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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弟子感覺得到,剛剛突破到四品神皇,恐怕連十分之一的能量都沒有用到!」
柳寒衣感應了一下自己體內經脈內的某些動靜,當下實話實說,至於那到底是不是十分之一,她現在也只能感應個大概。燃武閣 m.ranwuge.com
「十分之一的話,或許助你突破到高品神皇,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聞言畫尊簡單估量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下一刻臉色一正,又道:「不過你獲得壁畫機緣的事,除了為師之外,不要告訴任何人!」
「嘻嘻,那可不行,有一個人,弟子是必須要告訴他的!」
哪知道畫尊這義正嚴辭的警告,卻只是換來柳寒衣的一張笑臉,讓得他怔了一怔,忽然猜到自己這個弟子說的「有一個人」到底是誰了?
「你是說那雲笑?」
收柳寒衣為弟子都將近兩年時間了,畫尊對這個弟子還算是有些了解的,甚至是專門去了解了一番雲笑的事跡,倒是對那小傢伙有些刮目相看。
「我聽說雲笑喜歡的是摘星樓聖女沈星眸那丫頭,寒衣,這競爭壓力可有些大啊!」
見得柳寒衣點頭,畫尊似笑非笑地調侃了一句,饒是以柳寒衣的臉皮,也不由俏臉一紅,自己這老師竟然也如此促狹?
「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只是當他是哥們罷了!」
柳寒衣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一句,事實上自潛龍大陸開始,她就一直沒承認過自己喜歡雲笑,哪怕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咦?為師什麼時候說過你喜歡他了?」
畫尊臉上露出一抹驚奇之色,頓時讓柳寒衣感覺自己陷入了圈套之中,當下閉口不言,免得多說多錯。
「說到雲笑,我這裏有一件事,或許和他有些關係!」
畫尊也不再調笑自己這個弟子,見得他伸手在腰間抹了一下,緊接着一個信封就出現在他掌心之中,其上隱隱有水光波動,極為的玄奇。
「是玄河那老傢伙傳過來的,而且這封信是給你的!」
畫尊意有所指的話說出口,然後就將手中之信遞到了柳寒衣的面前,作為老師,他還是很有風度的,並沒有提前拆信。
「玄河老祖,給我的?難道是」
柳寒衣反應也是極快,來到離淵界近兩年時間,她可不是充耳不聞窗外事,而且當年在萬國潛龍會上,她還見到過雲笑的那個姐姐。
「果然是她!」
當柳寒衣拆開信封,看到那開頭的稱呼之時,當下再無懷疑,這正是玄河老祖那個弟子,也就是雲笑的姐姐雲薇所傳書。
「可惡,三大宗門,可恨!」
看完信的柳寒衣,表現跟靈丸和許紅妝並沒有什麼兩樣,一股戾氣從其身上升騰而起,讓得一旁的畫尊都是心生好奇。
「怎麼了?」
畫尊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弟子如此一面,當下直接問了出來,然後就見柳寒衣將手中信紙遞給了自己。
「老師你自己看吧,氣死我了!」
柳寒衣依舊在那裏氣呼呼喘着粗氣,而當畫尊一目十行看完信紙之上的內容之後,臉色也是變得極其古怪,同時又生出一絲怒意。
「這一次,三大宗門確實做得有些過了!」
以前的畫尊,對三大宗門其實談不上有什麼惡感,對三大宗門開放壁畫谷外圍,也是不想有更多的麻煩。
至少在明面上,三大宗門還是很守規矩的。
可是這一次,雲笑化名星辰,助戰靈原人類力克異靈一族,將那些可惡的異靈趕回了戰靈河以西,可以說對整個人族,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可三大宗門的諸多強者,卻是因為一己之私,置戰靈原數千年的規則於不顧,於苦蕎城劫殺雲笑,生生將一個人類大功臣,逼到了危險遍地的靈界。
雲笑的實力固然已經算是不弱,但區區一個三品神皇,而且是暴露了行蹤的三品神皇,去到靈界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畫尊心中,原本對三大宗門的好感蕩然無存。
由雲笑身上,他想到了自身,暗道以那些傢伙的無恥,要不是自己實力強橫,恐怕早就出手強搶這壁畫谷了吧?
「可是,三大宗門終究是三大宗門啊!」
畫尊的口氣之中有一絲無奈,他有心想為自己這個弟子出頭,卻知道憑着自己孤身一人,恐怕是奈何不得三大宗門。
就算飛信之中說過會聯合其他四絕,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畫尊並不想冒這個險,有這樣的情況下,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
「哼,三大宗門又怎麼了?奈何不得那些強者,難道還奈何不得外面那些傢伙嗎?」
柳寒衣雖然在氣頭上,卻也知道老師的難處,見得她眼珠一轉,似乎是感應到了外圍的一些氣息,當下有了主意。
「別殺人!」
見得柳寒衣殺氣騰騰朝着外圍走去,畫尊知道勸不得,但也不得不高呼一聲,畢竟這次前來壁畫谷的人之中,有兩個不能殺的存在。
柳寒衣舉起手來朝着身後搖了搖,示意自己聽到了,讓得畫尊微微嘆了口氣,暗道這一次三大宗門前來觀摩壁畫的傢伙們,恐怕要倒霉了。
事實上每一次三大宗門派過來的強者,盡有一些五六品神皇的強者,但在畫尊的感應之下,那些傢伙要是敢對柳寒衣出手,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至於那些低品神皇,甚至是四品神皇的三大宗門修者,畫尊半點也不擔心。
以自己弟子的強力,哪怕是收拾三大宗門出來的同等級修者,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壁畫谷,外圍!
這裏確實是一片好大的山谷,而在山谷的四周,都有一些模糊的壁畫,看來應該是年代久遠,壁畫剝落了不少,很多地方都看得不是太清晰。
這些三大宗門觀摩壁畫的修者當中,有着好幾尊六品神皇,五品神皇更多,但此刻他們的目光,都不時掃過某兩道年輕身影。
其中一道身穿白衣,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其盤坐在一副稍微清晰的壁畫之前,似乎陷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之中。
「月之子,唐驚蜇!」
一名摘星樓的五品神皇,盯着那邊的白衣年輕人,很有些咬牙切齒。
要不是對方也有五六品的神皇強者護道,他都恨不得將那個月神宮第一天才直接打殺。
從這摘星樓強者的口中,可以得知那白衣年輕人,赫然是摘星樓這一代最強天賦的擁有者唐驚蜇,一向有着月之子之稱。
作為月神宮宮主最小的嫡傳弟子,唐驚蜇的修煉天賦,比起他的那些師兄師姐還要更加強悍,以剛過三十的年紀,赫然是已經達到三品神皇的高度。
就在一年多以前,大陸之上各方知道的消息,都是這些三大宗門第一天才,才剛剛突破到一品神皇,看來傳言未必可信。
至少這唐驚蜇的實力,就不是傳聞中的一品神皇,哪怕這一年時間又有所突破,總不可能連破兩重境界吧?
「愚蠢的傢伙!」
似乎是聽到了那邊摘星樓強者的低聲,唐驚蜇睜開眼來冷笑一聲,而他的目光,卻並沒有看向摘星樓那邊,而是轉到了烈陽殿陣中。
「南宮道」
看着那個全身上下冒着熾熱氣息的背影,唐驚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忌憚。
如果說在離淵界年輕一輩之中,還有誰能讓唐驚蜇重視的話,恐怕也只有烈陽殿的南宮道了,因為那傢伙也已經突破到了三品神皇。
無論是摘星樓聖女沈星眸,還是那最近在南域崛起的雲笑,唐驚蜇都沒有放在眼裏,那兩位的年紀畢竟比他們小很多。
其中沈星眸前不久才突破到一品神皇,那個叫雲笑的傢伙,在人類南域的時候,更是才只有八-九品仙尊,怎麼可能對他們這些三品神皇構成什麼威脅?
這一段時間唐驚蜇一直在閉關修煉,出關之後就來了壁畫谷,對於戰靈原的一些消息知道是並不多。
因此他眼中的對手,只有一個同為三品神皇的南宮道。
說來也巧,這一次唐驚蜇和南宮道竟然同時前來了壁畫谷,雖然兩大宗門沒有什麼仇怨,但這兩大頂尖天才之間,肯定還是有一些競爭的。
似乎誰要是能壓過對方一頭,誰就能坐上離淵界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寶座,這所謂的壁畫谷壁畫,或許就會成為一個轉折點。
「唐驚蜇!」
似乎是感應到了身後的那一道目光,南宮道回過頭來,兩者的視線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好像擦出了一絲火花,讓得旁邊幾位都若有所思。
在這樣的情況下,唐驚蜇自然是不會大打出手,見得對方目光投射過來,他赫然是微微笑着點了點頭,對方同樣點頭回應。
接下來二人再次沉浸在了眼前的壁畫之中。
這兩大天才都隱隱有一些感覺,只要再給自己一些時間,從面前這副壁畫之內,自己一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收穫。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一道磅礴而憤怒的氣息,正在從壁畫谷內圍快速而來。
或許等那道氣息的主人現身之時,這一次的壁畫谷觀摩,都會產生一些極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