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美人兒不要走啊,跟大爺我一起快活啊……」
邊鴻眼見撲倒了一個姑娘,正準備一展雄風的時候,忽地就覺得臉上一涼,那濕漉漉的感覺告訴他,這是被人噴了很多液體,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酒香。
被人噴了一臉冷酒,邊鴻昏沉的腦子終於是清醒了一些,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間就見剛才貌美如花的姑娘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大老爺們在看着他。
「……額,原來剛才那些都只是夢啊。」邊鴻反映過來,心裏遺憾中帶着惱怒,正要破口大罵這打斷他美夢的這些人。
啪啪!
兩聲脆響,邊鴻只覺得雙頰之上頓時一陣火辣。有人竟然敢打他,邊鴻頓時怒火中燒,喝到:「誰他奶奶的敢打老……額?!」
邊鴻說道一半,就見面前一個帶着鬍鬚,小販裝束的人正端坐在那裏,一雙冰冷的眼睛直視着他,一股冷寒之意頓時貫穿周身,不光把他後半句話給堵了回去,更是讓他一個哆嗦終於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邊鴻這才察覺到自己竟然被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平日裏就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同時也察覺到了客棧中的氣氛不對,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身子不能動,可腦袋還是能四下張望,就發現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同門,如今已經化作屍體,被一些不知道什麼來頭的人,在往後門搬運,顯然是去處理屍體了。
不光是他的同門,青蛟幫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也是同樣無一倖免,至於孫翊跟周暉倒是不再這些屍體之中,也不知道是已經被處理了,還是怎麼了。
對此邊鴻心中沒有多少驚訝,這本就是他預料中的事情,只是被綁着這點卻是怎麼也沒想過,看着面前之人皺眉道:「閣下這是何意?我負責把人帶到,你負責殺人。咱們互不相識,各做自己的事情,你現在綁着我算是怎麼回事?」
邊說,邊鴻腦中邊閃過了無數念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色不由大變,怒道:「你,你這傢伙這是想要黑吃黑不成!我告訴你,我……」
啪!
一巴掌拍來,邊鴻後面的話又給堵了回去,劉一凡淡淡道:「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休想!」邊鴻冷哼一聲,這人要問他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想要逼問出,那人給他的訂金被他給放在什麼地方了,不過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說,否則肯定會被殺。
「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告訴……」
啪!
「你打我也……」
啪!
「打啊,我絕……嗚!」邊鴻還想說什麼,可啞穴被對方給點了。
「哎。」劉一凡嘆了口氣,這人要是個軟骨頭多好,也省的他多浪費氣力。
招了招手,讓人拿來了一個裝滿水的大木桶,然後劉一凡揪着邊鴻的頭髮,在他耳邊淡淡道:「記着,一會兒等你想說了,記得點頭啊。」
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把對方的頭按進了木桶之中,任由邊鴻渾身顫抖的掙扎也不予理會,心中默數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其給提了起來。
「咳咳咳……」邊鴻顧不得咳嗽,張嘴瘋狂地就像吸進氧氣,但幾乎就在同時,劉一凡又一次將其按在了水桶之中。
如此反覆了七八次,邊鴻的臉色是一點點漲紅了起來,雙眼也開始往上翻白眼了,劉一凡這才提起來,在他耳邊問道:「我可以問了嗎?」
邊鴻連連點頭,他算是明白了,這人他惹不起,老老實實說出來,換一條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劉一凡解了對方的啞穴,隨手就將其給扔在了地上,接過一名弟子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看着邊鴻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劉一凡心中其實也很是感嘆,每次要問出來個什麼都要刑訊逼供,太麻煩了。
「等救出了娘親,一定要讓她交給我用毒的技巧才行。」劉一凡想到了那舞陽毒經之中,有一個可以做到這個的藥,據說吃了的人,你問他什麼都會如實回答。
等邊鴻把一口氣給捋順了,劉一凡開口問道:「這木牌你是怎麼得來的?」
「啊?」邊鴻一怔,他本以為這人是要問他那筆錢藏在哪裏了,卻不想對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額,是一個蒙面人給我的。」邊鴻疑惑,但還是照實回答。
「那蒙面人?」
邊鴻點頭道:「是啊,那人帶着黑色的面具,從聲音聽來是個男的。」
「他讓你做的事情什麼?」
「就是讓我把孫翊帶到這家店,其他的他沒有說。」
「哦?那他為何選擇你呢?」
「可能是因為他知道我其實很想殺了孫翊吧。」
「這麼說,這蒙面人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咯?」
「肯定不是。」
「哦?回答的這麼幹脆,為什麼這麼認為?」
「額……」邊鴻這次稍微停了一會才繼續道:「雖說那人話不多,渾身也都遮蓋在黑袍之中,不過我還是無意中看到了對方裏面的衣服,那是唯我魔教的人!」
劉一凡雙目一凝,這個答案讓他很是意外。
「是李儒派人安排的?」劉一凡這麼想卻又覺得不是,李儒既然都派他來這裏了,又何必在多此一舉。
「這麼說應該是有人冒充神教的人!」稍一思考,劉一凡心中有了答案。這人明明都帶着面具穿着黑袍,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但衣服卻又穿着神教的,這不是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想通了這點,劉一凡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顯然這人知道的並不多,看着在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最後一揮手就示意身邊人去把邊鴻給殺了。
邊鴻不理解那動作的含義,但場面的氣氛還是能讀懂的,立刻哀求道:「你問的我沒有一句隱瞞,我可都說了啊,求你別殺我。我,我,我把錢都給你行不,求你放我一條生……」
邊鴻的哀嚎被一柄刺入他腦中的匕首給打斷,帶着一股悔恨他就這麼去了,在生命逝去的瞬間,他想過若是自己不貪財,不把孫翊帶到這裏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死了也說不定。
但那終究只是一種無法實現的假設。
「利用邊鴻將孫翊帶到這裏,再由那瘦展櫃動手,這是打算殺了孫翊,又或是單純只是想要將其給迷倒另作他用?」
「不過從孫翊沒了真氣,也有幾分武力來看,武功應該不低,應該能看穿那蒙汗藥才對,那樣的話,豈不是瘦掌柜反倒會被殺?還是說那蒙面人會在這附近出手?」
「可為什麼要假扮成神教的人呢?」劉一凡正想着這蒙面人可能會是誰,到底是有何打算時,一名弟子走了過來,把幾樣東西放在了桌上道:「神使,這是從周暉跟孫翊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您看怎麼處理?」
桌上,一袋子碎銀,幾張銀票,青蛟幫跟武烈門的身份腰牌各一枚,還有一個繡花的香囊。
劉一凡指了指那碎銀跟銀票,道:「碎銀你們拿去分了吧。銀票的話你去交給高順,等咱麼回洛陽了就取出來給大夥也分了,這腰牌就先放我這裏吧。」
「多謝神使!」那弟子臉上笑開了花,看了看那香囊道:「神使,那這東西我就扔了?」
劉一凡拿起那香囊,準備看看裏面放了什麼東西,若是無用的話也就扔了。
嘎吱,客棧的大門猛地被推開。
一名弟子沖了進來道:「神使,大事不好啦。武烈門的大隊人馬從陳留方向出現,看架勢似乎是直朝這裏而來,高堂主說讓咱們趕緊離開客棧為妙!」
劉一凡臉色微微一變,能讓高順說出趕緊離開,看來來的人着實不少。不及細想,隨手把香囊跟那兩塊腰牌都放到了懷中,道:「讓樊稠帶好周暉跟孫翊,我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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