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當破天回過神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擋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身着青衣的女子。
「凌姍!」
這人正是通天城城主凌風的女兒——凌姍。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問題彥青來不及多想,只見破天的幽冥魔杖已經刺去了她的身體之內,一股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凌姍!」
彥青趁着破天還沒回過神來,一個飛身上前,連着一記重拳,將破天擊飛出去。
「凌姍,凌姍,你怎麼樣了,你堅持住,我馬上救你!」
捂着凌姍的傷口,彥青一時間整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別……別管我,快去殺饕餮獸……」
凌姍的氣息很虛弱,她還是伸出柔弱的手,想要把彥青推開。
彥青看着凌姍身後的饕餮獸,此刻它已經是精疲力竭,他遲疑了一下,握緊了赤霄劍,向着饕餮獸走來。
饕餮獸喘着粗氣,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沒有了最初的狂暴,反而帶着一絲的哀怨。
彥青知道,這是它在祈求自己,彥青本來就不是一個嗜血如命的人,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此時這饕餮獸,竟然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彥青,不要有婦人之仁,快殺了它!」遠處小玉沖他大喊起來。
彥青閉上了眼睛,揮劍向着饕餮獸刺去,或許只有這種方式,對他來說,才不算殘忍。
「想殺它,沒門兒!」
彥青的劍還沒落下,突然,遠在數米之外的破天,右手猛然探出,從他的袖袍中飛出一團黑霧,死死地拉住了彥青。
彥青被一股巨力一步一步地向後拉,只要彥青離開饕餮獸,那麼饕餮獸就是破天的了。
彥青腳步一頓,手腕一翻,竟是轉移了方向,揮着赤霄劍砍向了那團黑霧。
黑霧碰到赤霄劍,頓時化為無形。趁着這機會,彥青飛身而起,像一枚導彈,極速向饕餮獸的眼睛刺去!
「混蛋!」
破天大罵一聲!但是此刻除了能罵出這一生之外,其他的事,他還真的做不了。
彥青的影子在饕餮獸的眼睛中越放越大,饕餮神獸也發出一聲嘶鳴,算是對這個世界做最後的道別。
轟!赤霄劍毫無懸念地刺入了碩大的眼睛之中,頓時,饕餮神獸一聲暴喝,將束縛住它的那些小鬼全被震飛了出去。
一時間,風雲變色,剛才還說艷陽高照,此時,竟然天雷四起,一股強烈的颶風呼嘯起來,將周邊的樹木吹彎了去,同時,也將在場的人都吹飛了。
「快,快抓緊了,千萬不能鬆手!」小玉在面前設了一個法陣,但是仍舊不能完全阻擋住這颶風的威力,很快,眼看着他們就要被吹下了萬丈懸崖。
「快,抓住懸崖邊的樹,那裏的風小些!」
小玉和徐福還有小炎很快躲到了懸崖邊,而陸昊情況可就糟糕了,他抱着一棵樹,整個人完全成了一面人肉旗幟,時候都有可能被吹飛。
隨後,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從饕餮獸身上射出,將周邊的草木盡數斬斷,陸昊就那麼抱着一棵樹飛了出去。
「師父救我!」
破天黑袍一揮,化為一團黑霧,很快消失於無形。
「彥青,現在饕餮獸的力量已經去全部釋放出來了,你快點吸收!」
這時候,彥青才明白小玉為什麼當初要讓他在瀑布之下煉體了,他能夠承受住幾千斤的威壓,此刻在這颶風之中,可以問問地站着。
他雙膝盤坐,雙掌舉天,周邊一縷縷赤紅色的能量快速地向他飛來。
越來越多,很快形成了一個赤紅色的火球,將他圍在了中間。
饕餮獸的身體隨着體內神力不停地外泄,也開始一點點的消失,同時伴隨着颶風也慢慢地減弱。
隨着這些能量一點點地湧入彥青的體內,他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極其強橫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似乎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要衝破了。
「啊!」
彥青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他身上的衣服完全爆開,露出了虬實的身體。
隨着力量的不斷吸入,彥青的皮膚竟然也一點點地起了變化,由原本的白色,變成小麥色,再變成了古銅色。
他身上大肌肉也在不停地起伏着,就像有一隻老鼠在他的體內到處亂撞。
這時,颶風已經完全消失,小玉他們也爬了上來。
他們不停地搓着手心裏的汗,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只要挺過去了,彥青就可以擁有饕餮獸的神力,但是若是挺不過去的話,他將會被這股能量所吞噬,最終被灼燒而死。
現在只能靠他自己,別人根本幫不上忙,只能默默地為他加油鼓勁。
一個時辰過去了,彥青身上的膚色比之前更深了一些,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說明彥青還在不停地吸收着能量。
他身體的顏色越深,就代表吸收了能量就越多。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饕餮獸的本體已經徹底的消失於無形,這就代表它體內的能量已經完全釋放出來了,絲絲縷縷的能量還在不停地從四面八方向彥青湧來。
「小玉,彥青一次吸收這麼多的能量,會不會承受不住?」
徐福的擔憂不無道理,饕餮神獸乃是上古神獸,已經進入上古妖神境界,按照凡人修行的等級來算,至少是煉靈境的強者。
而彥青只不過是區區的煉體初級大圓滿的水平,這麼強行吸收能量的話,勢必會讓彥青承受不了。
小玉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沒發現,這頭饕餮獸被封印在玉佩之中,還能夠進行修煉,它的實力遠遠超出我的想想。
但是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們不出手,破天也一直在虎視眈眈,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彥青,即便是我對上他,也沒有多少勝算。
要是再讓他吸收了饕餮獸的神威,只怕是三界之中,少有對手了。
現在至於彥青能不能完全吸收這饕餮獸如此強橫的力量,說實話,我心裏也沒底,這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