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已被身旁的那個男人打斷,他試探性的詢問了聲,「霍少?」
語氣里,隱約流露出幾分戾氣,顯然,已是對她動了殺意。
顧南喬倒不怎麼害怕,霍靖廷這廝雖然是只白眼兒狼,但應該也不至於狼心狗肺到想弄死她,她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扯了扯唇,隨意找了個理由,「我……一個人害怕。」
剛剛經歷過那種事,在地獄裏走了一遭,此時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霍靖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他挑了挑眉,對那男人吩咐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霍少,這個女人……」那人語氣有些着急,又有些擔憂,好像在懼怕着什麼。
「她是我的女人,無妨。」霍靖廷三言兩語打發了他,末了,又叮囑了句,「還有,把事情給我處理的乾淨點,別落下什麼把柄。」
那男人明顯心有不甘,但又礙於霍靖廷下了命令,不好再說什麼,最後,只得應了一聲:「……是。」
說完後,很快轉身走了出去。
霍靖廷將椅子與辦公桌拉開一段距離,整個人往後仰去,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朝着她擺了擺,「過來。」
顧南喬沒出聲,也沒搭理他,最後還是他起身走了過來,態度倒是坦然,看不出一絲拘謹,「一個人害怕?」
「……」
「怎麼,想讓我跟你一起睡?」他的語氣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
顧南喬沒理會他的揶揄,抬頭,直直的看向他,「霍靖廷,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她忽然發現他好像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她也從未問過他,一個人在國外的這七年裏,經歷過什麼。
霍靖廷沒有立馬回答,眼底的情緒忽明忽暗,高深莫測。
微微挽起的唇角,看不到任何笑意。
過了許久,他才算是漫不經心的回應了句,「你不用擔心,反正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
這態度,已經是擺明了不想回答了。
既然這樣,顧南喬也不好多問什麼,轉了身,準備離開書房。
卻不想,才剛走了兩步,霍靖廷的手臂就從後面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顧南喬下意識的甩了一下,原本只是一個條件反射性的動作,沒想真的甩開了他,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是他的手撞在了門上。
隨後,耳畔響起他吃痛悶哼的聲音。
她頓了頓腳步,回頭看過去,剛好看到他用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另一隻手,劍眉緊緊擰在一起,看起來,模樣像是很痛苦。
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幾度徘徊,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沒什麼事吧?」
霍靖廷沒搭理她,鬆開自己的手,讓受傷的地方露了出來。
被打火機砸了一下,剛才又撞在了門上,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傷的很明顯,整隻手已經明顯有些浮腫,虎口處,還有青紫色的痕跡。
想起他是為自己而受的傷,顧南喬的心稍稍軟了一下,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說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