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國華知道他自己犯了錯,跟小學生一樣一邊老實罰站,身姿像杆標槍,直直的,目視前方。更新最快
魏江掃了眼屋裏詭異的情形,怕野火燒到他身上,忙低頭盯着屏幕,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貝心好似不知道他生氣,拿着資料走去了一邊,環視一圈,屋裏的椅子共兩把,兩把都被人坐了,她沒地方坐,眼睛看來看去,看到那邊的床,眼中一亮,抬腳走了過去。
通常情況下,貝心不會委屈自己,站着看東西多累啊!
一屁股坐在床上,貝心舒了口氣,她還是比較喜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眼下情況不允許,只能將就着用吧!
章國華看到她坐秦少床上,張嘴就要喊她起來。秦少有輕微潔癖,他們幾個生活助理可是知道的,他的私人物品他們一般不碰,秦少自己管理,像衣服,床單等。
突然想起秦少也在,章國華又閉緊了嘴巴。
魏江目瞪口呆,瞟了眼床上的貝心,覷了眼秦少,目光閃了閃,垂頭斂眼,眼觀鼻鼻觀心,手指在鍵盤上忙碌起來,整個人心不在焉,他不在的這段日子,秦少跟貝心發生了什麼?
秦昊天周身的氣場又低沉了幾分,冷眼看着那個鳩佔鵲巢的女人,大咧咧坐她床上,鞋子一踢,雙腿一盤,將四方塊的被子拖她面前當桌上用,文件擺在被面上面,翻開來看。
&來。」秦昊天走過來,語氣冷硬,命令她。
貝心抬頭看他,清澈的眼底佈滿了迷茫,「去哪裏?」
男人心,海底針,剛剛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了。
&不是給你當桌子用的,看東西去那邊桌子。」秦昊天的聲音冷戾低沉,眉心皺成一團,小丫頭不怕他,這個發現讓秦少的心情更壞。以往女人只要看到他冷着臉,簌簌發抖,然後自動退避三舍,不像這個,你說一句她頂三句。
貝心往那邊桌子看了眼,亂糟糟的看着鬧心,搖頭拒絕,「不去,沒有椅子坐。你不是要我看資料嘛,不要跟我說話打攪我,我這個人的注意力很差,一打岔,注意力分散,東西就看不下去了。」
秦昊天:「……」分明是你不想看找的藉口,還怪他頭上。
聖人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魏江再次刷新了對貝心的認識,能跟秦少對上的女人,少之又少,可以說得上鳳毛麟角,這麼無理取鬧又理直氣壯霸佔秦少的床,沒被秦少拖下來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氣走了秦昊天,貝心心情大好,哼着歌,翻開第一頁來看。
秦昊天冷哼,注意力差還能分神唱歌。他們倆說話魏江也聽到了,聽到她的歌聲,差點噴笑出來。另一邊站得像標槍的章國華,面無表情的笑,也開始崩潰。
紅蜘蛛?什麼東西?
一目百行看過,這個紅蜘蛛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窮凶極惡,喪盡天良,冷血無情,沒有人性的大惡人,人人恨之,人人得而誅之的人。
總之一句話,壞事她干盡了,連頭髮絲都透着邪惡氣息。
翻過一頁,看到那張畫相,貝心眼一眯,嘴裏的歌聲,從慢慢低哼,然後哼唧兩聲不唱了。
拿着那張畫相左看右看,然後掏出一面鏡子照看,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又看了眼手中的畫相,越看越覺得畫相上的人跟她有那麼一些相似。
想到另外有個女人,頂着跟她相似的容貌在外面行走,越想越不能容忍。
貝心杏眸一凝,看着畫相幾秒,然後抓着畫相下床,跑到秦昊天面前,「啪」,將畫相一巴掌拍在桌上,很生氣地質問,「這人是誰?」
嚴重冒犯了她的尊嚴,簡直不可饒恕。
聽到她的質問。章國華魏江兩人看過來,眼往她手下的紙張瞄過去,什麼東西讓她這麼生氣?
秦昊天視線從屏幕上的公文移了過來,掃了眼那張畫相,對於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抬高,一手抽出壓在她手底下的紙張。
&完了,現在來談談。」拿着紙走過了床前,收了床上的文件資料,走去了另外一邊的桌上,「你們也過來。」
魏江章國華知道後面這話是對他們說的,魏江一人拎着兩把椅子過來,章國華去整理台面,桌上的雜物全部搬到一邊堆着。
有什麼好談的?
貝心橫眉冷眼,側頭掃了眼秦昊天那張菱角分明的臉,想了下還是跟過去。
桌子前兩把椅子,魏江章國華兩人站旁邊,秦昊天走過去坐了一張,貝心直接走到另一張椅子坐下,坐得那個理所當然,魏江嘴角猛烈抽搐,章國華板着臉。
兩人並排坐,貝心轉過頭看他,神色肅穆,秦昊天瞟了一眼她,指着他對面的位置說,「坐那邊去。」
有毛病!談個話而已,非得規定坐那邊?貝心不動,秦昊天面無表情看她,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貝心一看他對面的位置,掉頭瞪向魏江,看他幹的好事,連個椅子都不會擺,起身拖着椅子去了對面坐下。
魏江特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是躺着也中槍,再說那椅子真不是給她準備的。
&什麼?」貝心心不在焉。
&完了,有什麼想法。」秦昊天特意將紅蜘蛛那張畫相抽了出來,擺在顯眼的地方,旁邊站的魏江章國華兩人也看到了。
魏江章國華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裏的震驚,紅蜘蛛文件屬5s機密文件,軍職等級少於少將軍銜,不夠權限查看。她是嫌疑人物,秦少卻毫不猶豫給她看了。
想法?
當然有想法,而且大大的有想法。衝着這女人跟她長得相似,光這一條就是不可饒恕的罪狀。抬眸對上他深邃冷凝的目光,貝心靈光一閃,大大的杏眸,忽閃忽閃,震驚地看他,「你不會以為她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