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一個個傻了麼?」婠婠喝着水,喝得有些急,被嗆到了,臉色漲紅,顯示着幾分莫名的怒意,她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女人怎麼會想着留下來,出嫁從夫,這是女人最基本的禮教,連她們這些江湖女人都明白,那些出身在世家之中的女人,禮教森嚴,為何不明白?
尚秀芳笑了笑,神情淡若,平靜亦然,說道:「婠婠,你這是怎麼了,各有所願,說不定她們真的有自己的難處,走或者留,這本是王爺給的選擇,王爺都沒有生氣,你氣什麼,皇帝不急急死你這個太監?」
「是了,消消氣,這不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事,反正不論如何,我是非跟着走不可,不管王爺去哪裏,生死相隨。」夢靈瓏年紀最小,但意志最為堅定,從決定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嫁給了王爺,生死都是王爺的人。
婠婠說道:「算了,其實說起來,真的與我無關,只是我心裏不爽而已。」
憐秀秀說道:「王爺自有打算,咱們聽王爺的。」
石青璇說道:「我們這些江湖之人,大多數是獨身一人,早就習慣了獨立,但這些官家世家大小姐們,身邊要是沒有人侍候,她們根本活不了,讓她們吃苦,真的不可能,再說對未知的恐懼,才是她們無奈的選擇,其實想想,她們的心裏也挺苦的,婠婠,就像王爺說的,強求不來。」
宋玉致雙手托着下巴,這會兒似乎並沒有聽眾女的說話,似乎陷入了某種遐想之中,被獨孤鳳用手臂碰了碰,回過頭來,問道:「小鳳姐,怎麼了?」
獨孤鳳無奈的笑了,說道:「大家說正事呢,你怎麼發起呆來了?」
宋玉致秀眸一愣,有些羞靦的笑了,說道:「這些事,跟我們又沒有太多關係,怎麼選擇是自己的事,這關乎我們的一生,我倒是在想着,與王爺離開了大唐,究竟要去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天堂麼,或者是地獄?」
「地獄你的頭啊,你看王爺像是從地獄出來的人麼?」
「我也想着,王爺說家裏有不少的妻妾,咱們過去了,會不會受欺負,王爺還說,他的妻妾之中,可是有不少的強大之人,連夢瑤姐姐也未必是最強的。」
這話一出,秦夢瑤一愣,問道:「婠婠,你說的可是真的?」
婠婠點頭,說道:「是的,王爺是這麼說的。」
秦夢瑤似乎有些不服氣,說道:「如此,我還真是想見識一下了。」
師妃喧急了,說道:「師姐,你千萬不要胡來,要是惹王爺生氣,那就麻煩了。」
夢靈瓏說道:「是啊,大師姐,其實我們不用擔心的,不管王爺有多少妻妾,都需要聽王爺的,這是天綱人倫,只要王爺心裏有我們,我們就不怕被欺負,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我們這麼多人,數數,一二三……足足有十人呢,就算是皇帝,也沒有王爺這樣的福氣,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不論去到哪裏,我們十人姐妹,同心協力,就不需要害怕與擔心。」
「是啊是啊,我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就不相信了,王爺家裏的妻妾,真的個個都是仙女?」
楚河讓府中的人自己選擇,武界一脈的眾女,都意見統一,江湖兒女,哪裏都可以獨立的生活,所以她們堅定的跟着楚河,不離不棄,這倒是讓人有些欣慰。
第三天,楚河從清香的綺夢中甦醒,睜開眼睛,看到了媚眸春意的絕代嬌容,還有那雪白如玉的肌膚,蕩漾着柔情萬種。
「王爺醒了,剛才琴兒來過了,說是府里來了不少的客人,連陛下與皇后也來了,都在外面廳堂中候着呢?」
楚河正要說話,卻是發現,一隻玉手,搭上了他的胸口,回頭兒與畫兒,兩個小丫頭貼在一起,正睡在他的身邊呢?
腦海里才回想起來,昨夜的種種風流韻事。
武媚娘見狀說道:「王爺,她們可是已經是你的人了,把她們一起帶走吧,如此貼心的小人兒,可是不好找的。」
楚河起身,武媚娘侍候着梳洗,楚河說道:「媚娘你倒是好心?」
武媚娘說道:「琴棋書畫與其她人不一樣,她們浮萍無根,若沒有王爺作為依靠,結局會很悲慘,這個世態炎涼,她們長得如此秀麗可人,沒有人保護,會被那些兇殘之人活剝生吞,媚娘經歷過世間的苦難,所以不得不幫她們一把,再說王爺習慣了她們的侍候,也離不開啊!」
楚河來到了大堂,發現這裏已經人滿為患,茶香飄散,煙霧繚繚,楚河的香煙,已經被這些人學會了,這會兒一個個有模有樣的,吞雲吐霧,讓楚河看得,心裏有些彆扭,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回到了都市之中呢?
「參見王爺。」
「楚弟,你可來了,聽說你幫着捎了不少的金石回來,大夥都等着呢?」
與楚河一起暢遊世界的眾人都來了,當然,除了楚河的五個女人。
這些人經過三天的休整,一個個精神抖擻,笑容滿面,似乎一次旅遊,心境大開,連精神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長孫皇后最親近,來到楚河的身邊,笑容滿面的開口,在這種場合下,能開口的人並不太多,皇帝,皇后,或者幾位重臣,一般人不敢開口,沒有說話的權力。
楚河說道:「走吧,去前院,你們將各自的金石帶回去,至於路費,本王就免費一次。」
楚河率先的,走出了大堂,上百號人,也立刻跟了出來,意念一動,在那平場之上,出現了一堆一堆的金石,在朝陽的光芒下,閃耀着金色的光芒,灼人眼目。
「這是我的。」
「這堆是我的,看,這還有記號呢?」
「這是我的,多謝王爺,多謝王爺了。」
「這可是從金山上挖出來的,老朽要有生珍藏起來,期待有一日,親身前往,再見海外金山。」
院裏熱鬧起來,這些世家之主,學派之首,各招來僕役,帶着車子,將自己的金石拿走,或者以價值論,這些金石未必是天價,但對長安所有的人來說,這卻是海外金山的見證,一個人或者會撒謊,但這麼多人,前前後後幾十人了,何況這一次各學派之首前往,他們是絕對不會說謊話的。
「虧大了,虧大了,王爺是不是太大方了一些?」宋玉致看着這些人,將一堆又一堆的金石運走,就像是自己的錢被人搶走了一般,心疼得要命。
婠婠笑道:「玉致,你宋家也有份的。」
宋玉致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現在是楚氏,是楚家人。」
秦夢瑤笑了起來,說道:「好了,不必在意,相比整個金山,這真的只是九牛一毛,或者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你們是沒有去,不然鐵定捨不得回來,那是真正的金山,告訴你們好了,王爺削斷了一座金山,藏着呢,說是拿回家當裝飾,到時候,你們自然就能看得到的。」
「夢瑤姐,真的麼,王爺搬回了一座金山?」
師妃喧說道:「是真的,現在不能拿出來,不然皇帝又要搶了,等回到王爺的故鄉,你們自然能看得到,的確讓人有些激動。」
二十人,將自己捎回來的金石運走了,這些金石是金山的一部分,還是他們親手所撿回來的,意見非凡,等拿回去,又可以大吹特吹了,到時候呼朋招友,會開個宴會慶祝之類的,這也正是楚河所希望的,知道的人越多,越能激發渴望。
長孫皇后看着楚河,說道:「楚弟,聽陛下說,你可是搬回來了一座真正的金山,是不是讓嫂子開開眼界?」
李世民在一旁偷偷的笑,有些話他不好意思開口,但自己老婆說出來,卻是沒有關係的,女人嘛,擁有特權。
楚河白了李世民一眼,鄙視這人,自己不敢說,竟然讓老婆出面。
楚河說道:「皇后嫂子,金山你就不要想了,這我要拿回去當個飾品,挺壯觀的,不過嘛,我就送你們一個禮物,這禮物,可是比金山更珍貴。」
李世民一聽,頓時忍不住了,立刻問道:「比金山更珍貴,世上有這樣的東西麼?」
楚可說道:「走吧,去皇宮,過幾日,我也要離開大唐,這份禮物,就當是離別前的贈禮,一直都是你白吃王府里的,今天,我全家去皇宮打打秋風。」
皇后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今天嫂子破費一次,請你整個王府吃飯,不過楚弟,要是你的禮物不讓嫂子滿意,哼哼,後果你知道的。」
「放心,皇后嫂子一定滿意的。」
楚河一聲令下,整個王府行動了,除了二十幾個王妃,連琴棋書畫也帶上了,難得這樣的機會,不僅要吃,還得好好的逛逛皇宮,皇宮深處,可是戒備森嚴,就算是秦夢瑤這般的實力,也不敢輕意闖入的,也不會有人想着看看皇宮大風的風景,而冒這樣的風險。
「那個王爺,我老范對王宮也感興趣,能不能跟着去看看?」得到了一百公斤的金石,范老頭並沒有吝嗇,與老戚,韓柏,風行烈幾人平分了,這可是底氣,必竟他們的家屬很快就要到京都長安了,要在這裏定居,花費不少,而且有了這些金石,以後的開銷,也不用擔心了。
金石的存在,本身已經超越了金子的價值,京都之中,不少富商都求購的。
有這等好事,又怎麼少了他呢,當然還要帶上老戚等三人。
楚河一揮手,說道:「去吧,你們就當是保鏢了。」
一行幾十輛車,浩浩蕩蕩的向着皇宮而去,消息也很快的傳開,今日皇帝宴客,請逍遙王一家入宮吃宴,立刻,不少自覺得面子夠的大臣,立刻向着皇宮裏趕,這樣的機會,能與逍遙王親近,又怎麼能錯過。
李世民本來想辦個家宴,就是兩家人,吃一頓算了,但這麼多大臣求見,一個個的死皮賴臉,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大辦一次,索性下旨,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只要在京就職的,都可以入宮吃宴,陪伴逍遙王。
這旨一下,皇宮很快的,就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