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噢噢~~」生駒吉乃正在哄着出生不久的織田五德,織田犬則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這個小寶寶。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小寶寶啊?」織田犬回頭打斷了織田信長和細川信元的閒聊天。
「哈哈哈,也是啊,聰明丸,你什麼時候也來一個啊。」織田信長哈哈大笑,調侃着說道。
「什麼叫來一個,說得好像是上盤菜似的。」細川信元嘟嘟囔囔的,今天是他和夫人來生駒家串門子。說來也怪,生駒吉乃是織田信長最寵愛的側室,卻並不居住在清州城,而是一直居住在小折城生駒家的宅邸中,倆人一直處於走婚狀態。
「所以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過兩年就趕緊要個孩子吧。」織田信長巴不得織田犬早日誕下嫡子,這樣織田與細川兩家將更加的穩固,他可聽說了細川信元,馬上就要收一名叫做望月雪的女孩作為側室。
「老大不小了,呵呵~~」細川信元苦笑道,他才12歲啊,要知道織田信長都是21歲才有的庶長子,現在反過來教育細川信元早點要孩子。
想到這,細川信元好奇地看着一旁正經危坐的奇妙丸,他是生駒吉乃為織田信長生下的嫡長子。據說當時織田信長得知生駒吉乃生孩子的時候,不明所以怒氣沖沖地進了房間,看到孩子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t嗎就是我的孩子?他怎麼皺皺巴巴的,真奇妙。」又說「好吧,以後他就叫奇妙丸好了。」
細川信元又看向一旁躺着的嬰兒,頭髮比較茂盛,據說去年出生的時候毛髮就很茂盛。織田信長這傢伙少見多怪,還奇怪的問「這孩子好奇怪啊,頭髮怎麼這麼長?好像可以用一根茶棒給綁起來似的。對了!就叫他茶筅丸好了。」說完就出了產房,從此再也沒有看望過其他剛出生的嬰兒。這次還是織田犬聽說添了個侄女,嚷嚷着要過來看看的,要不依着織田信長的性子,才不會過來呢。
「哎~三哥,有您這麼當父親的嗎?也就生駒夫人這裏您來探望過,像塙夫人、坂夫人那裏連去都沒去,坂夫人的孩子因為是三月七日出生,三哥您直接取名為三七丸,您可真行。」說完,細川信元吃了一個糕點,這裏是家宴,所以很隨意。
「哈哈,是嗎?哪有,我可是很認真的給孩子取名的。」家裏的織田信長的確非常平易近人,嬉戲、開玩笑都很正常。
「哎~~」細川信元搖搖頭,不想說什麼了,轉頭看向窗外,欣賞美景。
現在是永祿三年(1560)四月,正是櫻花滿樹的季節,也是稻米播種的季節,不過由於鳴海城內定給了佐久間盛重,所以這次由他出面巡迴演出。而織田信長本部則進行休整,細川信元今年春季也難得的在這裏賞花品茶,此時見到遠處的櫻樹下,幾名武士正在小聲地攀談,看來十分投緣。
其中以尖嘴猴腮的木下藤吉郎最為扎眼,他剛剛被織田信長提拔為了足輕組頭,現在正在得意洋洋的炫耀。旁邊穿着赤母衣眾服飾的,是剛剛從馬廻提拔上來的塙直政,他的妹妹就是剛才提到的塙夫人。
據說是當年他還是馬廻的時候,妹妹給他送飯,被虛火旺盛的織田信長給ooxx了。但即使他妹妹後來變成了織田信長的側室,也為織田家生下了庶長子,五六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名馬廻。由於原先的赤母衣眾成員飯尾尚清去駐守鷲津砦,他才有機會熬出頭得以補位。
說來也奇怪,織田家的赤、黑母衣眾來來回回的不管人員怎麼變,總是處於當年的固定人數編制,不像細川家那樣隨意。比如前田利家走了,赤母衣眾筆頭由後來的織田越前守擔任,他是織田家連枝眾。黑母衣眾水野忠光去駐守丹下砦,由中島主水正接替。
其實就是織田信長怕麻煩,另外也有點小小的私心,就是一定要保持蹴鞠隊的人數啊,這樣以後踢球也方便不是,要是這個理由讓細川信元知道了,估計要鬱悶的吐血。
在那群聊天的人里,讓細川信元最在乎的就是那個絡腮鬍武士,他就是川並眾的頭領蜂須賀正勝。實際上這是細川信元到生駒家做客才知道的,生駒家是尾張最大的馬匹運輸業,與依靠木曾川經營水運的蜂須賀家是至交,同時也是尾張國的首富,感覺織田信長與生駒吉乃的關係就像劉備與糜夫人一樣。
[怪不得由於身為正室的濃姬無法生育,她倆又同為側室,憑啥織田家老二能當嫡長子,就是因為他母親家有錢啊!]細川信元已經參悟了這個歷史疑慮。
一旁的織田信長看到細川信元神在在的一直望着外面,半天沒有反應,打了打他問道:「聰明丸,你在想什麼呢?」
「啊?哦,沒什麼,在想錢呢。」細川信元順口說出了剛才所想。
「嗯?想錢?」織田信長沒有想到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六郎是不是因為新得領地,手頭上有些拮据啊?沒事兒,妾身娘家還有點積蓄,要不先給你一萬貫先用着?」生駒吉乃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啊?」細川信元沒有想到生駒吉乃這麼大方,雖然他很有錢,看不在眼裏,但是能一下拿出一萬貫來也是需要很大的氣魄。
要知道當年大內家和細川家在大明寧州的對砍,就是為了勘合貿易,而後來發現了石見銀山,據說年開採量一萬貫,就讓周邊的大內、尼子、毛利三家為之爭搶,而打的頭破血流。還是那句話:打來打去,還不都是為了錢。
「行了,聰明丸你就拿着吧,別和你嫂夫人客氣了,她們家有的是錢。」織田信長可不知道細川家的富有,還以為細川信元被這麼多錢砸昏了頭,還一副吃大戶的表情替細川信元應下了。
「那多謝生駒夫人了。」細川信元行禮收下了她的好意。
「呵呵~~六郎不用那麼客氣,這些錢你也不用還了,只要快點和阿犬生個大胖小子比什麼都強。呵呵。」生駒吉乃捂着小嘴笑道。
「可惡!你笑什麼?我一定會娶她的!」一聲刺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是木下藤吉郎。
織田信長眉頭一皺,大聲喝道:「混蛋!在外面說什麼呢?還不快給我滾進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