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將面前的長條方桌拍的粉碎,渾身的氣勢鼓盪的將空氣都排擠出去,明滅不定的空間波紋開始在這房間的四周瀰漫開來,若不是這裏的牆壁經過加固,這是這份氣勢的泄露就足以將這裏的一切完全崩滅。
「欺人太甚!區區一隻只會東躲西藏的妖魔,居然敢深入進入人類四國之一的都城之中行兇作惡,這是何等猖狂的做法?們鎮守在城外的人呢?那些士兵都是假的?」鬚髮皆白的老人雙眼佈滿了血絲,那是對於眼前能夠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依舊保持着自己臉色上的平靜的一些人的憤怒,從百年之前與妖魔血戰過的他而言,這種被妖魔偷摸進入都城之中行兇的手段無疑是讓他的臉面丟的精光。
「安心點,言老,只不過是一隻不入流的妖魔罷了,再者說了不過是在西聖國外城地帶想要宰殺一個傭兵罷了,並不值得你這麼大動肝火。」
雙手放鬆的背靠在身後,男人的臉上帶着相當輕鬆的表情,對於他來說,什麼妖魔,什麼大戰,什麼殘忍,那些都只是在書本上與老人的口中流傳下來的故事,對於他而言,就只是個故事罷了。
「你小子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是不是非要讓我把你丟到分界山上好好的和妖魔前鋒大軍打上一場,你才會稍微感覺到當年我們那一輩能夠取得勝利的代價是什麼?」瞪得老大的眼睛裏憤怒的火焰幾乎能夠完全具現化出來,周身的氣勢也在影響着空間的同時一步步的提升着,若是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將這片本就不穩定的空間完全震碎。
「那是以前,我得承認我對於您那一輩的拼搏奉上敬意,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是和平的年代,現在是平穩的時候,不再是那種你口中所說的妖魔大戰,人間煉獄的場景,時代變了老爺子,現在不是你們守着那種復古思想的時候了。」
這是坐在另一邊把玩着手上的翡翠琉璃珠子的男人說出來的話語,那被梳起來的頭髮綁縛在腦後好好的紮起來,再配合上那到了中年不怒自威的臉,別有一番氣勢。
「只不過是一個外城而已,值得你們這麼大動肝火嗎?就算老爺子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很丟人,我們派出人手去追殺不就好了,而且這隻擅長隱藏的妖魔就連星恍那個女人也找不出來,能夠潛入外城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只是恰好發生在我們西聖國而已。」
這是坐在末端上身穿黑色雲底長袍,其上點綴着日月的男人披散着一頭的黑髮無所謂的話語:「畢竟只是外城,而不是潛入了我們內城,這其中的意義想必老爺子您也應該明白。」
「笑話,外城就不是西聖國的領土了,還是說你作為人類四大國之一,就只是佔有這內城一方之地?我看你們是長久住在這內城之中把自己的腦袋也給玩壞了,國家國家,難道就憑你們這些人,就憑你們家族那些人就能稱之為國家了?好好的睜開眼睛給我看看外面,那些地方全都是西聖國的領土,全都是西聖國的子民,你們就這麼看不起他們?」老人嗤笑一聲,漸漸的將渾身暴躁的氣勢收斂下去,並不是已經不在意,而是將憤怒的火焰收斂進入身體之中,隨時都能夠爆發出來。
「只要內城的核心貴族們沒有閃失,外面的那些賤民就算死再多,西聖國也會依然存...」這句好像是下意識就說出來的理所當然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驟然而來的一隻手抑制住了接下來想要說的一切,澎湃的星辰力量化作一捧集中在一起的爆發意志,直接將那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說出這句話的人拍在了牆壁上。
「我看你們這些貴族大概一個個的是好日子都過多了,都想試試什麼叫做苦日子了。」眼眸里閃爍着淒冷的寒光,老人冷着一張臉,殺意...莫名的開始逐漸瀰漫開來。
直到這殺意瀰漫開來為止,剛剛之前那些毫不在意的人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態度,變得略微正經起來。
沒辦法...這種瀰漫開來的殺意雖然淡漠,但是卻的確出現了,要是在那樣下去的話,被眼前這位老人一巴掌打下位子,受傷什麼的還是小事,關鍵是丟人啊,能夠有資格坐在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內城裏當代貴族的當家,要是真的和之前那傢伙一樣出醜,以後怕是要被人笑一輩子了。
「這種事情出現在我們西聖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誰叫他一開始出現的地點就在我們國家之內呢,就連星恍都無法尋找到蹤跡的妖魔,就算是換成了我們也不能說比她做的更好,就算它出現在其餘三國,今天這樣的事情也遲早會發生的。」
這是坐在老人下手位置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語。說真的,他很想吐槽,你們這幫人說大話都不閃舌頭的,要知道我坐在老爺子的下面,殺氣啊氣勢啊威壓啊什麼的只要爆發出來我肯定是第一個承擔的好嗎?!你們這些人也特麼都是些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的智障,在這樣被們刺激下去,先不說老爺子得被氣到什麼程度,我自己就得先爆炸了好嗎!
聽到他的這番話,老人那冰冷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帶着一點認同的表情看着這個坐在自己下手的傢伙,直接出聲問道:「的確如你所言,妖魔能夠做出這些舉動,以這些秘法血脈的力量將這個小妖隱蔽到這種程度,其心可誅啊。」
「關鍵是我們並沒有方法找到他啊...本來是有機會的,哪知道您老人家一言不合直接開殺,一招雷動下去,灰灰了...」天知道那是什麼情況,眼前這位老人一個動怒直接秒殺,那可是好不容易他自己跳出來的分身,若是能夠抓住的話稍微研究一下,只需要逆向推動,發現那妖魔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誰知道就被你這麼一招,一切就再度陷入死局了。
「哼!膽敢挑戰西聖國國威的妖魔,都得死!」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老人又猛的將氣勢提升了起來,帶着不容反駁的語氣直接說道:「那隻騷狐狸也是,現在的這個小妖也是,分界山那一頭的妖魔也是,全都得死!」
看起來50年前那隻騷狐狸蠱惑當代國主,導致發生了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老人家作為西聖國守護者卻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很是自責,導致現在都對當年那隻狐狸念念不忘,不僅如此,就連手段與脾氣也都暴躁了很多,當年那件事,的確讓他難以釋懷。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們就只能盡力去彌補,也是時候家裏的那些人該出去走走了。」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在座的這些議論紛紛,難道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只不過是被入侵了外城罷了...
「外城距離內城也不遠吧,就如同言壁老爺子所說,你們也不想以後的什麼人被暗殺吧。還是說你們都不在意國家的臉皮呢?」還是那個坐在白藏下方位置的人,只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就讓那些議論的人臉色一變,這句話,實是誅心之言啊!
「吾等自當遵從。」
「西聖國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
「區區妖魔罷了,難道還能在吾等的眼皮子底下翻天了不成?」
看着那些一個個站起來表態的當代各家貴族當家們,言壁帶着一絲詫異的表情看着那個露出迷之笑容的人,小聲的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來的這種手段?」
「我可是一國之主啊,這些操作,都是些基本的。」臉上帶着自信而又神秘的笑容,帶着玩味的眼神看着那些表露忠心的當家們。
很好,就是這樣,這才是你們值得讓我把你們留下來的理由啊~
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