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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做不到你這麼噁心,但我可以保證,在你臨死之前,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四肢從軀幹上分離!」
雲笑其實也不是半點沒有被影響,吃自己四肢的噁心事他干不出來,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這傢伙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大筆趣 m.dabiqu.com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的手腳先被砍掉吧?」
薛桃似乎不想和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子多說廢話,見得他身上濃郁的脈氣冒將出來,然後雙手握刀,直接朝着雲笑的腦袋怒劈而來。
七品仙尊的含怒一擊,讓得外圍的諸多圍觀修者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還是離着有數百丈之遠的距離,可想而知首當其衝的黑衣青年,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以五品仙尊硬撼七品仙尊,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遭了。
這一刻諸多修者顯然是遺忘了某個曾經擊殺過七品仙尊的五品仙尊年輕人,他們的眼中,都只剩下眼前這一戰。
「死!」
一道怒聲從薛桃口中喝將出來,七品仙尊的脈氣,已經將雲笑四周的空間盡數封鎖,相差兩重小境界,他認為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絲毫活命之機。
唰!
然而就在此時,薛桃眼中忽然閃現出一抹白色光芒,緊接着他就感覺到自己手中劈下的大刀微微一滯,仿佛被什麼古怪的東西纏住了。
直到下一刻,薛桃才看到那纏住自己大刀的,並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一柄白色拂塵,其上似乎有着雲霧浮動,韌性十足。
「嘿嘿,這中品仙器雲動塵,倒是沒有讓我失望!」
或許只有雲笑自己才知道,手中這柄白色拂塵,乃是他從觀雲城大型拍賣會之上拍到的中品仙器,當時還因此和清風老道結仇呢。
不過現在嘛,無論是覬覦過雲動塵的清風老道,還是那玄雲商會的正副會長,盡都身死道消,不得不說可悲可嘆。
在心中有着某些算計的情況下,雲笑自然是不會讓御龍劍出現在人前,那幾乎已經算是他的標誌性武器,一旦現身,恐怕會被瞬間認出。
甚至雲笑連祖脈之力都不想催發,那也是他的另外一重標誌性手段。
試問整個離淵界之中,催發祖脈之力提升一重仙尊境界,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可是不催發祖脈之力,雲笑終究是只有五品仙尊的修為,因此他這一次決定鋌而走險,其實是在賭,賭那一個可能會出現的機會。
若是一個普通的五品仙尊,恐怕早就拼盡全力了,但云笑藝高人膽大,若是不裝得像一些,狡詐如狐的薛桃,又怎麼可能上當呢?
這傢伙可不是剛才那蠢笨似豬的湯光祖可比,一旦讓其看出破綻,直接落荒而逃都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既然雙方已經結仇,雲笑對這些南域惡人還是心懷忌憚的,這些傢伙無所不用其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咬你一口,讓你防不勝防。
「哼,區區中品仙器,也能擋住我?」
就在雲笑心中念頭電轉之際,薛桃明顯已經感應出了雲動塵的品階,因此他直接冷笑一聲,緊接着手中大刀之上,就冒出一抹寒光。
嚓!
只見寒光一閃,中品仙器的雲動塵,千萬根白色塵絲,已是被鋒銳的刀鋒一划而斷。
這件品質不俗的中品仙器,就這麼毀在了啟木城中。
「看來薛桃手中那柄大刀,至少也達到了上品仙器的層次啊!」
旁觀修者中盡有見多識廣之輩,從剛才那一次武器的比拼來看,薛桃手中大刀的品質,明顯要遠在那柄白色拂塵之上,甚至還有一種極其古怪的特殊效果。
唰!
薛桃得勢不饒人,在削斷對方白色拂塵之後,他手中大刀並沒有絲毫的遲滯,直接橫刀抹過,眼看就要划過雲笑的咽喉在害,讓其身首分離。
這似乎和薛桃先前所說要先打斷雲笑四肢的豪言壯語有些不符,但這個時候,又有誰會來真的在意這些呢。
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只要那抹刀光掠過雲笑脖頸,這個驚才絕艷的黑衣青年,恐怕就要身死道消。
無論他剛才表現得有多驚艷,成為死人之後,也只是讓人感慨罷了。
「這傢伙果然狡猾!」
也許只有雲笑,才知道對方的這一記橫削,絕不會如此簡單,這個南域惡人榜排名第三的傢伙,心智可比那湯光祖要高得太多太多了。
如果不是雲笑也是工於心計之輩,說不定就要着了道兒。
甚至一些五品仙尊在聽過剛才薛桃那兩番話之後,或許還會覺得這樣被一刀割掉腦袋,會更好接受一些。
既然看出了對方的算計,雲笑又怎麼可能不配合呢?
見得他身形微微一動,便朝着那個轉瞬即逝的空當抽身而去,而這個空當,在雲笑的猜測之中,明顯是薛桃有意留出來的。
如果是一些普通的五品仙尊,恐怕根本就不會留意這個空當,那薛桃的算計不免會落空,這顯然是看過了雲笑的手段之後,替其量身訂做的脫身之路。
「小子,任你狡詐似鬼,今日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
見得對方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薛桃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快意的笑容,同時為自己這番算計感到極其滿意。
這就像兩個高手之間的過招,若是自己有意留出的空當,對方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就像是俏媚眼做給了瞎子看。
只有在對方自以為拿捏到了絕佳之處,然後再陷入絕望的深淵,這才是最讓薛桃感到滿意的地方,現在的情況,對方無疑是已經入得瓮中了。
嗤!
就在眾人眼前一花,覺得黑衣青年那一避簡直妙到毫巔的時候,一道青色光芒不知何時出現在那人身前,簡直就像是天外飛仙一般。
「難道薛桃是故意的?」
一名仙階低級的煉脈師,眼光和反應都高人一等,此刻想到一個可能,不由驚呼一聲,這番猜測,已經十分接近事實的真相。
因為如果不是故意為之,那道青色光芒絕不可能出現得如此及時,就仿佛早就等在那裏,等着黑衣青年主動湊上來一般。
先前薛桃剛剛現身的時候,眾人都看到了那道青色光芒,很明顯這道青光是屬於薛桃的,而如此精心的算計,那個黑衣青年,還能逃得一命嗎?
事實上結果和薛桃想的一模一樣,他那隱藏在暗中的青光,早就準備好的青色光芒,精準地打在了雲笑的左肩之上,沒有絲毫的誤差。
先前薛桃那一刀只是做做樣子,既然說出了那些話,那他就不可能讓這個黑衣小子輕鬆就死。
他甚至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好好折磨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噗!
被那道青色光芒射中的雲笑,口中不由發出一道悶哼之聲,然後整個身子,都仿佛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衝擊,翻滾着就朝着後方倒飛而出。
在黑衣青年倒飛的路線之上,一根血線如影隨形,讓得那片天空都被染得一片血腥,所有人都理由相信,那小子是真正身受重傷了。
姜府門內的姜旗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只有他們師徒二人才知道雲笑的真正身份,因此他清楚地知道,那黑衣青年可是有過擊殺七品仙尊的先例。
哪怕傳言之中,雲笑擊殺七品仙尊有一些取巧的嫌疑。
可是姜旗心中疑惑的是,就算是取巧,雲笑在對上七品仙尊的薛桃之時,也沒可能如此摧枯拉朽就被擊敗啊?
「咦?」
就在姜旗心中生出無盡疑惑的同時,他忽然發現天空上那個倒飛的身影,沒有絲毫停留,一路翻着跟頭就摔進了姜府之中,讓得他不由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姜旗忽然之間有些驚駭地發現,整座姜府的護府大陣,突然之間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姜府還是那座姜府,看在外人的眼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動靜,更沒有半點的異樣。
可是作為控制姜府大陣的主人姜旗,卻是感應得清清楚楚。
因為在這一刻,姜旗突然失去了對這座護府大陣的控制權,原本在他控制之下的護府大陣,似乎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對此姜旗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自己失去的護府大陣控制權,一定和那個跌入姜府的黑衣青年有關。
這可是仙階中級的大陣,是姜旗耗費了數十年不斷完善的一門大陣,怎麼在頃刻之間就被別人奪了控制權呢?
「這到底需要何等的陣法造詣才能做到?」
這一刻姜旗都有些凌亂了,因為這完全顛覆了他對陣法一道的理解。
破陣比佈陣更難,而想要控制別人佈置好的大陣,更是比破陣要難上百倍。
無論姜旗如何不肯相信,但這一切都是事實。
同時他隱隱有些猜測,那個黑衣青年看起來身受重傷跌入姜府,恐怕也是其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啊。
甚至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姜旗心中還有一絲期待,心道自己佈置的這門陣法,在那個陣法之術更加強橫的傢伙手中,又能爆發出什麼不為人知的威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