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有比試,立刻就圍了過來,在古代軍中唯一的娛樂基本就是武將之間的較力,作為嗑瓜子群眾,對於這類的有看點『節目』,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看的,反正又不給錢,當然捧場喝彩是少不了。
「來吧!」
周倉對着裴元紹招了招手,裴元紹也不含糊,雙腳猛地一蹬地面,地面只留下兩個很深的腳印,人如離弦之箭,急速向周倉飛去。
「來的好!」
周倉大喝一聲,立刻運轉內氣,奮力一拳朝裴元紹轟出,拳風如獵豹一樣,咆哮着奔向急速接近的裴元紹。察覺到這一拳的剛猛,裴元紹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一道淡黃色的光盾出現在身前。
「轟」「轟」「轟」
兩股力量撞在一起發出轟隆聲,巨大能量波動,激起一圈圈氣浪,致使四周的樹木不停地搖晃,初次交手,兩人都誰都沒有站到上風,隨即兩個人又向對方沖了過去,兩團能量光團不停地碰撞,一次又一次地交手。
「裴元紹這傢伙,力量還不錯,五成力量還不能將其壓制,看來得用全力了。」
周倉經過在和裴元紹交手中,大概已經知道了裴元紹的實力,要說技巧的話,他和裴元紹這兩個莽漢,那裏來什麼技巧,有點只是一股子蠻力,如同凶獸一樣,依靠最簡單的力量碾壓對手。
「老裴,接我全力一拳。」說着周倉蓄力,毫無保留地朝裴元紹衝去。
與之前的拳芒相比,此刻周倉整個人都仿佛被白光包裹,速度如閃電一般,單從速度上比之前要提高了一倍多,裴元紹的每一次攻擊,周倉都能輕鬆躲開,動作非常流暢。
「砰」
周倉很是輕鬆地抓住裴元紹迎面打過來的一拳,裴元紹見狀,欲掙脫,但是相比周倉來說,力量稍微不足,另一隻手右是猛地一拳轟向周倉的腦袋,拳頭還未挨到周倉,就又被抓住了。
接來的戰鬥就相對無聊了,兩人憋着一口氣,相互比拼着力氣。
「老裴,加油!!」
「別慫啊,老裴。」
「頭領,加油!!!」
眾人來看着兩人,比拼着力氣,立刻給兩人打氣加油。
裴元紹黝黑的臉憋的通紅,可以想像似乎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看周倉面無表情,仿佛還沒有使出全力一樣。
「停!!!」
裴元紹突然撤掉力氣,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周倉。
「大哥,你的力氣又增加了不少啊?受傷前力量還跟我差不多,可是現在估計剛剛你才用了七分力量就完全壓制住我了。」
周倉也卸掉內氣,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從傷好後力量也有所增加,具體增加了多少,就有待考證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覺體內有着使不完的力氣。」對於黃巾軍來說,大多都是農民出生,正規學過武術的也就那幾個渠帥,像周倉這樣的小頭目,多數都是憑一股蠻力,力壓眾人才當上的。
周倉此刻的感覺仿佛如武俠小說里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無窮力量直衝丹田。
「看來大哥是因禍得福了,力量成倍爆增,爭霸天下也有所依仗了。」裴元紹自顧自的說着。
周倉聽裴元紹這麼說,心想這個傻大憨粗還真敢想,就他自己現在這點實力,別說遇到呂布、關二爺這些超級武將,搞不好曹仁、臧霸這些二流武將,三兩下都可以把自己砍翻。
「大哥,你來試試這個。」裴元紹指着一顆腰粗的大樹,大聲喊着。
周倉回過神來,緩步走向裴元紹所指的大樹,抬頭向樹冠望去,約莫30多米高,這可是一顆百年大樹。
周倉瞪了裴元紹一眼,這個傢伙是想看我當眾出醜呢,還是當眾出醜啊。
周倉繞着大樹轉了兩圈,對旁邊一名黃巾兄弟說着。
「拿我刀來。」
「好嘞,頭領。」
片刻後,黃巾漢子李二狗雙手提着一柄巨型戰刀,來到周倉跟前。
周倉接過戰刀,略微大量了一下,戰刀通體烏黑,長約1.5米左右,刀面大約有30厘米寬,一指來厚的刀背,重80斤,刀柄是被後紅色的布條纏繞着,紅色的布條上透露着絲絲血腥味兒。
「這顆大樹以我目前的力量想要將它空手轟斷,難度很大,我有一式刀法,應該可以做到,大家都退開一點。」
周倉本就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
「快,快,退開一點兒。」裴元紹聽周倉這麼一說,立刻指揮着有幾個靠的太近的黃巾兄弟。
見眾人都撤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周倉立刻神情一凝,雙手握刀於胸前,蓄勢調動全身力量。
「一刀陰陽」
周倉雙手舞刀,以整個人為中心,不停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戰刀從大樹身上划過,大樹並沒有如約的倒下去,而周倉此刻卻出現在離大樹10米外的地方喘着粗氣。
在場眾人一片寂靜。
「怎麼回事?沒砍上?」
「不會吧,連樹皮都沒有砍掉……」
「頭領,會不會是開玩笑的?」
……
一陣低聲討論。
「閉嘴」
裴元紹喝斥了正小聲討論的眾人,周倉可是他們的頭領,如果此刻被人嘲笑了,那以後發號司令的時候,還有幾人會聽啊。
「大哥,舊傷剛剛好,身體還有點虛弱,再好好休息兩天,肯定能砍斷這顆樹的。」
「對、對,頭領身體才剛恢復,元氣還未復原。」剛才幫周倉拿刀的李二狗看了一下正氣喘吁吁的周倉,立刻附和地說道。
說着就朝周倉跑去,路過大樹的時候,心裏憤憤不平地朝大樹踢了一腳,仿佛有什麼被踢倒了一樣。
「轟」
只見剛才完好的大樹,就這麼被李二狗輕飄飄的一腳給踢倒。
眾人一片目瞪口呆,連李二狗自己都傻了,我有這麼厲害嗎?
好在李二狗還有點自知之明,仔細檢查了一下大樹斷的部位,發現斷裂處非常整齊,就如同電鋸鋸過一樣。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就是——周倉拿風騷的一刀。
周倉緩緩地走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着倒下的樹幹又是一刀,樹冠於樹幹骨肉分離。
周倉將戰刀隨手丟在一旁,雙手緊緊抱住光禿禿的樹幹,猛的大喝一聲,樹幹被扛到肩上。
接下來的一些列的動作讓眾人看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周倉扛起樹幹,向南邊空地的方向,緩步跑去,速度越來越快,突然間,樹幹離手。
「啊喝……」
樹幹以拋物線一般飛出50米遠,地面被撞起一個巨大的深坑。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周倉已經扛着戰刀離開,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