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那麼相信他。
他給他的回報,卻是兩顆致命的子彈。
他也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場誤會,可是那兩顆子彈是最令人疼痛也是最令人難忘的證據。
出賣就是出賣,背叛就是背叛。
就算霍靖廷後悔了,知道錯了,也改變不了當初發生的事情。
「那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最信任的人,可你有真的相信過他嗎?」顧南喬尖銳反問。
墨楓薄唇一掀,無言。
她繼續問,一字一句抓住最重要的點,「你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你捫心自問,你認識的那個霍靖廷,是不是會出賣自己朋友的人?」
墨楓不相信他,說白了,與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有什麼兩樣?
懷疑霍靖廷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在懷疑自己?
墨楓聞言,深黑色眼瞳陡然收縮了下。
不可否認,她這番話刺到了他心裏的弱點。
其實,他心裏是願意相信霍靖廷的,在他看來,他也確實不是會出賣自己朋友謀取利益的人。
只是擺在眼前的現實太殘忍,是血淋淋的教訓,他不得不信。
剛想出聲,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墨楓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行,你不相信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那現在我就讓你聽聽他到底有沒有苦衷。」
說完,按下了接聽鍵,開了揚聲器。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沙啞帶着疲憊的聲音,「是我。」
顧南喬微微怔忡,沒想到會是霍靖廷。
墨楓身子重新靠向車身,「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找我,很驚訝啊。」
「你有時間嗎?」霍靖廷單刀直入,「要是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我現在就有時間。」墨楓瞥了顧南喬一眼,「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在電話里說吧。」
顧南喬也看着他,兩人目光相對,但誰都沒有說話。
但她眼中的堅定和相信卻是毋庸置疑,擺明了相信霍靖廷,不管他怎麼解釋,都不會懷疑。
這種態度讓墨楓心裏不舒坦的厲害,他幾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聽霍靖廷親口承認他做過的事,然後讓顧南喬聽到。
「如果你是想解釋當年那件事的話,那我倒是有興趣。」他笑了笑,「我很想知道,你能搬出什麼理由來為自己的出賣做辯解。」
霍靖廷沉默許久。
墨楓耐心等着,也沒表現出不耐煩。
半晌,他才沙啞出聲,「楓,丞丞確實是你的親生兒子。」
意料之中,墨楓並不相信,「這件事就算了,我知道不可能,你也不用糊弄我。」
他受傷的事,霍靖廷是知道的,所以這件事,沒必要藏着掖着不見天日。
「當年醫生只是說你有95的可能性不會再有孩子,剩下的5說不定會有奇蹟。」霍靖廷沉聲道,「丞丞的存在,就是那5的奇蹟。」
他似乎很累了,語氣疲憊得厲害。
「我也不會拿這種事騙你,要是你是在不信,那我們就做個親子鑑定,就算我騙你,結果總不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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