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傳來「笛笛笛」汽車的聲音,貝思思突然心生不妙,走到窗口往下看,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一群人,臉色頓時很難看,黑得跟鍋底一樣,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更新最快
斜了眼貝心,消息真靈通,禺州的狗仔隊跟冷雲倩她們還在到處找人,這群吸血蟲卻直奔老宅子。
看來老宅該好好清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留着只能是從內部蛀空她們貝家,早清理,早還貝家一片乾淨。
貝心抬頭往外瞄了眼,笑了笑沒作聲,幾道陌生的嬉笑聲,從窗外傳了過來,聲音漸行漸小,人應該是往客廳那邊去了。
&吧,我們也下去。」貝思思收回勾住窗簾的手,轉身走了回來。
貝心瞟了眼她,含笑點頭跟着貝思思下來,在樓梯口就聽到客廳里一道洪亮的聲音,不客氣的指責貝父。
「……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星星找回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瞞着我。你們是不是沒把我當親人?我還是不是星星的叔叔,星星找回來的事,還是我從他人嘴裏聽到的。你們瞞着我也就算了,老爺子老太太也瞞着我,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我不是貝家的人?」貝老二越說越生氣,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下。
他可是打聽清楚了,他那個失蹤十幾年的小侄女,是個厲害的角色,一回到禺州擠掉了冷家那個公主巴上了林少上位成功。聽說林少很在乎她,非常在乎她,冷家公主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消息,非常生氣,跑去鬧了一場,林少衝冠一怒為紅顏,讓冷家押送她去國外。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禺州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
就他老實,不知道這事,還是生意上的夥伴打電話過來恭喜他,有個後台這麼硬的侄女婿,以後還不飛黃騰達,更上一層樓啊!
所以,他帶着一家老小,還有兩個女兒巴巴趕回來。
&從誰那裏聽說,星星找回來了?」
貝父淡然地掃了眼對面的男人,他的親弟弟。他弟弟就是個利慾薰心的人,無利不起早,無利可圖的事他從來不做,又目光短淺,什麼行業賺錢,他都想插一腳,結果搞得他入不敷出,手上的企業搖搖欲墜,眼看着要破產了。
貝父幫得了一次,兩次,也不能次次都幫他。老爺子也放了話,不用管他,由着他自生自滅。要是再找不到出路,只有等着破產一條路。
這段日子,貝老二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想要拉個人一起死,突然一個餡餅從天下砸下來,掉他口袋裏。
他有救了,他不會破產了。
貝父知道他回來,大概衝着貝心身後的林少回來的,可惜,他算盤打錯了。
&誰說的你不用管,你就說有沒有這事,星星是不是回來了?」貝老二又灌了一杯茶水,抬頭張望,「怎麼沒看到我的侄女,我這個二叔回來了,她不出來見見我這個長輩啊!」
貝老二擺出長輩的架勢,等着侄女過來見他。
挨着貝老二坐的大女兒,眼見大伯的臉色越來越冷淡,悄悄地扯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少說幾句,他們是來求人的,又不是來結仇的。
&扯我幹什麼?我又沒說錯。」貝老二明顯沒有接受女兒的好意,轉頭朝着她吼了一句,「他們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啊!」
&您少說兩句,姐…」貝老二的女兒沒還勸上兩句,餘光瞥見從樓上下來的貝瑩瑩,及她身邊的女孩,目光觸及她的臉,瞪大了雙眸,來回瞧着兩人。
像,真的很像。
&貝老二正要呵斥女兒幾句,看到貝瑩瑩旁邊的女孩,怒氣騰騰的臉瞬間轉換成了笑臉,「你就是星星吧,我是你二叔,這麼多年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吧。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撥開女兒,一副慈父的嘴臉要去拉貝心的手,眼眶裏還有濕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二叔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貝心斜了眼那個大胖子,避開了他的碰觸,問貝思思,「這個胖子哪來的?」
胖子?
貝思思一怔,然後轉過頭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貝家眾人:「……」
這姑娘嘴也太實誠了吧!
貝父嘴角抽搐,貝母則低着頭,抿緊着唇,手緊緊揪着沙發不讓笑出來。
貝老二笑容一僵,他活到現在,禺州不敢說橫着走,那也是個風雲人物,眾人看到他從來都是笑臉相迎,討好巴結,從來沒人敢說他是胖子,還是當着他的面。
貝老二氣得一身的肥膘都在抖,想着他有事要求她,又將那肚子氣憋着,重新笑了起來。
貝老二的兩個女兒,恨恨瞪了眼貝心。
&二叔。」好一會貝思思調整了情緒,面色平靜轉過來。
貝心瞟了眼貝老二,繞去了另外一邊沙發坐下,貝老爺子貝老太太還沒出來,又因為貝老二一家的到來,飯點只能往後推延了。
聽到飯點要往後推了,貝心撇了撇嘴,準備上樓去,不參於這一大家子的狗屁倒灶事。
貝心想得好,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貝老二一家子就是衝着她來的,豈能讓她走了。
&嫂,還是你氣好,」貝老二的媳婦突然坐到貝母身邊,拉着她的手笑盈盈的,「星星瑩瑩兩姐妹長得多好,白白嫩嫩跟公主一樣。嫂子,你看她們兩姐妹真的很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雙胞胎呢。」
貝母笑得有些勉強,斜了眼還在嘰嘰喳喳的老二媳婦,臉色淡了下去。
貝老二瞅了眼臉色淡漠的侄女,知道他太心急了點,被人嫌棄了,笑了笑轉身坐到貝父身邊,給對面的女兒使了個眼色。
接受到父親的眼色,貝艷華揚起笑容,走到貝心旁邊坐下。
&星,我是你大堂姐,你有沒有印象?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來着,最喜歡去後花園那邊撲蝶,那時候……」
貝心左手支着臉頰,目光在貝家眾中人身上巡視,撇了眼旁邊自來熟的女人,淡淡地回了句,「不記得。」
她又不是貝星星,記得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