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岸然頭痛好轉,對小豬有深刻的印象,恍惚間記得和它並肩作戰的經歷。輕輕撫摸豚豚粉紅的腦袋,「你不能和我呆在這兒,我可保護不了你。」
強掙扎着站起身來,岸然腳步虛浮,卻依然堅持走到了綱手面前,他本能地感覺這裏能夠做決定的只有這個大姐姐,「姐姐,能麻煩你帶走它嘛?它很小,又聽話,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面色蒼白的男孩仰着小臉,眼中滿是懇求和怯懦,把生死與共的夥伴遞到別人面前。
「豚豚!」小豬扭動着身體抗議。
「要乖啊,她們為你取了名字不是嘛?」男孩語重心長地說,「你也很喜歡不是嗎?這就是契約啦,無意義的字句在契約雙方的心中都有了特別的含義。豚豚,我記住啦,可愛又好聽的名字,無論在哪裏,無論我們距離多遠,只要我在心底呼喚你的名字,我們的心都是靠在一起的。」
「豚~豚~~豚豚!」小豬揮舞着小粗腿。
「不行啦,我不能也叫豚豚。」男孩噗嗤一笑,像是有陽光在他的臉上綻開。
「繩樹……」綱手嘴中不自覺地發出呼喚。
「什麼?」男孩奇怪道。
「沒什麼,」綱手的眼睛重新聚焦,「你能聽懂豚豚的話。」
「嗯……能大概明白它的意思。」
「那就一起走吧,你幫助靜音照顧豚豚。」綱手把頭轉向一邊,「名字的話,行不起來就算了,千樹,先叫這個。」
「姐姐,你真好!」千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白皙的臉上泛起粉紅。
「豚豚!」小豬也歡呼起來。
靜音卻若有所思。
千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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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美冥的狀況如何?」西瓜山河豚鬼問道。
「身體已無大恙,但精神狀況……」青低落道。
「她目前的狀況已經不適合繼續參戰了,和你們一起行動的人,活下來的還有十人對吧?」
「是。」
「正好大名要求我們組織一個護衛隊,你帶着照美冥還有那十個人一起過去。」
「可是……」大國大名的護衛豈是簡單的任務,何況現在是戰爭時期。
「青,」西瓜山河豚鬼嚴肅道,「想清楚再提出疑問。」
村中的情況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聯想到霧隱詭異的行動,青心中似有所悟,「遵命……謝謝您!」
「明白了就滾,」西瓜山河豚鬼煩躁地擺了擺手,「記住了,霧隱在等着你們,空話說多少次都只是空話,想要做什麼的話,先活下去,然後拿出行動。」
「是!」
「你們就是頂替我們的位置的傢伙?」中年人擺弄手中的刀,忽然注意到人群中面如死灰的小姑娘,「喲,這丫頭怎麼像是死了全家一樣。」
「你這傢伙!」忍者們憤怒地向前,一隻手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照美冥抬起頭,用冷清的聲音道,「留他們一條命。」
「是!」忍者們露出獰笑,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瀰漫開來。
弟弟,我會把霧隱變成溫暖的家的,等等我,等我做到之後,就去找你。
一定要等一等啊,我不想……再被你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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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祝您玩的愉快!」「十分感謝您的到來!」身着和服的人們夾道歡迎。
「靜音姐姐。」千樹披着雨衣一樣的黑色斗篷,以方便靜音和綱手確定他的位置,用小手戳了戳靜音的大腿,示意自己想要和她說話,「綱手姐姐這麼受歡迎的嗎?」
使用靈化五感之術聽到千樹的疑問,靜音嘴角抽搐,「這個嘛……是有原因的。」
綱手打開提包,整齊的紙幣顯露出來,意氣風發道,「把這些全部換成籌碼!」
「多謝關照!」眾賭徒跪坐着俯下上身,感激涕零。
「啊?」綱手皺眉發出不滿的聲音。
「啊……那個……我是說歡迎光臨。」賭徒們抹着冷汗辯解。
(完全被當成肥羊了……)靜音抱着豚豚生無可戀。
千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只要綱手壓單,絕沒有人跟着壓單,骰子的點數,也絕不會是單。
「綱手姐姐在幹嘛?」
「這是賭,千萬不能學!」靜音鄭重道。
千樹看得稀奇,「賭就是把自己的籌碼送給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