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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逍……謝謝你……」
心韻用力抱着江逍的腰,將臉用力埋進了他的胸口中。燃武閣 www.ranwuge.cc
她剛才真的很擔心,擔心江逍是否會答應老華的要求,或者甚至乾脆,放他一條生路。
她甚至曾經想過,如果江逍真的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話,她又該如何說服自己接受。
畢竟,老以賽亞和亂壤兩人,都是她的朋友,卻只與江逍同行了短短一段時間而已。
江逍和他們二人的友情,即便是再好,也未必便真有多深。
而且確實,老華只不過是一個奔向了錯誤方向的理想主義者而已。若是說他有多邪惡,就連心韻自己,也並不這麼認為。
但若是就這般原諒了他,那麼死去的老以賽亞和亂壤,難不成就真的白死了麼?
幸而,江逍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老華,並且斬下了他的首級。
「沒有必要感謝我。」江逍溫暖的手掌輕輕地在心韻的背上撫摸着,溫言道:「只要腦子沒壞的人,都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的。向着高尚的理想去行動,就一定是高尚的行為了麼?何況……老華的理想,甚至跟高尚連半點邊都不沾!」
「你……還沒有和種子的核心連接過,所以並不清楚那樣一潭死水的社會有多可怕。而我……卻很了解。我從種子記憶庫中所讀取到的情報,還有孽葬的感染體與我融合之後傳遞來的情報,其中的每一分……都讓我作嘔。」
「那……你真的不會按照老華所希望的那樣去做麼?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是我們應該都很清楚,他所希望的,是你能夠用你體內的抗體,去治療所有潛在的,體內感染了病毒的覺醒者。」心韻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如果再出現孽葬那樣的怪物……」
「當然會去做的。」江逍笑了起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別忘了,現在這個星球上所有的人類體內,可都是或多或少,擁有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的。在感染體的眼中,自然都是要殺戮的目標。只不過……我做這件事,可以是為了我自己,為了其他的覺醒者,為了所有的人類——但絕不會是為了老華臨死前的請求!」
「江逍……」心韻抬起頭來,小臉紅撲撲的,已經停止了抽噎。
「怎麼?」
「你真是一個……最棒的男人!」
說着,心韻跳了起來,用力親在了江逍的嘴唇上。
「那個……等等等等……」
江逍心中一慌,連忙鬆開了環抱着心韻的手,同時看向了趙天雨:「我……有些話得跟你們說清楚。」
說完,江逍拉着心韻和趙天雨,走到了老華留下的那張沙發前坐下——那自然也是通過空間斷面的能力,從遠處搬運過來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輕咳嗽了兩聲,才抬起頭,小心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想……你們或許也意識到了,自己對我可能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情感。」
兩個人沒想到江逍竟然會說得這麼直白,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嗯……」片刻之後,心韻咬着嘴唇點了點頭。
而趙天雨則是洒然一笑,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沒錯。可那又怎樣?我一沒跟你表白,二沒逼你接受,我心裏在想什麼,難道你也管得着麼?」
「不。」江逍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打算管你。只是……我想提醒你們一句,這種情感,是一種錯覺。」
「錯覺?」趙天雨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職階所造成的錯覺。你們現在也清楚了,執政官在先民之中,是領袖的身份。和祭司的精神威壓能夠對其他職階造成威懾一樣,執政官同樣也有類似的精神力場。只不過不同在於,祭司的精神威壓帶來的是其他職階的敬畏,而執政官……則是親和力與服從。」
見兩人沒有什麼表示,江逍只能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但很遺憾的,我之前僅僅是處於半覺醒的狀態,所以這種能力,我不僅無法控制,甚至連自己都意識不到。所以……不僅是你們,也包括了得水和老以賽亞在內,也都漸漸習慣了服從於我,以我為這個小隊的領導者。但對於你們兩人……因為是異性的關係,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將這種依賴與服從……看做了某種……其他的感情。」
「你……不是在騙我的吧,臭江逍!」心韻嘟着嘴,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而趙天雨皺着眉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也有着一些懷疑。
「我……何必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們?」江逍無奈地苦笑:「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我只是……不想讓我們的關係變味而已。天雨,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也習慣了彼此之間那些不拘小節的相處模式。心韻,你還是個小孩子,嗯……今年應該……最多十五歲吧?不管是你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我都真的不想……變得……嗯,你們應該懂了吧?」
「既然現在,我已經完全覺醒,那麼以後就可以完全控制執政官的精神力場了。失去了這種職階帶來的影響,你們也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的。就是這樣……」
江逍終於說完了這長長的一番話,心裏深深鬆了一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趙天雨歪着腦袋想了想,笑了起來,伸出手臂輕輕拍了拍江逍的肩膀:「雖然我這段日子裏也在奇怪,明明跟你認識了那麼久,都沒對你動心過,為什麼最近腦子卻突然發熱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既然你已經解釋清楚了,那我當然也明白了。放心吧,我趙天雨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對你的興趣……嗯,我會很快打消的。」
「你終於……又變回以前的那個天雨了。」江逍會心一笑。
「不過……」趙天雨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江逍的下巴,上下左右仔細打量着江逍的臉:「以前倒是沒發現,但現在仔細看看……你小子還真的是長得不錯啊!雖然五官那麼帥,但又不像那些小鮮肉一樣一身奶油氣……之前每一次戰鬥的時候,也很有男子氣概……尤其是在保護我的時候……」
趙天雨壞笑着伸出柔軟頎長的手掌,在江逍的臉上輕輕摩擦着:「或許……對你的感情……真的不是因為什麼執政官的職階能力呢哦~」
「夠了!」江逍狠狠瞪了一眼,趙天雨哈哈大笑着收起了手:「好啦!不開玩笑了!」
「其實……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呢,江逍……」
心韻小蘿莉的一句話,就把江逍給嚇了一跳,險些翻到沙發後面去:「你……你說什麼?」
江逍自己今年也不過二十四歲而已。也就是說……心韻的年紀,竟然比他更大?!
「尼安德特先民的壽命本來就要比普通人長一點,祭司更是如此。而我因為……覺醒得比較早,所以很早就進入了覺醒者的成長速度……雖然看起來的確是小了一點……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已經二十五歲了啊!」
江逍直勾勾地看着心韻的臉,但卻怎麼也無法從那張吹彈得破,稚氣未脫的臉上,看出二十五歲的半點模樣來。
似乎察覺到了江逍的目光微微瞟了過來,昭示了一下它們的存在感:「所以……年齡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啦!」
「不僅僅是年齡的問題……」江逍連忙岔開話題:「重點是……那其實是錯覺!你們不過是被職階的天然影響所欺騙了而已。所以,不管你是十五歲,還是二十五歲,甚至是三十五歲四十五歲……」
「喂!江逍大笨蛋!人家哪有那麼老!」
或許是因為生長速度緩慢的原因,不僅是外表,在戰鬥之外的時間裏,心韻的心智與性格,也都表現得如同十五歲的少女一般,用力揪住了江逍的耳朵嬌嗔倒。
「好啦好啦,別撒嬌了。你可是一個祭司呢,忘了麼!祭司多麼高貴多麼偉大,怎麼能胡亂撒嬌呢?乖~」
江逍像哄小孩一樣地用力摸了摸心韻的腦袋。
「好吧……」心韻也並不是不相信江逍所說的話,只不過是心裏還稍有不甘而已。很快也便接受了江逍的哄勸。
只是……
「在你壓抑住自己的精神力場之後,我和天雨心裏的那份感覺,就會消失了對麼?」心韻認真地望着江逍問道。
「嗯。而且會很快,我保證。」江逍也同樣認真地回答道。
「那……」心韻輕輕咬着拇指,點漆般的雙瞳深深凝望着江逍:「江逍,你能讓我好好地抱一抱麼?不是哄小孩的那種,是真正地……抱一抱!」
江逍看着心韻的眼神。這一次,她的雙眼裏沒有半點孩子氣的撒嬌和任性,而是第一次出現的成熟。
「……好。」
江逍重重地點了點頭,向着心韻張開了雙臂。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同時撲過來的,並不僅僅是心韻,還有趙天雨。
兩個柔軟的嬌軀帶起一陣香風,同時撞進了江逍的懷中,四條手臂用力將他緊緊摟住。
「江逍……就算我以後變得不再喜歡你了,你也要一直繼續……保護我……就像在力秦面前時那樣。答應我,好麼?」
「江逍,這是我一生以來最難忘,最不願結束的一段日子,也是我一生以來,最快樂,最美好的一次旅程。如果可能的話……真的希望它能夠永遠繼續下去。」
兩張小嘴分別在江逍的耳邊,輕輕呢喃道。
可江逍的心裏,卻只能是苦笑而已。
「嘖嘖嘖,江逍,你還真厲害得很啊……一次摟着兩個漂亮姑娘卿卿我我,真是連我看了都要嫉妒呢!」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三人的背後響起,打斷了趙天雨和心韻最後的溫存時光。
兩個女孩不悅地轉過臉去,望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那一排生體槽的其中一個,破開了一條裂縫。裏面原本淡綠色的液體已經幾乎消失無蹤,只在地面上漏出了少少一點而已。
在那裂縫之中,一個完美到了極致的身影,正單手扶着槽壁,緩緩向外走出。
兩人看着紫煙那動人心魄的身體與面容,一時竟然愣住了。
雖然是同性,自己也都是毫不遜色的美女。但這樣的出場,這樣的赤裸模樣,仍舊讓兩人的目光為之所奪,無法挪開。
這是單純的,對世間至美的欣賞。
「雖然很抱歉,不應該打擾你們,但……有人能幫我找一件衣服麼?」
紫煙向着心韻和趙天雨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笑容。
「啊……」兩人連忙四處環顧,但在這種子的內部,又該上哪裏去找什麼衣服?老華身上的那條斗篷,也早已便被他自己的鮮血所染遍了。
倒是趙天雨機靈,目光一下便落在了身後那張布藝長沙發上,手刀一併,已經切下了一大片上面的布料來。雖然談不上什麼衣服,但給紫煙臨時包裹一下,卻是也能勉強撐過一下了。
紫煙接過了趙天雨送來的沙發佈料,道了聲謝,在身上簡單利落地纏繞了兩圈,便做成了一條大差不差的筒裙,抬眼望向了江逍,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江逍,雖然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怎麼雅觀,但在你的身體裏住了那麼久,早就已經是比最親密的肌膚相親還是肌膚相親了,所以……」
紫煙緩步走向了江逍:「也讓我抱一下吧!」
到了這種時候,江逍怎麼還可能拒絕?
他只能輕嘆一口氣,淡淡一笑,張開了雙臂,任由紫煙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摟住了他。
耳邊,紫煙如蘭似麝的吐息輕聲道:「謝謝你,江逍。」
心韻和趙天雨同時將目光從紫煙的方向收回來,對望了一眼,同時從鼻孔里出了一口氣。
然後,一同撲了上去,一左一右地用力將江逍抱在了中間。
「剛才還沒抱完,就被打斷了,不算!」
「喂!你們別來搶我的!一個個來不行麼!」
「一個個來,你也應該排在最後啊!你先去排隊!」
「餵……你們……要憋死……我了……」
貝加爾湖一千七百米的水深下,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哀嚎聲。
……
「這群傢伙……還不上來麼?」
湖岸邊,一個全身黑黝黝,只有眼球和牙齒白得嚇人的黑哥們,無聊地坐在地上,嘴裏叼着一根野草草莖,百無聊賴地看着平靜的湖面,卻無心欣賞什麼美景,眼神中滿是擔憂。
「那個院長,似乎很強的樣子。所以下面的戰鬥,一定很激烈吧……」
「你可……千萬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