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掉守衛之後,周倉打開城門,迎典韋等人進城,直到周軍拿下了整個壺關,壺關守將才被周倉從睡夢中叫醒。
兵不血刃拿下壺關,周倉在軍中威望又得到了一大截的提升,這當然是周倉最想看到的。
「周校尉你好,逼人自我介紹一下,我也姓周名倉,現在上黨郡的代理太守……」
「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此人乃韓馥麾下一名普通的校尉叫周武,因為沒有任何背景,加之武藝又一般,好在會做人,送了點銀子給上司,因此鎮守壺關這份閒差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放心,要是我想要你命,你此刻哪裏還有機會跟我說話,你的老主子韓馥如今也投袁紹了,周校尉打算何去何從啊?」
「末將原為大人牽馬扶蹬,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周武本就是情商高的人,此刻他哪裏還能有打算呢,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哪裏還有他的發言權,順坡滾的本事那可不是蓋的。
「好,周校尉不愧是俊傑,識時務。」
周倉雖然不太喜歡周武這樣的牆頭草,但是眼下周武還有大用。
「周武你現在去安撫好士卒,一切按照以前一樣,無需多慮,跟着我周倉,軍餉只會多不會少……」
有周武的安撫他麾下士兵,倒是很欣然的接受了這個新主子,這年頭只要誰能給飯吃,給錢花,至於誰是主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惡來,你親自率軍埋伏在城門附近,只要沮授軍到先放他們進城,然後還不輕鬆拿下!」
周倉仿佛已經看到了,拿下沮授的場面。
……
「公與先生,還有五十里就到壺關了!」
「嗯,這一路有勞張都尉了。」
沮授騎着一匹黃棕馬,經過兩日的顛簸,文人特有的氣質,早就被顛沒有了,只剩下一臉的疲憊。沮授對韓馥可謂是失望透頂了,有着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有了一絲同好友田豐當初一樣的歸隱田園之心。
半日後,沮授一行五千人馬,來到壺關。
「我乃韓刺史麾下都尉張郃,讓你們主將出來搭話!」
那名曾和沮授說話的都尉不是別人,正式此刻還不被重用的河間張郃字?義。
「張郃?莫非是那個張郃?」周倉躲在城樓上,聽到下面的喊話,心裏有不由一震,運氣來了,真是神仙都擋不住啊,本想抓個沮授就滿足了,沒想到還有個大『贈品』。
「可有書信印鑑?」周武在城樓朝城下喊着。
「有!」
「放籃子……」
周倉的授命讓周武按照正常程序,要知道外面的可是沮授,外加一個張郃,稍微不注意就會漏出馬腳,那個時候想要再擒住二人就困難了。
沮授此刻騎在馬上,看着這座關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間直接的有些心緒不寧。
「嗯?莫非有事發生?」沮授在心裏暗自琢磨着。
「張都尉小心行事,我總覺得有點問題?」
「哦?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張郃聞言,立刻正色問道,沮授的才學張郃可是佩服萬分。
沮授只是微微搖頭,他只是感覺有點不對,至於哪裏還真沒有發現什麼。
「但願是我想多了……」
「開門!」
壺關城門緩緩被打開,周武來到城門口親自迎接,周倉並不怕周武趁機逃離出壺關,在城樓附近早有弓箭手瞄準了他,一旦有異動,立刻就會被射成蜂窩。
「張都尉,卑職周武,乃壺關守將,特來迎接張都尉和公與先生。」
張郃偏着腦袋朝城門裏看了眼,又上下打量着周武,並為發現任何端凝。
「公與先生……」
「張都尉進城吧,是我想多了!」沮授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凝,便把先前的感覺歸到最近身體疲憊之上。
「走,進城!」
五千人馬剛進城,城門就被關上了,早已經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搭箭拉弓,只需要周倉一聲令下,立刻放箭射殺這支『瓮中之鱉』。
「公與先生,好久不見啊?」
周倉站在城樓上看着沮授,臉上充滿了笑容。
「呃……原來是周將軍啊?失敬失敬……」
沮授非常清楚眼前的局勢,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先看下周倉想要怎麼做。
「客氣客氣,公與先生、張都尉,在下略被了些酒食,二位可否賞臉一同去吃些?」
「呵呵……有勞周將軍了,我正好也有些餓了……」
「好,惡來,『請』公與先生和張都尉前往偏廳……」周倉朝典韋使了個眼色,這個請自然是先把兩人的請下馬,繳了武器。
「周校尉,好好『招待』一下這些軍士,如果有要吃罰酒的,就地處理了……」
「哼,周將軍好手段!爾等聽令,放下武器。」
張郃哪裏還聽不出來周倉話語中的意思,冷哼一聲,對麾下士卒命令道。
周倉也不說話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張郃。
張郃被下了武器,一行人來到偏廳。
「公與先生請……」
「張都尉請……」
沮授微微拱了拱手,也不說話,徑直走到一個案塌前坐下。
「哼……」張郃瞪了周倉一眼,冷哼一聲,在沮授旁邊的案塌處坐下。
「你……」典韋十分不滿張郃的舉動,若非周倉制止,估計典韋都在用拳頭教張郃什麼叫禮貌。
「公與先生,數月前十八路諸侯討董之事,如今仍舊曆歷在目……」
「那時有幸能與先生結識,乃我人生中一大幸事……」
「周將軍過謙了!」沮授見周倉提起討董時,曾與他打的賭,便明白了周倉的用意,前番周倉派人送來書信,也是招攬他的意思,只是沮授假裝不知,也未給周倉回信。
「才一別數月,將軍已有今日這番成就,授欽佩萬分,奈何授已有主,豈可再投他人……」
「公與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呢,韓冀州此番投了袁紹,豈能有立足之地,只怕整個冀州都會改姓袁了吧!」
「我主只是假意投袁,待有機會……」
「這話先生信嗎?」周倉不等沮授把話說完便反問道。
「報……冀州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