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南說完以後,閉上了眼睛,對着蕭雨擺擺手:「你去吧!按照我說的去辦。」
「爸,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機場接姑姑和小叔。」蕭雨輕輕的把被子給蕭振南蓋上,轉身朝着外面走去了。
到了住院部的樓下,蕭雨上了車,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你爸現在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好,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跟我爸的不匹配,我現在去機場,我姑姑和小叔應該快到了,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他們的身上了。」蕭雨不敢跟媽媽說實話,說了怕媽媽無法接受。
「那你快去吧!這些年,你爸沒少幫他們,現在是他們應該報答你爸的時候了。你去了跟他們說,如果他們願意給你爸捐腎,我給他們五百萬作為答謝,蕭雨,你聽着,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你爸的命。」
「媽,你放心,我心裏有數,還有,我爸剛才說了,他生病的事情要絕對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們雨揚集團的競爭對手。」
「這個我心裏有數,先不說這些了,你趕緊去接你姑姑和小叔吧!把我的話帶到,今天晚上安排他們住最好的酒店。」
「媽,那就這樣吧!」蕭雨掛了電話,上了車,開車朝着機場趕去了。
本來是安排司機去的,蕭振南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女兒親自去比較合適。
蕭雨開着車,心事重重,不久前,爸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去醫院做了檢查,沒想到情況如此嚴重,其實每年的體檢爸爸都在做,他的腎臟其實一直有問題,醫生也多次囑咐過他,讓他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勞了,爸爸卻總是聽不進去,那麼大的一個集團需要他去管理,要不是這次病情危急,恐怕他也不會住院的。
醫生告訴蕭雨,要儘快找到腎 源,留給蕭振南的日子不多了。
蕭振南住院以後,整個公司現在已經交給了蕭雨在管理了,但是剛才爸爸對蕭雨說的一番話,卻讓蕭雨忐忑不安起來,爸爸讓她儘快安排律師過來跟他見面,雖然沒有明說要幹什麼,但是蕭雨卻能夠猜得到,爸爸可能要立遺囑了。
爸爸生病以後,醫生告訴她必須要換腎才能夠挽救爸爸的生命,她第一時間就去做了檢查,血型跟爸爸是一樣的,緊接着又去做了匹配的檢查,很可惜,不匹配。
今天上午爸爸出去了一趟,蕭雨剛剛去問了給爸爸開車的司機,才知道爸爸今天去爸爸蕭月母女接到了新買的別墅。
本來被打入冷宮的蕭月母女,現在卻被爸爸接到了別墅里,爸爸這是想幹什麼?爸爸現在要立遺囑,會不會也跟蕭月有關係?
蕭揚現在依然昏迷不醒,自從張小剛出事以後,張承志根本無心去幫蕭揚治療了,張維鏞最近的身體也不好,也沒有給蕭揚施針,而爸爸幾次三番提取蕭揚的精 子去做試管嬰兒,結果都失敗了。
現在對於蕭振南來說,兩個女兒才是他最後的依靠,蕭雨猛的踩了一下剎車,把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爸爸立遺囑跟今天接蕭月母女回來之間的關係,爸爸可能把蕭月當成了最後的機會,如果姑姑和小叔的腎臟跟爸爸不匹配,那麼,蕭月就成了唯一有機會救爸爸的人了。
蕭月之前因為慕蘭的事情被牽連,但不管怎麼說,蕭月都是蕭振南的親生女兒,如果這次她真的能夠救爸爸,那麼現在公司的格局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蕭雨想清楚了這一切,她知道不能給蕭月這個機會,醫生說了親人匹配的機會最大,那麼作為爸爸侄子侄女還有外甥外甥女,也是有機會跟爸爸匹配的。
蕭雨想到這裏,拿起手機,挨個給堂兄弟姐妹還有表兄弟姐妹打電話,問他們的血型,結果讓蕭雨很失望,只有堂哥跟表妹的血型是相符的,堂哥和表妹都在雨揚集團上班,蕭雨讓他們明天去做體檢,說是公司給的福利,堂哥和表妹聽了很高興,因為之前跟姑姑和小叔就打過招呼,爸爸生病的事情絕對不能外傳,所以到現在堂哥和表妹也是不知道的。
四個人,就有四個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個機會留給蕭月。
蕭雨開車到了機場,等了一會兒,姑姑和小叔到了,蕭雨過去把他們接上了車。
「你爸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好。」
「怎麼會有這種病呢?我們家的人,也沒有這方面的遺傳病呀!」
「我也不知道,這些年爸爸一直都在做體檢,腎臟可能早就出問題了。姑姑,小叔,我媽在我來之前說了,只要你們誰的腎臟跟我爸的匹配,我媽就給誰五百萬。」
「五百萬。」姑姑和小叔眼睛一亮,隨即說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了,最重要的是能夠救你爸!」
「謝謝姑姑,謝謝小叔。」
「我這兄弟,命怎麼這麼苦,錢這麼多,卻得了這種病?我看電視裏說,不是說腎 源很多的嗎?你爸那麼有錢,找個腎 源應該很容易吧!」
「因為我們的血型太特殊了。」蕭雨說着,想起了什麼,對着姑姑和小叔說道:「我讓你們做的血型檢查報告給我看一下。」
姑姑趕忙從包里拿了出來,蕭雨接過來看了下,血型相符,希望明天的檢查結果能夠讓她滿意吧!五百萬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姑姑和親叔叔,可是如果一旦不匹配,讓蕭月有了機會,那才是最大的威脅。
蕭雨帶着姑姑和小叔去了最好的酒店下榻,姑姑和小叔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住這麼豪華的酒店,他們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着,希望明天能夠匹配上,光是蕭雨媽就答應給他們五百萬,要是救了蕭振南這個大土豪,那好處肯定更多。這些年他們的兒子女兒都是蕭振南的公司里上班,他們沾了這個親人很多光,現在也是他們應該報答的時候,更何況只是一個腎臟,下半輩子就再也不用發愁了,姑姑和小叔想到這裏,還有點小激動。
蕭雨安頓好他們,囑咐了一番,這才從酒店裏出來,打算明天再過來接他們去醫院。
剛到酒店大堂,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蕭雨回頭看了過去,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