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深呼吸了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雙手撫在他的肩頭,阻止了他的靠近。
而後,才認真的說,「霍靖廷,你說你不是玩弄我,也不是得不到的不甘心,那你就多點耐心,多給我點時間。」
說着,她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你走了七年,我確實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重新接受你,但我既然給了你希望,就不是空口白話。」
霍靖廷晦暗的視線鎖緊她臉上的表情,許久,才淡淡開口,「好,我不逼你。」
她呼吸微滯,一言不發。
顧南喬有些不敢與他那種幾乎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對上,她移開視線,望向了別處。
可腦子裏的混亂卻是始終都揮之不去,讓她怎樣都無法冷靜。
霍靖廷俯低身子,薄唇輕吻着她的臉頰,呼吸間帶出的灼熱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顧南喬心緒繁蕪,放輕了聲音道,「我真的有點累,你別鬧了……」
霍靖廷看着身下心不在焉的女人,眸子微沉,修長雙臂支撐在身體兩側,但卻並未起身。
他居高臨下的睇着她,「好,我給你時間。」
顧南喬推開他坐起來,張了張唇,似是想要說什麼,但看到他一臉陰鬱,最終一言未發。
……
另一邊。
傅凌封捏緊手中的病情診斷書,雙眸里隱隱燃起一簇火焰,久久未語。
「凌封,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秦佳然顯然被嚇的不輕,眼角的淚一直沒幹,眼底也始終有揮之不去的驚慌在裏面。
傅凌封手指收攏,俊臉上的神色緊繃在一起,冷漠的驚人,「佳然,你今天出現在琥珀門口,真的只是個意外?」
他總覺得事情不該這麼湊巧。
記者是他引過去的不假,但他並沒有跟秦佳然說自己過去了,所以她突然出現在那裏,他總覺得好像過於巧合。
秦佳然輕咬了下薄唇,也沒回答,許久之後,才吞吞吐吐的說,「不是意外……」
「我今天剛剛出院,出院後想見你,可給你打電話沒打通,就給傅宅打過去了,童媽說你來琥珀了,我才來的。」她聲音裏帶着明顯的哭腔,「但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記者,更沒想到會發生這個意外。」
看着她泛紅的眼眶,傅凌封心沒由來的軟了下。
所有斥責的話語,也因此全部哽在了喉間,無法輕易說出。
確實,記者是他引過來的,秦佳然不知道,也能說得過去。
「佳然,以後你想見我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有時間的話就去找你,別再擅自來找我。」傅凌封扔掉手中的病情診斷,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里伴有些無奈。
歸根結底,是他對不起秦佳然,所以面對着這場意外,他也沒底氣斥責她什麼。
「好,我以後不會了。」秦佳然點頭答應下來,話音落下,身子朝着他靠近了些,見他沒有牴觸,便大着膽子靠進了他懷裏。
傅凌封神色冷漠,無動於衷。
他不由腦補出一個畫面,此時此刻,顧南喬是不是也像秦佳然這樣,躺在霍靖廷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