來他們夫妻二人遇到過的難關太多了,但也都挺了過來。
許唯道:「嫂夫人識大體,你們倆夫妻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
我相信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女士感情也一定很好,接着李厚超向着許唯二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領着二人來到了他的書房,李厚超的書房很大,一排排書卷讓人目不暇接,許唯在一排排書架之間穿梭着,書架里的書幾乎包含了各個類型,玲琅滿目不勝枚舉。
李厚超看着許唯的樣子笑道:「看來先生也是一個愛書的人。」
「談不上愛書,已經丟下很久了,很久沒有靜心百~萬\小!說了。」許唯有些唏噓,從進入那個世界開始,幾乎沒有什麼喘息的時間,訓練、執行任務。休息的時間根本就一點也不想動。
許唯隨手拿起一本書看着,他發現書中有很多便利貼,字跡娟秀鋒芒不出。
李厚超笑道:「有些自己的見解就寫了下來,這是我的習慣。」
許唯放下書,又拿起另一本,同樣的,有很多李厚超的字跡。
「這裏的書你都看完了?」許唯放下書,有些詫異。
李厚超搖了搖頭,撫摸着書架,眼中盡顯溫柔,他說:「沒有看完,但大部分都看過了,我本來是混黑道的,心中戾氣太重,有人建議我多看百~萬\小!說,撫平自己心中的暴戾與厭氣。然後我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看着那些中外名著,漸漸的喜歡上了讀書。」
許唯忽然嚴肅的看着李厚超,他有些不忍,但還是要說,他道:「先生知道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裏?」
李厚超笑着搖了搖頭。
「那為何先生如此鎮定?難道有什麼依仗?」許唯不解,難道這個人讀書讀傻了?
「沒有,外面的監控和守衛都攔不住你們,讓你們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的家裏,家是最溫暖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都來到了這裏,我還能有什麼手段。」李厚超微笑着,他身體放鬆,波瀾不驚,和許唯等人對話也沒有變化,依舊和飯桌上一樣輕鬆。
「先生境界我望塵莫及……但別人交代的任務我還是不得不完成,本想直接擄走先生,但看先生一家其樂融融,我心有不忍,還是決定現身直言相告。」許唯目光平靜的看着李厚超,雖心中略有不忍,但稍加比較,許唯明白此刻更應該做什麼。
李厚超道:「願聞其詳,你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出來告訴我,我已經感到很幸運了,不敢奢求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說給先生聽吧,其實是韓金讓我來的,因為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這個交易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而韓金的條件就是讓我把你帶到他的面前。」
許唯頓了一下繼續道:「先生放心,我已經讓韓金髮誓,他絕對不會殺害你,如果他膽敢殺害你,我一定讓他為先生陪葬。」
李厚超走到自己的書桌旁轉動了一下老闆椅道:「果然是韓金麼,嗯我相信你說的,韓金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怎樣,但是說話倒是算數,料想他是為了那件事情才讓你將我綁走的。」
「你如此誠懇,我就和你走上這一遭吧。」
許唯沒想到李厚超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自己,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繞過了全部的安保系統不聲不響的潛入了他家二樓,他確實也應該沒什麼辦法,倒不如自己主動點,還落得輕鬆。
三人走出書房,李厚超將自己放在衣架上的大衣拿起來套在身上,他道:「天氣寒冷,二位穿這麼點不冷麼?」
許唯搖了搖頭。
「也是,二位身手不凡,這點嚴寒估計也不算什麼,請兩位稍等片刻,我和我內人打個招呼,即刻就來。」李厚超向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說話文縐縐的……你不怕他跑了?」万俟天下對許唯說。
許唯道:「不會的,他跑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怎麼辦?我能看得出來他的人品,如果他韓金真的想做些什麼,我就是不去見林羽,也要保下這個人。」
果然李厚超很快就出來了,他帶上房門道:「我們走吧。」
三人並肩出門,外面的保安非常詫異,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的盯着許唯和万俟天下二人。
但李厚超雙手向下壓了壓道:「諸位休息吧,我和兩位朋友有事出去一下,不必如此。」
「我們怎麼走?坐我的車?」李厚超徵詢着許唯的意見。
許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李厚超吩咐保安讓人把車開了出來,他將鑰匙丟給許唯道:「先生可以開車麼?我的腳可能開車並不是很方便。」
許唯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坐上車打着了火。
李厚超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笑道:「並不是有意讓你的女朋友坐在後面的,一來坐在副駕駛上你比較容易控制我,二來我有什麼動作你也可以馬上阻止。」
許唯沒有回答,一腳油門轎車有如離弦之箭穿了出去。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李厚超忽然從車內的儲物格里摸出來一本書,他笑道:「一路無聊,我看百~萬\小!說,讓先生當我的司機,委屈了。」
許唯只管安心開車,對於李厚超的敬佩有加深了一分,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被韓金弄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網上的資料他也看了很多,這個李厚超洗白之後致力於城市建設和環保愛心公益樂此不疲。
創榮成立的這麼些年成立了兩三個公益基金,可以說他除了有前半生的黑道污點之外,根本就是大好人一個。
實在不能理解韓金想要找到他幹些什麼,二人的產業模式根本不一樣,可以說井水不犯河水,當時二人分家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和的傳聞,這一點實在讓許唯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