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才到手,便被自己兩口子搞壞了;把武氏夫婦嚇得不輕;葉謹瑜只好暫時把聚靈陣放一邊,先安撫好兩人。
在葉神人給武氏夫妻解釋電量與機器工作關係的時候,咱們的國師不想再聽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確認聚靈陣是不是能通過神霄王的電瓶來激活;如果神霄王的猜想被證實,那可是了不得的潑天大事啊!只要試想一下用電瓶丹田能恢復那聚靈陣,對如今道門的影響會有多大?就會令國師興奮不已;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道門的強勢興起,看到了大唐國教的強橫;而作為掌握聚靈陣的重玄派,必然會成為道門執牛耳!
整個道家的執牛耳啊!並且還是興盛起來的道門執牛耳;重玄派列位祖師在上,我重玄派要在貧道手上大興了,貧道必會在重玄派,不,是在整個道門歷史上留下那濃墨重彩的一筆!
國師越想越激動,感覺心臟都要不好了。
不行,一瞬都不能再耽擱了,得馬上去拿那聚靈陣的陣圖回來;與葉神人告辭後,他便要回宗聖觀取藏書,道藏並不在國師付,而是在宗聖觀。
誰知剛出神人坊,便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李淳風。
「師父,你這急急忙忙的,可是要回府中?莫不是神霄王又惹你生氣了?」
國師一見到徒弟,立刻就收起了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聽到問題也沒回答,而是問道:
「徒兒,如此急切可是找神霄王有要事?」
「是啊!」李淳風說道:「神霄王遣人知會於我,說要準備給飛船安裝動力系統;我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國師一聽,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區區一兩條飛船,怎麼能和聚靈陣還有道門興衰這等大事相比,便說道:「你且不要去找神霄王,神霄王現有要事,不要為了區區飛船打擾他。」
李淳風道:「是,師父!」他嘴裏說着,心裏卻是犯嘀咕:能有什麼大事?肯定又是在逼着神霄王練功,就隨便找個什麼重要的事情來搪塞我,算了,等師父走了,我直接就去找神霄王。
國師教訓了徒弟一句後,沒再耽誤時間,匆匆的走了,看那速度,似乎還用上了神行符。
李淳風搖搖頭,心道師父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然後返身便把師父的話拋在腦後,找葉謹瑜去了。
進到神霄王府里時,正好碰到葉謹瑜從現代時空返回來。
大唐時空沒法給相機充電,葉謹瑜只能勸走武氏夫婦,讓他們第二天再來上班。然後回複印店把充電器先用上。剛回來便見到了李淳風。
「神霄王,貧道來也!不知飛船如何裝動力設備?」李淳風一見到葉謹瑜就高興,至少比見到他師父要高興多了。
葉謹瑜也很喜歡跟這個大唐玄學家兼科學家以及發明家打交道,可能是因為年齡相仿吧!聞言也不客套,直接道:
「正等着你呢!走,跟我去船塢!」
葉謹瑜一邊拉着李道長往門外走,一邊道:「平時你手腳不是挺麻利的麼,怎麼今天來得這麼晚。」
李道長聽這話就抱怨開了:「神霄王,貧道現在可苦啊!那機關甲人的工坊被陛下金口一開,便移到了城外的山中;貧道每每出入城,皆需花一天時間方可往返。此番來神人坊可是尋陛下請了假才得以前來。」
原來如此,話說李淵把所有跟神人有關的武器裝備都移到城外的山中後,李淳風做為項目的重要負責人,也必須跟着去山中上班,但他這種經常要回長安的人來來回回的就不太方便了,靠走路很慢,要是騎馬或者用神行符的話,在這寒冷的冬季不是什麼讓人享受的事。
聽着他的報怨,葉謹瑜給他出了個餿主意:「你當初造機關甲人時,不就是圖着可以用它來輕鬆趕路還用擔心風吹日曬雨淋麼?現在都成了大唐機關甲人製造總監了,搞一部機關甲人當成你的代步工具不就行了。」
呃……還真是,李淳風少年心性,一聽葉謹瑜的餿主意立刻就心動了,那機關甲人要威風有威風,要帥氣有帥氣,實在是居家必備的裝b利器;弄上一部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回頭率肯定是百分百。要不要利用職務便利搞一套來試試?
正思慮得失間,兩人來到了船塢處。
一入大院,便看到兩條已經成型了的大船,數十米長的船身,甲板之上一層又一層疊上去的五層艦橋。站在這巨物身前,整個人都顯得好渺小。
在旁邊的空地上,十幾個漆匠正在一塊攤開的布上描着圖案。
李淳風一看,這不就是懸空符的符文麼;那布上原本已經印了一層紅色的符文圖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又要讓工匠再塗一層。
搞不懂就要問,李淳風疑惑的指着布符問道:「神霄王,這是……」
「畫符呀!」葉謹瑜說道:「這是我弄回來的帆布,當飛船的船帆使用的。」
大唐時期的船舶在水中行走時,主要動力有水流、人力以及船帆。水流就不用多說了,楊素當年操着五牙戰艦為大隋統一全國,就是順着長江而下,一路勢如破竹。除了水流的動力外,人力也是船隻的重要動力來源,比方說划槳,比方說縴夫。
但是現在船在空中飛翔,既沒有了水流,也不方便使用人力。所以,在螺旋槳沒有發明出來之前,船帆是大唐工匠們能想到的唯一的動力的來源。只是大唐船帆一直以來使用的硬帆,這帆葉謹瑜可沒法拿去印上符文啊,所以在船工們報到葉神人這裏時,被他給否定了;從現代帶回來了一大捆印着符文的帆布和噴繪布。
只是寫代機器噴上去的都是油墨,油墨符文不作工,葉謹瑜便又讓工匠們給布料再油上一層硃砂。塗上硃砂還不止,為了防水防潮,後面還要再刷一層桐油之內的防水塗料。
看着漸漸成形的布符,李淳風有些擔心的道:「以符當帆,倒是好想法,只是此符文如此巨大,是否真可行耶?那電瓶丹田只怕受不住如此大的符文。」
葉謹瑜卻笑道:「安啦!你跟我來。」
說着打頭通過梯子往船上爬去。
五牙戰艦的艦橋有五層,大唐的船匠們便把艦橋建造成了一座五重檐的木製建築;葉謹瑜走進第一層中間。
「這樣一條船,我準備佈置四塊符帆,每塊符帆配四套電瓶並聯使用,這樣下來,一個需要十六套電瓶;再放四套備用,一共在這一層中放了二十套電瓶。用是肯定是夠用的;就是不知道能用飛行多久。」
飛行時間可是個大問題,萬一飛到一半掉下來,那就杯具了。李淳風連忙問道:
「那神霄王可有解救之法?」要知道他可是大唐朝第一個經歷空難的人,對飛行安全的重視遠超任何人。
葉謹瑜伸出兩個手指,道:「想了兩個辦法,第一個就是在甲板下的倉室中布一圈小號的懸空符,出現帆符力有不逮的時候,便立刻激活這圈懸空符,把船撐住。再尋地方降落。」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李淳風點頭,又問道:「那第二個辦法呢?」
「李師兄請隨我來。」葉謹瑜說着,向頂樓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