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師,微臣斗膽說幾句,大清不是一個人的,而是舉國上下萬萬民眾的,助皇上穩固大清江山那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您卻還索要錢財,會不會不太合適?」索額圖滿頭冷汗,又不敢把話說的太狠,怕萬一觸怒了大師,一怒之下召喚天地神力,讓他們頃刻間灰飛煙滅,那他就成了民族罪人了。
「話不能這麼說,你說的話都只是針對你們而言,對我來說,扶持清朝政-府,或者助力吳三桂反清復明,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嘛,沒什麼區別。」秦宇大義凜然的說:「天下億萬生靈生來平等,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誰來當權都是一樣的。但我之所以選擇你們,還是認為你們是站在正義一方的。。。咳咳,話題扯得有點遠啊,繼續來說我的收費問題,本大師做事呢,原則上只收金銀珠寶,至於你們本朝的高檔瓷器啊字畫什麼的就算了,如果是上好的古董的話倒是可以。」
沒辦法,系統實在是太坑了,隨便展現幾下飛天遁地的本事就直接劃了他一百萬,照這麼個燒錢速度,他那點家底兒還真是不夠看的,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現在也只能把手黑進康熙的口袋裏撈錢了。
好在這是個大戶,秦宇暗自琢磨着,回本應該是沒問題的。
「你可不能幫吳三桂啊!」眾人都是嚇的一哆嗦,玄燁連忙說道:「咱們好歹也是同甘共苦過的,這種事萬萬不能做!要是真能平了吳三桂,你說要多少,朕賞給你!」
秦宇翻了個白眼:「我們啥時候同甘共苦了?」
葉依兒雖然大氣都不敢出,但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從認識皇上到現在還不到半天時間,她實在沒感覺到三人之間竟然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
「怎麼沒有!先前咱們一起流落荒野,風餐露宿的事,你們倆都忘了嗎?」還不滿二十的玄燁悲從中來,難過無比,沒想到他記得如此深刻的事,這夫妻二人居然毫不在意。
「。。。。。。」秦宇和葉依兒雙雙無語。
不就吃了個面,喝了瓶水麼?你全程除了大呼小叫,縱情享受之外,沒劈一根柴沒燒一滴水,同甘是有了,共苦在哪裏?
充其量最多算個郊外踏青的路程,強行被你吹成了荒野求生,這種誇大渲染的本事,簡直要讓時下眾多真人騷綜藝節目都自愧不如啊!
「行了,談錢吧,你能給多少?」
玄燁想了想說道:「不如大師先說說你的計劃如何?」
「你這是對我赤裸裸的不信任,算了我還是去找吳三桂吧。」秦宇做出不爽的表情,一般大師被人懷疑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當然這都是他裝出來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哪來的計劃?
「別!別別別!」玄燁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把秦宇單獨拉到了一邊,小聲嘆息:「哎,大師不瞞你說,朕現在雖然貴為一國之主,但其實並沒有握住所有權利在手,平日裏大事小事,還是需要和一眾臣子們商量着辦,如今鰲拜雖除,但宮裏也並不全都上下和朕一條心啊。」
「那你為何信我?」秦宇忽然有了疑問。
「大師你乃神人,又如何會加害於我?」玄燁理所當然的道。
其實他還有後半句沒說出口。
「你若是想害朕,朕又能如何?」
當然,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秦宇一想也是,在這個年代,神仙鬼怪還是深入人心的,以他表現出來的種種能力,康熙自然更容易對他產生信任,這是一種由崇拜、畏懼等多種心理混雜而來的信任感。
而且,這不也就是秦宇砸了一百萬,所想要的效果嗎?
「既然這樣,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只要你信我,這次的事情過後,我包你能真真正正的大權在握,創造屬於你的大清盛世。至於錢財方面嘛。。。先做事後付款,你看着給,多多益善,上不封頂。」秦宇拍拍玄燁的肩膀,老氣橫秋。
一聽說先貨後錢,玄燁頓時眉開眼笑的答應了:「大師一言為定。」
哎,到底是年輕,還是好騙啊,秦宇心中想到。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處理。」秦宇話鋒一轉,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前朝有哪位姓陳的皇帝?」
「姓陳的皇帝?」玄燁皺眉苦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才無奈的說:「還真沒有,會不會是哪個偏遠地區或是外域的君王?」
外域?
聯想到那張滿是英文的地圖,秦宇忽地一驚,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念頭。之前他本能的認為,這張地圖或許原本是屬於那個老外的,所以才會用古英文來刻繪,現在想想,如果這個陳王,壓根就不是華夏的王呢?
說不定人家就不姓陳,或許只是音譯?!
秦宇越想越有可能,想起那兩個盜墓賊還被他掛在自己二十兩買的宅子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臉上浮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對玄燁說:「在解決你的事情之前,有沒有興趣跟我先破個盜墓案?」
「破案?還是盜墓案?」年僅十九歲的玄燁頓時來了興趣:「走,看看去!」
「先等一下。」兩人剛走出幾步,秦宇忽然叫住了玄燁。
「怎麼了?」
「昨晚你鬧出那麼大動靜,金陵城的百姓估計都該認識你了,要不你喬個裝?」
「哈哈!不會的,昨晚城裏的,都是宮裏帶來的侍衛,他們只是根據着裝來打聽的,朕待會兒換身衣服就行。別說百姓了,就連這裏的地方官,都沒有見過朕模樣的。」
。。。。。。
由於是在城裏,又有魏東亭跟隨,索額圖便沒再阻攔,只是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便帶着十幾名部下離開了。玄燁差人買了套樸素的衣服換上,帶着魏東亭來到了秦宇和葉依兒的宅子。
進了門,院內的情況和先前完全相同,沒有絲毫變化,秦宇帶着三人來到西屋打開機關,卻意外的發現下面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怪了。」秦宇第一個下到地洞,只看到了一堆繩子,哪還有老外大哥和刀疤臉的身影。看外面的情況,不像是有人來過,也就是說,這兩人是自己解開繩索離開的。
可當時秦宇明明已經搜遍了兩人全身,把所有利器都取下來扔了,他們是怎麼逃脫的?
最後一個下來的是魏東亭,聽完了秦宇的敘述後,他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個看法:「民間自古以來便是奇人輩出,傳聞江湖上就有高手會一門叫縮骨的功夫,成年男子在短時間內,就能縮成十幾歲少年般的身材,或許這兩個中有人身懷類似的功夫也說不定。」
縮骨功?
倒是真有這個可能。秦宇也沒有覺得有多不可思議,再匪夷所思的人,能有他這麼牛x嗎?連穿越時空都能做到,別說縮骨了,就是縮陽,縮地成寸縮天成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可惜!」玄燁剛來了破案興趣,卻一上來就碰了個釘子,不由大感失望。
「我倒是知道其中一人可能在哪。」秦宇捏着下巴,微微一笑。
。。。。。。
金陵衙門。
大白天的才翻牆進來就不太合適了,正當幾人躊躇之時,卻突然冒出了幾個官差,迅速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大膽女犯秦葉氏,你夜逃地牢還敢回來,簡直完全不把本官當盤菜了?給我抓起來!」
一個身穿紅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的胖男人自人群中閃出,看他的穿着,應該就是金陵城的知府了,官居從四品。
身着便裝的魏東亭怎麼可能讓人抓葉依兒,立刻站了出來,抽出了腰間長刀。
「還敢暴力拒捕,把這幾個一塊兒抓了!」知府一揮手,官威十足。
「我看誰敢!」魏東亭大喝一聲,將皇上護在了身後。
秦宇登時樂了,正愁沒辦法進門呢,這不就有路子了麼?
「東亭,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