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從一開始就察覺到那名護士的異常,或許,他就不會被注射那東西了。
霍靖廷被折磨的提不起半點力氣,目光與顧南喬的相對,「你把他叫來真的沒用。」
如果是生病受傷,那叫他過來還能有點作用,但他這是犯了毒癮,蔣乾本事再大,也沒辦法幫他戒掉。
「確實沒用。」蔣乾贊同的點點頭,他自己也承認這回事,「不過,我想到一個辦法。」
顧南喬眼中湧起一絲絲的希望,「什麼辦法?」
蔣乾雙手環抱在胸口處,不疾不徐道,「我能弄到queen-spaed,再給他注射一針倒是能暫時緩解下。」
「滾。」霍靖廷冷聲吼道,「滾出去。」
蔣乾見他這樣子,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無奈的搖搖頭後,轉身走了出去。
他確實沒有辦法,他能幫人治病,但他沒法幫人戒毒,何況還是這種毒。
顧南喬跟上他的腳步,送他出門。
關上臥室的門,她才忍不住開口問,「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蔣乾遺憾搖頭,「queen-spaed的純度太高了,沒有任何藥能治。」
頓了頓,又補了句,「不過沒事,既然當時沒能要了他的命,那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生病危險,只是發作起來會很痛苦。」
說完,才離開金陵園。
送走蔣乾,顧南喬回到臥室,霍靖廷已經難受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她連忙上前攙扶,男人虛弱聲音透過空氣傳到她耳中,「蔣乾走了?」
「嗯。」顧南喬眼帘垂下,「他說沒有藥能治。」
「我都說了叫他來也沒有辦法。」霍靖廷在她的攙扶下強撐着坐起來,手掌將她推到一邊,「你先出去,我待會兒就行了。」
他雖然難受得要命,但卻知道,自己肯定能挨的過去,頂多痛苦一些而已。
而痛苦的樣子,他並不想讓她看到。
顧南喬強顏歡笑,眼裏的酸澀卻怎麼都止不住,「我不出去。」
她說完,將他重新扶到床上躺下,然後拉過被子蓋到他的身上,「是不是特別難受?要不然我找東西把你綁起來?」
「不用……」他搖搖頭,現在自己還能撐住。
顧南喬見他固執,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他緊皺的眉頭在許久後緩緩舒展開,一直緊繃的臉色也好轉了許多,「小喬,你是不是覺得我熬不過去?」
「我記得毒癮好像很難熬。」
「我能忍住。」霍靖廷翻個身,背對着她,「而且,這是藥性第一次發作,往後發作起來,遠比現在痛苦。」
如果他連第一次都撐不住,那以後,或許真的會被藥性折磨致死。
……
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一夜。
直到臨近清晨的時候,霍靖廷混沌的意識才總算是漸漸恢復過來。
一夜的煎熬之後,他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感覺像虛脫一樣,難受得要命。
顧南喬整夜下來,幾乎沒怎麼合眼,一邊為他這個樣子着急,一邊,又忍不住擔心小豆芽。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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