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表白嗎?」
龍崢眼中閃爍着璀璨的光芒,他伸手輕輕撥開魏晴額前的碎發,微微笑着說道:「可以這麼想。」
魏晴坐起身,偏頭不再去看他:「可是,你們不是要找到神器來救人嗎?沒有了我手中這件,可還能救得了那人?」
我們要救的人不就是你嗎?但龍崢現在還不能說出口,否則會牽扯到太多隱秘,對她目前一個凡人之軀來說太過危險。或許本就應該告訴她一部分,畢竟她早晚都會不得不參與其中。不如如今早些透露給她一點,到時候她也容易接受。龍崢想了想,反問道:「你已經確定你手腕上的鐲子一刻也不能離開你?」
魏晴立刻一臉謹慎地望着他。
「這件神器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而你又不能離開它,我想,我或許已經猜到一些關於你的秘密。」龍崢小心地看着魏晴的臉色,只見隨着他所說的內容,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龍崢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那麼,你希望自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平凡地生活,而不用時刻提心弔膽,不用受神器的束縛嗎?」
「當然。」魏晴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雖然不明白龍崢此刻是什麼意思,但他所形容的正是魏晴所嚮往的生活,享受平凡清靜的生活,不用擔心被綁架,更不必擔心被人發現自己會變成粽子的秘密。
「我們可以幫你。上古神器之間制約又平衡,互相排斥,卻又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你手腕上的鐲子的確有讓人死而復生的能量,可是它現在太弱了,只能支撐着你維持現在的狀態。若是你想恢復成正常人,必須找到其他神器,利用其他神器的力量。不如你與我們合作,我們幫你恢復成正常人,你把神器交給我們?」
龍崢所說的這些,對魏晴來講可以說是極大的誘惑。若是能恢復成正常人,那她還要手腕上的鐲子做什麼?誰愛要誰要!
顯然這是一筆十分合算的交易,比那句「因為你是我的女人」靠譜多了。
魏晴點了點頭。她剛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卻見龍崢忽然一臉肅容,猛地站起身,右手反伸到背後,握緊長劍劍柄,雙眼冷冷地盯着黑暗的甬道。
甬道里一下子靜了下來,看龍崢的樣子,像是那無盡的黑暗裏正在他們不知不覺中悄悄潛藏着什麼令人膽寒的東西。
「有殺氣。」龍崢的話音剛落,只聽靜謐的甬道深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那東西來了,而且,越來越近!
不知是誰,將手電調到最亮,猛地照向那裏。一個有兩米多高的人身虎頭的怪物正站在那裏。它身穿着古代破舊的青銅鎧甲,渾身的皮膚又焦黑,又乾枯,四肢極長,兩隻胳膊自然垂下似乎都可以觸碰到地面,這樣的身體上面按着一個滿是黃色毛髮的虎頭,怪異得很。而那傢伙偏偏還不怕光線,那麼強的光照過去,不躲也不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它似乎感覺得到他們已經發現它了,它一點也不害怕,更是咧嘴一笑,一條銀蛇如舌頭一般吐出,在空中打了個轉兒,又迅速縮回它的口中。
這,這傢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北極天櫃特產,虎首人身的怪獸強良?果然這傢伙跟神農架古墓里的檮杌比起來長得差遠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比哪個怪獸長得比較好看的時候。看這傢伙的塊頭,似乎比那上古凶獸檮杌的幼仔更難搞定。
鳳簫走到魏晴的身邊,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一副痞樣地說道:「別怕,有我們呢。」他的眼神里也滿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在說「放心,哥罩着你」。魏晴見他,抿嘴輕輕一笑。對,他們刺青可各個都是高手呢。
可是,就在鳳簫的話音剛落,那擋在路口的強良循着聲音向着他們的方向走了幾步,靠近鳳簫。鳳簫趕緊捂住嘴,不敢再出聲。
一直站在一旁的蠍子,見此情景,他隨手將他身上口袋裏的打火機取出,向着強良扔去。只見那強良跟着那打火機落下的方向走了幾步,伸出巨手,在空中劃了幾下,什麼也沒抓到,卻將那處的牆壁砸出了個洞,可它的胳膊卻完好無損,連皮都沒破,一滴血也沒流!它轉頭又惡狠狠地看向他們,嘴裏再次吐着長蛇,顯然,它已經憤怒了。
不過,他們也發現了這傢伙的一個重要缺陷。怪不得這傢伙不怕光線直接照向它呢,原來這強良是個「瞎子」,但是,這也讓他們陷入了困境。雖然目不能視,可雙耳的聽覺卻更加突出,這是自然天理。若剛剛的那個打火機是他們其中的一人,肯定已經被它拍扁不知道多少次了。
魏晴正皺着眉頭髮愁想不出辦法時,卻見龍崢回頭看向鳳簫和蠍子兩人。那兩人會意地點點頭,蠍子悄悄地挪動了個位置,靠向強良的左側。鳳簫則將手電交給魏晴,張了張嘴,便慢慢地輕輕挪向強良的右側。想不到他們刺青之間的默契如此之深,只要一個眼神便能夠自然而然地看懂對方的意思,配合作戰。作為刺青新晉的合作夥伴,魏晴想了想,鳳簫剛剛該是告訴她要她幫着他們照亮的意思吧
幾人弓着身,悄悄包圍它,靠近它。那強良若有所感,它搖晃着腦袋左右看了看,猛然伸出巨臂向左右揮舞。
鳳簫忽然出聲,大喊一聲:「嘿,大傢伙,我在這!」
聽「呼」的一聲帶動一陣冷風,那強良的兩隻巨臂砸向鳳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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