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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益,爺爺在哪裏?」
羅如烈死後,唐雪見厲聲問道,神情看起來很兇很兇的。
「在裏邊。」
唐益面色慘然,羅如烈一死,他們之間的齷齪勾當公之於出,他已經能想到身敗名裂的場景了。
唐雪見沒有理唐益,直接跑過賭坊大堂。在那昏暗的密室里,從斜窗口射入一道光線。
裊裊的灰煙在空氣里瀰漫,透過光線可以看到一個背影佝僂的老者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吸微弱。
……
唐家堡,內堂。唐家核心人員盡皆在此,目光閃爍,神情不定。
唐益面如死灰的被壓在大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唐堡主,雖然你的功力被羅如烈吸收,但是由我蜀山道法幫你固本培元,沒有大礙。
只是身體弱了些,平時應該多多注意養生。」
徐長卿的身形宛若蛟龍,腳踏七星小碎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修長的手指在唐老堡主的身上一陣戳戳點點,從而使自己純真溫和的道家真氣可以流入唐老爺子的身體,為其恢復傷勢,如初頑疾。
唐老爺子整個身子是依靠在主座上,緩緩睜開混濁眼睛,一抹滄桑之色流溢於外,久久之後才說道:
「多謝徐少俠為老朽耗費真氣療傷,唐坤感激不盡。」
「唐堡主言重了,救死扶牆乃是蜀山弟子的本分。即使是普通人,長卿若是遇到也不會放任不管。」
徐長卿寵辱不驚,雲淡風輕,果然是視名利如浮雲。
「不愧是蜀山弟子,老朽佩服。」
唐坤納手而拜,只是剛剛身子恢復一點,卻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唐堡主,關於毒人一案現在水落石出,罪魁禍首羅如烈伏誅。
只是那些普通百姓依舊身中屍毒,不知唐堡主可以解毒之法。」
一旁許易不由問道,原著的某些劇情已經被他打亂。按道理唐雪見現在已經收服五毒獸,解了這毒人之禍。
只是現在看來,連五毒獸的毛都沒瞅見。
雖然他胸中蘊含仙劍各種副本通關攻略,但是他又不是闖副本的人。
五毒獸又不會認他為主,這都是男女主註定了的機緣。
「慚愧,許少俠。這毒人的屍毒老朽並不能解,但是卻還有一法。
這事關我唐門鎮族之寶五毒獸的傳說……」
唐坤一臉希冀之色看着身旁的孫女唐雪見,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雪見一定可以獲得五毒獸的認可。
……
徐長卿留在唐家堡協助唐雪見處理毒人之事,而許易則是獨自一人回到永安當,只是這一去便是一條不歸路。
永安當門前,剛到門口,許易就聽屋內似乎傳來爭吵之聲。
「飛蓬將軍,我等了你一千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是多麼的寂寞!
今天你必須繼續我們之間千年前未完成的決戰。」
「寂寞?咦你神經病啊,飛蓬是誰?決什麼戰?」
「飛蓬你變了...」
「紅毛怪,你別過來,你認錯人啦,我不是你所說的飛蓬!
別過來啊,我喊人啦,救命啊」
「哼!既然如此,飛蓬將軍。本尊只好讓你回憶回憶我們曾經在新神界進行的多麼令人澎湃的戰鬥!」
「啊」
景天發出哀嚎聲,永安當里的桌子椅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門前的許易身形一頓,通過這簡短但又富含爆炸性信息的對話,他已經知道所有。
剛剛準備踏進屋子的左腳連忙收了回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走開。
只是他剛剛轉身,景天的身體直接從屋內被扔出屋外,而且好巧地就落在許易腳邊。
「哎呦喂!我的屁股啊!」
景天的嘴裏發出慘嚎聲,捂着屁股使勁揉了揉。
許易臉色一黑,無比難看。他暫時可不想湯這趟渾水,心裏不斷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咦,許兄!救星啊!」
「救命啊!」
景天被摔得七葷八素,這眼睛剛剛睜開來,就看到許易站在身邊,心裏那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連忙抱緊許易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慘,像個受傷的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嘩啦的。
許易這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暗罵景天這個狗皮膏藥,真的是逮誰粘誰,誰上誰倒霉。
這時,一身漆黑魔甲,滿頭的紅髮狂亂飛舞,魁梧霸氣的魔尊重樓走出門外,紅色的眸子充滿孤獨的戰意,說道:
「飛蓬將軍,與我一戰!」
說完,這魔尊重樓忽而單手擎天而立,滾滾魔氣洶湧,猩紅的魔力引得天地劇變,昏天黑地。
只見一把造型古樸,不似凡俗的神劍破開蒼穹,矗立於天地之間,發出鏗鏘不絕的劍鳴之音。
魔劍!千年前姜國太子為救國難傾舉國之力打造的絕世神劍!
重樓將魔劍丟出,化為一道紫芒插入景天腳前。
似乎遇到真正的主人似的,魔劍歡喜不已,佈滿玄妙紋路的劍身散發奪目光芒,嗡嗡個不停。
「鬼啊!」
景天不過一個小夥計,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死死拽着許易的膀子。
「……」
許易真想一腳把景天給踢飛,現在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咦,居然還有凡人在。」此時,重樓終於注意到許易的存在。
「許兄,救我呀。這紅毛是個瘋子,非要說我是什麼將軍。
還要和我決鬥,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吧!」景天哭訴着,心裏是那個苦啊。
「呃……我路過的...」許易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景天怔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易,但隨之又大哭,死死拽着許易就是不鬆手,繼續哭道:
「許兄弟,親兄弟。要不是你路過,我就要被這個神經病打死啦!」
重樓眉頭一皺,他乃魔界至尊,心高氣傲。
他的眼裏也只有飛蓬,其他人是不可能入他法眼,不屑說道:
「區區凡人,也敢插手我與飛蓬將軍的決鬥。
飛蓬將軍待我解決了此人,再來繼續我們的戰鬥。」
很顯然,重樓已經誤認為許易插手他和飛蓬的決鬥,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果然!」
許易暗道晦氣,這鍋從天而降,他不接也得接,把景天這坑貨甩到身後。
不由看着眼前魔焰滔天,狂霸無邊的魔尊重樓,無奈說道:
「紅毛,其實我是路過的,愛信不信,不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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