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我來了!」
秦宇的出現在房間,身上綁着粗粗的繩子,綁着身後大大小小的紙箱。出人意料的是,闖入眼帘的卻不是乾淨整潔的房間,而是一片狼藉!
出事了!
秦宇立刻奔出房間,西屋的門開着,裏面的情況和東屋一樣,院子裏也凌亂無比,連地里的土都被翻了一遍。
難道是那伙盜墓賊?那葉依兒哪去了?!
聯想到上次偷聽到關於地圖的事,秦宇幾乎第一時間就把罪魁禍首鎖定在盜墓團伙的身上。
臥槽,老子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牛逼,反過來找我麻煩?!
秦宇摸出兩把匕首別在腰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出了門,剛一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兩個老婦人。
兩人驚異的指着秦宇:「你是這戶的男主人?」
「兩位可曾見過一個大約這麼高的女孩?」秦宇沉聲比劃道。
「自然見過!她每日傍晚,都會在路口那裏坐上一會兒,說是在等她出遠門的相公,想必就是你吧?」其中一個婦人立刻接口說道。
「那你們可知她去了哪裏?」秦宇連忙問道。
「這。。。」兩人遲疑的對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有幾天沒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知道了。」秦宇嗯了一聲,有些失望。
「不過我聽說,她好像是被衙門的人帶走了。」一個老婦左右望了望,確認四下無人後才悄悄湊了過來:「街上的人都在傳,說她賣的那個什麼火機出事兒了。前幾日夜裏,舉人巷那邊着了一場大火,兩戶人家給燒了個乾乾淨淨,大家都說就是那個玩意兒弄的,所以啊,小姑娘就給衙門的人抓去調查了!」
被抓了?!
秦宇大吃一驚,頓時覺得這事透着蹊蹺。如果是被衙門的人抓走,家裏怎麼會被翻成這樣,這分明就是在找什麼東西。
兩位老婦還有一句話引起了秦宇的注意,那就是舉人巷前幾天燒了一場大火。他心裏暗自想着,不會那麼巧,就是那伙盜墓賊的房子吧?
。。。。。。
過去看電視裏那些殺手俠客之類的人物,為了顯示低調,都會選擇戴個大大的斗笠帽,還得遮住臉防止被人認出來。
為了隱藏自己,秦宇也有學有樣的買了一頂帽子扣在腦袋上,然後悄悄步入了舉人巷。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說,這人傻x吧,戴個這麼大的帽子還遮着臉,不怕撞牆嗎?
不得不說,視線確實不太好。
但秦宇現在沒心思理會這些,他靠近了手機標記的地點之後,赫然發現着火的房子,正是他記錄的其中兩間。
霎那間,無數疑問浮現在腦海。
這兩間宅子,顯然不是意外着火,必然是有人想要銷毀什麼證據,可這又和衙門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這貨盜墓賊會傻到毀屍滅跡之後,還跑去報官?
葉依兒又為什麼會被衙門抓走呢?
想搞清這些問題,最重要的是必須先找到葉依兒。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秦宇摸到衙門外,耐心的等着打更的走過,又很是認真的饒了一圈之後才想起來,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監控這種玩意兒。
輕巧的翻過圍牆,他也不知道房屋結構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地牢之類的地方,總之就是憑感覺走。
根據電影電視裏的經驗,這個時候應該有幾個侍衛出現,然後自己再偷聽他們的談話,順利的找到葉依兒被關押的地方。
果然不多時,兩個侍衛模樣穿着的男子順着庭院的小路走了過來,秦宇趕緊翻身躲進了一旁的草叢。
「你昨晚去聽月樓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直接在亭子邊坐下了:「咱在這歇會兒,說說,是不是找的小桃?」
「嗯,大哥你介紹的果然沒錯,小桃真是人間極品啊!那皮膚水靈水靈的,能掐出水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真想替她贖身啊!」另一個矮胖些的也在石凳上坐下,淫笑着說道。
高大侍衛也笑:「這種青樓女子,玩玩就行,可千萬別當真。」
「大哥說的是,那老鴇可惡的很,我打聽了一下,給小桃贖身要三十兩,趕上我幾年的俸祿了!」
「哈哈!咱們這種干髒活累活的,就別想着那些風花雪月了,那都是咱們老爺該琢磨的事兒!」
「對對對。」
「誒對了,前幾天東市那兒新開了家賭坊,聽說旺的很,兄弟幾個都贏了不少,改明兒我也試試手氣去!」
「好啊,大哥記得到時候叫上我!我家那婆娘,最近看上個破胭脂,要真能贏上一筆,我就買盒送她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顧家。」
。。。。。。
兩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十多分鐘,話題除了女人就是賭錢,從東市聊到西市,整個金陵城的閨女寡婦基本聽得躲在草叢裏的秦宇都快認了個全,這倆貨愣是沒聊過一句正經事,偏偏他還不能動。
呵,男人。
「哎,可惜我胳膊的傷還沒好,不然就和你一起去聽月樓了,也不知道我的小蓮怎麼樣了。」高大侍衛突然嘆了口氣。
「街口的郎中說了,你這傷口在不沾水的情形下,最多七八日就好了,眼下都過去一半兒了,應該快了吧。」
「這幾天癢的厲害,說起來都怨那個鬍子,自從他來了城裏啊,咱這兒就沒發生過好事,不是鬧鬼就是有人家被偷,這下好了,直接把屋子都點了。」
矮胖侍衛啐了一口:「就是,要我說啊,那宅子根本就是他故意放的火,居然賴在新搬來的小美人身上,說她賣的打火機有問題,着實可惡!話說那小美人長得真俊吶,那小臉水靈水靈的,能掐。。。對了,她叫什麼來着的?」
「好像姓秦吧,是夫家的姓。不過你這一說,我也有點心痒痒的,要不咱們調戲調戲小美人去?」
「嘿嘿嘿,這敢情好!」矮胖侍衛露出了一臉猥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