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講道賈玢與劉奇、史鼎商議了有關迎娶東哥,針對滿漢融合的大政方針!
隨後遼東軍政行署下發文件,凡在遼東為官的滿族人員,皆蓄髮頂冠並做到初步精通漢文化,官職越高要求也逐步提高!
文件還指出,遼東將領多有不識字者,自指示下達日起,軍中開展掃盲運動,無論滿漢年後統一考核,不及格者降三級留用!不學無術者,開除軍籍永不再用!
為免引發滿族人的牴觸情緒,特在諸滿人聚集處張帖告示,告示稱:蓄髮戴冠熟識漢化,只為提高官員的品行、能力,並不針對所有滿族女真,無意為官作將、融入高層者,皆可無視該文件!遼東高層鼓勵治下居民提高自身修養,並尊重各族習俗,只要有利於團結穩定皆可為之!
劉奇與史鼎在下發文件上簽字後,拱手向賈玢告辭,出了公房,劉奇拉着史鼎去求見賈母、王熙鳳兩位後宅話事人!
也不知他們如何勸說的,無非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將迎娶滿族格格上升到國家的高度!
言而總之,賈母欣然應允,她認為賈玢多妻多子是賈家興盛的像征,劉、史兩人的話深合她的意願,甚至承攬了勸慰黛玉的任務!
王熙鳳雖然心裏不快,但她嫁與賈玢數年,深知此事對遼東穩定的重要性,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賈玢在黛玉屋裏哄了一會兒她,陪着她一起用晚飯。
其實此刻黛玉並沒有多麼難過,她正處於極度的緊張、期盼之中,不時面紅耳赤的偷瞧着賈玢,整頓飯都是神情恍惚、前言不搭後語的!
飯後,賈玢要到王熙鳳和寶釵處走走,黛玉羞答答的拽住他,以微不可察的聲音道:「表哥,葉赫全部收復了吧?」
賈玢奇怪的答道:「咱們同意了他們提的條件,現在馮紫英全面控制了葉赫地帶,計劃年內將防線外擴到極北一帶!」
黛玉面色嬌紅,道:「那你說過的話還做數嗎?」
賈玢笑道:「算數,有什麼想要的儘管提!」
黛玉瞪眼嗔道:「我能要什麼?我看你就沒把我放心上!」
賈玢就吃她這一套,臉上堆笑的摟着黛玉,哄道:「好表妹,好顰兒!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你還不知道嗎?」
黛玉倚着他,翻了個白眼,道:「寶姐姐有三個多月了吧!真讓人羨慕呢!」
賈玢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腦門,笑着將黛玉橫抱而起,道:「我哪裏敢忘!只是不曾想你會如此心急!」
黛玉輕呼一聲後,羞澀的將頭埋在賈玢懷裏,呢喃道:「我就是想有個咱倆的孩子!」
賈玢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為她除去衣物,愛憐的撫着她那與臉相差一色的肌膚,附在她耳邊道:「你這般辛苦的鍛煉,我又怎能讓你失望呢!」
黛玉閉上眼睛,承受着賈玢溫柔的攻伐,微喘道:「為了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即便是死!」
賈玢蓋上她的櫻唇,不讓她再說傻話!黛玉輕吐丁香,與賈玢的大舌頭,你來我往糾纏不休!
窗外的月亮升至中天,黛玉被一股滾燙的熱流擊中,尖叫數聲方才做罷,只余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賈玢被黛玉無情的推開,無語的看着她做出一種奇怪的姿勢,小臉一副認真的樣子!
賈玢小心的問道:「表妹大人,您這是什麼說道?」
黛玉嚴肅道:「別打擾我,這是鳳姐姐教我的,她能生這麼孩子,全靠這些動作了!」
賈玢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心道:「以前也沒見鳳兒做這個呀!八成又是她惡搞顰兒了!」
賈玢一直等到黛玉收工,才摟着她開始睡覺!
次日,賈玢走進王熙鳳屋裏,見她正在與平兒說什麼,上前便將她制住,按在榻上一頓巴掌打在翹臀上。
平兒嚇了一跳,忙道:「老爺,太太做錯什麼了,讓您這般生氣?」
賈玢打了一陣後變拍為揉,道:「問她自己,說吧,你都給顰兒灌輸什麼了?」
王熙鳳眼眸含春,推開賈玢的大手,起身坐到他懷裏,笑道:「我什麼也沒說呀!就是介紹了一下生兒育女的經驗!」
賈玢緊了緊手臂,道:「你可把她弄的神神叨叨的了,你說的她都奉為圭臬,一絲一毫不敢有偏差!」
王熙鳳笑的花枝亂顫,趴在賈玢懷裏抖動不已,道:「我就是看她心急火燎的,想個法子分她的心而已!」
賈玢道:「就知道是你發壞!」
王熙鳳白了他一眼,道:「那個小的,你準備如何安排?」
賈玢頭疼道:「你看着辦吧!娶她是為安滿人的心,別怠慢了就行,當大爺供着吧!」
王熙鳳笑道:「這麼個大美人,你就不眼饞?」
賈玢將王熙鳳移開,起身走了幾步,道:「她的經歷,讓我饞不起來!」
王熙鳳臉色微正,道:「關於她的傳言我也聽了不少,葉赫就不能換個人嗎?」
賈玢搖頭道:「以前有個孟古哲哲替她嫁了努爾哈赤,現在別說布揚古沒有女兒,便是有也不敢留東哥了,她都二十五了,比你還大三歲呢!」
王熙鳳道:「你就不怕她身上的詛咒嗎?」
賈玢笑道:「怕什麼!有你這大福大貴之人鎮着,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王熙鳳笑道:「張道士信口胡縐的話,你也當真了?」
賈玢反問道:「葉赫的薩滿又比張道士強多少?」
王熙鳳點點頭道:「也對,有些話能信也不能信,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賈玢道:「有兩件事要你費心一下。」
王熙鳳笑着走到他身邊,指了指賈玢額頭道:「什麼事?只管說吧,還跟我假客套!」
賈玢道:「馮紫英前些年訂了門親事,可還沒等過門,那位小姐便生病去了。紫英這傢伙講究,為她生生守了一年的妻孝!後來跟我到了遼東,婚事就拖下了,馮將軍急得很吶!」
王熙鳳道:「這事交給我吧,我定會給他挑個好的!」
賈玢搖頭道:「我已有了人選,只是還得你搭個橋。」
王熙鳳問道:「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
賈玢道:「熙燕也快及笄了吧?聽叔叔說好像還沒相看人家呢!」
王熙鳳大跌眼鏡,道:「你怎麼打起我妹妹的主意來了?」
賈玢拍着她的肩頭,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給叔叔去封信提一下,若王家有意,再同馮將軍講!」
王熙鳳道:「好吧,稍後我寫封家書,讓哥哥的人帶去長安。」
賈玢重重的親了王熙鳳一口,笑道:「不愧是我的賢內助,關鍵時刻還真給力!」
王熙鳳抬頭望着他,嗔笑道:「也就用着我的時候才夸幾句!」
賈玢有些訕訕的笑了,哄了她一會兒,又道:「前些時日,我將老三調來奉天了,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準備準備了。」
王熙鳳倚着他笑道:「趕緊說吧,又讓我去哪家做媒?」
賈玢笑道:「知夫莫若妻呀!我覺得鼎叔家的湘雪不錯,不知他家能不能看上老三?」
王熙鳳道:「湘雪是嫡出的女兒,琮兄弟是庶出,有些難辦呀。」
賈玢道:「門第出身什麼的可不靠譜,我不也是庶子出身嘛!老三這次回來是做幸天府府丞的,也算不錯了!」
王熙鳳笑道:「我有譜了,這事得先與老太太商量一下,她同意了,史家那邊就攻下半了!」
果然,王熙鳳將事情與賈母說了以後,賈母覺得對她甚是有利,便打發人將史鼎的妻子請過來,親自做她的思想工作。
史鼎夫人有些不開心的回了自家府邸,將賈母的意思說與丈夫。
史鼎沉吟了半晌,道:「史家雖與賈家世代聯姻,但對賈玢來說並不牢靠。我自上任以後,遼東軍方雖對我尊重有加,但我一直未融入他們的圈子!賈玢有一個軍機處負責遼東軍政事宜的決策,他卻從未讓我參與,對我還是不放心!」
他夫人道:「他怎麼能這樣?不知道親疏遠近嗎?寧肯重用馮唐,也不肯信任自己的表叔!」
史鼎苦笑道:「對他來說,馮唐等人才是親的、近的,我只不過是皇上派來掣肘他的棋子罷了!」
夫人道:「老爺就甘心做邊緣人嗎?這樣與留在京城有什麼兩樣!」
史鼎道:「我又何嘗想這樣!湘雪的事,就是他的一個試探,咱們若同意,那就徹底與他站在一起了。苦不答應,估計很快就要把我高高架起了!」
他夫人道:「那也不能委屈了雪兒呀!」
史鼎道:「委屈?是人都得受委屈!何況賈琮這孩子也挺爭氣的,比賈寶玉不強多了嗎?」
史家議定後,第二日史鼎夫人便回了賈母,表示自家很看好賈琮,願結這門親事!
賈玢得知後心懷大慰,過了幾日便召開了軍機處會議,增補史鼎為軍機委員,職權僅次於賈玢。
史鼎真正接觸遼東軍事後,長鬆了一口氣,非常慶幸自己的果訣!
這一日,賈玢率領遼東各級軍政官員,在城外迎接葉赫部一行。
現任滿族族長尼克外松攜同長老會成員陪在賈玢身旁,他們皆身穿遼東制式官服,倒也有一些真名士自風流的意味。
賈玢漫不經心的笑道:「將族長之位讓與布揚古,尼克兄可有怨言?」
尼克外松聞言身體一緊,忙道:「能消彌滿漢之間的爭鬥,達成明公和平共處的心愿,卑職願做出任何犧牲!」
賈玢搖頭笑道:「好的不學壞的學!你把拍馬屁功夫學了個十成十!」
尼克外松笑道:「漢文化博大精深,卑職能得些皮毛就謝天謝地了!」
賈玢道:「你好好做你的副族長,年後在行署里給你派個差事!」
尼克外松感激涕零,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後,心裏略微得意的站到賈玢身後。
約麼盞茶的功夫,遠方出現了一隊車馬,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
一騎飛馳而來,離得近點看去正是焦強,他奔到近前翻身下馬,拜道:「屬下焦強拜見大元帥,葉赫部一眾高層隨行抵達,請求拜見!」
賈玢道:「快請他們前來!」焦強領命而去,不多時數十騎奔來!
當先一人正是布揚古,他率先下馬,單膝跪地道:「屬下布揚古參拜大元帥!」身後的葉赫眾人亦都跪拜在地。
賈玢上前兩步,臉帶微笑的雙手扶起布揚古,欣慰道:「我候族長久矣!」
布揚古汗顏道:「布揚古為虛名所累,數拒大元帥好意,實愧見於您呀!」
賈玢笑道:「族長不必如此,你我皆以治下百姓為先,雖數有分歧爭端,終能殊途同歸歡聚一堂啊!」
布揚古道:「從今後,我滿族女真願在大帥的統領下安居樂業、保境安邦!」
賈玢笑道:「好!讓我們一起努力,打造滿漢和諧的盛事!」
賈玢又給布揚古引見了劉奇、史鼎、馮唐、許成等一眾官員,輪到賈琮時,賈玢笑道:「這是我的親弟,現任奉天府的府丞,以後還得你多多指點指點!」
賈琮微躬身道:「卑職拜見府尹大人,今後定以大人馬首是瞻,造福一境之民!」
布揚古忙還禮道:「賈大人客氣了,咱們以後當互相扶持,勿使元帥失望才是!」
賈玢邀請布揚古與自己同乘一車,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知己之感。
到得奉天城中的凱旋台,賈玢手拉布揚古同行,並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在酒宴開始前,賈玢發表了主題演講,內容不再贅述,最後賈玢宣佈迎葉赫那拉.布喜婭瑪拉為自己的四夫人,並鼓勵滿漢兩族通婚互融!
那邊的歡迎酒宴熱烈隆重,這邊的葉赫那拉氏東哥被送到了節度使府。
賈母高坐堂前,邢夫人陪坐一旁,王熙鳳、黛玉、寶釵、尤氏、李紈等侍立兩旁!
掌事大丫鬟持劍、執槊、平兒三人至二門處迎接東哥。
當她們簇擁着東哥來到榮慶堂時,姐妹群中的寶玉目瞪口呆,驚呼:「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