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香味,在這夜裏四處飄散,楚河在幾女羨慕的眼神中,最先將一塊嫩肉割給了小紅,婠婠吃醋了,撒嬌的叫道:「老爺,你是不是不疼小婉了?」
楚河瞪了她一眼,說道:「不疼你就不會由着你胡來了,坐幾個時辰,玩得開心麼,明天不許了。」
「老爺,都是妾身的錯,明天妾身一定好好的陪着老爺,人家想吃肉呢?」撒嬌的女人,總是得到更多的好處,楚河對這個女人無奈,只得給她也割了一塊,剩下的師妃喧與憐秀秀,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小紅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將盤子送到了憐秀秀的面前,說道:「小姐,你先吃吧,小紅再去拿。」
憐秀秀推拒道:「這可是掌柜給你的,快吃吧,不要辜負了他的一份好意,說不定,這傢伙看中小紅你了,趕明兒,我將你送給他得了。」
小紅更是羞澀,叫道:「小姐,你不要說了,羞死人了,小紅只跟小姐在一起,小姐去哪裏,小紅就去哪裏。」
婠婠吃着烤肉,笑道:「早晚的事,只要我家老爺納了你家小姐,小紅你可以做姨娘的,少不了你那一份。」
見幾個女人戲笑小紅,小紅這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似乎未經世事,這會兒如鴕鳥一般的,縮着腦袋,不敢與眾人面對了。
楚河走過來,遞給她一瓶飲料,說道:「不要理她們,一個個瘋瘋癲癲,小紅吃吧,要是不夠,再自己去割些,如果你家小姐不要你,就來我這裏,雖然我身邊的丫頭不少,但少不了你吃的。」
憐秀秀見狀,一下子擋在了楚河的面前,說道:「掌柜的,你是不是真的對我家小紅圖謀不軌,小紅純潔無暇,不經世事,可經不住你這一騙,我警告你,離她遠點,我不許你傷害她。」
楚河說道:「我只是關心小紅,你想多了。」
「哼,無事獻殷勤,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楚河真的想大罵幾句,但想想算了,不要與女人一般的計較,只是說道:「懶得理你,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只是一個轉身,臉色卻是一變,冷聲的喝道:「好大的膽子,連本掌柜的東西也敢偷。」
下一刻,憐秀秀只是覺得眼前一花,才站在面前的楚河,竟然消失不見了。
幾女皆是一愣,師妃喧更是站起來,冷眸的看向前方,而黑暗中,傳來幾聲慘叫聲,沒有多久,一道身影竄了出來,似乎是被人扔在了地下,被這探照燈,照了一個正着。
一把刀,已經掛在了對方的脖間,那是戚長征的刀,罵道:「老子還沒有喝呢,你竟然敢偷酒,不要命了?」
「戚混蛋,快把刀拿開,是我,你小子沒有尊卑,娘的輕點……」
戚長征一愣,仔細的打量着來人,驚喜之下叫道:「范叔,怎麼是你?」
「范叔,你怎麼來了?」寧碧翠也是一愣,走了過來,將這人扶了起來,七十古稀之的老人,但臉色並不蒼老,可以感受到,身上自有一股強大的真氣,想來是一個高手,但在楚河的手裏,卻是沒有討到一絲的好處。
楚河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兩瓶酒,正是剛才放在桌上,被人偷走的,他又拿了回來。
掃了眾人一眼,問道:「怎麼,認識?」
戚長征昂天哈哈大笑,說道:「范叔,被打了吧,你以前總喜歡偷雞摸狗,勸你很多次了,怎麼樣,這一次吃大虧了吧!」
何止被打,被打慘了,中了幾拳,臉這會兒都被打成了青紫色,這還是楚河沒有殺心,不然這老頭子估計已經成死人了。
「戚混蛋,給老子住嘴,老子只是開了一個玩笑,沒有想到這小伙子下手這麼重,你們也太不遵老愛幼了。」
寧碧翠說道:「掌柜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范良極前輩,他可是天下聞名的盜者之王,一手妙妙空之術,再加上身無匹輕功,天下少有的。」
楚河的腦海里,立刻浮現了關於這個人的資料,倒是知道了,這人身手不凡,與那主人公韓柏可是忘年交,更是江湖黑榜中的十大高手之一。
楚河抱拳道:「原來是范前輩,剛才真是多有得罪了,范前輩想要喝酒,直管開口就好,可必偷偷摸摸的呢?」
寧碧翠說道:「掌柜的不要生氣,范前輩只是開了一個玩笑。」
范良極看着兩人,有些震驚的說道:「碧翠,這是你男人,你不在丹青派呆着,是開了夫妻店麼,一個掌柜,一個老闆娘?」
「可惜,太可惜了,以前我老頭子還想牽紅線,將你與小柏那傢伙連在一起呢,看來他沒有這個福份了。」
寧碧翠臉紅如火,說道:「范叔,你說什麼呢,他,他不是我男人。」
范良極一愣,有些不解的說道:「那你還掌柜的掌柜的叫得這麼親熱?」
「范叔,你誤會了,這位是楚掌柜,是一個行商商人,只是因為救了寧掌門一命,所以寧掌門答應給他當一個月的車夫,並無其他。」戚長征立刻解釋說明。
范良極看了看戚長征,說道:「那你呢,你怎麼在這裏,難道這位掌柜的也救了你?」
「他救了秀秀姐,我這是為了保護秀秀姐才在一起的。」
憐秀秀輕輕一笑,說道:「長征,不要拿着姐姐當恍子,你想吃楚掌柜的菜,才跟着的,說出來也沒有人笑話你。」
范良極看着憐秀秀,更驚了,說道:「你是憐秀秀?當年我老頭子去過洞庭湖畔,好像看過你一次,沒有想到,八年之後,都不認識你了。」
「秀秀卻是記得前輩,浪大俠說道,你與他一樣,皆是好酒之人,世上哪裏有美酒,你就會在哪裏出現,還說你的盜術天下第一,無人可以相比。」
老頭子有些尷尬,連連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浪大俠太看得起我范老頭了,要是真的天下第一,這會兒也不會被人揍了扔出來,早就拿着酒去享受了。」
眾人都忍笑不禁,戚長征說道:「范叔,彆氣餒,只是你有些倒霉,遇了楚掌柜,別人還真的抓不住你,你看我都沒有發現,碰上楚掌柜,你運氣有些差,在他面前,天下間,怕是沒有人能藏得過。」
「那個嘛,其實也是我沒有怎麼準備,一時失察而已,要是再來一次,我老頭子就不會這麼容易被抓到了。」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下了台階。
寧碧翠說道:「范叔,你怎麼出來了,莫非出了什麼事?」
范良極說道:「沒什麼事,只是隱世而居,有些無聊,再加上與雲清那婆娘吵了一架,就出來散散心,可沒有想到,前些日子聽到傳聞,說是京都長安出現了一個仙人,傳得神乎其神,我老頭子很是好奇,想要去長安城見識一下,見見這仙人。」
婠婠笑了,說道:「這位前輩,如果你真的想去試探這位仙人,我勸你是不必了,可能又會被打一頓,那就虧大了。」
范良極說道:「這位妹子,你知道這位仙人,老朽很好奇呢,世上真的有仙人麼?」
婠婠說道:「我三人就是從長安而來,的確也見過仙人,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朱雀街都擠滿了人,個個都知道,他是不是仙人,我不肯定,但絕對是天下第一奇人那就沒錯了,他傳授的兩堂課,天下震動,相信你們也聽說過,不是仙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戚長征說道:「這一次出來,我也聽說過,但總是以為那只是欺騙世人的手段,莫非大家傳言說的,都是真的?」
婠婠說道:「那都是真的。」
范良極看着婠婠,說道:「妹子,老朽觀你三花聚頂,真氣強勢,一身修為高深莫測,應該不是凡人,可否告訴老哥你的身份?」
聽了這話,戚長征嚇了一跳,叫道:「不會吧,小婉,與我相處了這麼多天,我老戚還不知道,你竟然是一個高手呢?」
范良極鄙視了看了戚長征一眼,說道:「不止是她,這位也是,還好人家沒有害你之心,不然你戚長征這會兒埋在土裏,連屍體都要爛了。」
他不僅指出婠婠,還有師妃喧也是如此。
戚長征有些被嚇到了,說道:「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有了楚掌柜不說,竟然還有你們兩個小妾也如此厲害,我戚長征修了一輩子的武,豈不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楚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長征你這是什麼話,哪裏有人罵自己是狗的。」
戚長征有些無語的看着楚河,說道:「楚掌柜,我話里的意思你聽不明白麼?」
一旁的寧碧翠說道:「好了,長征不用擔心,兩位姐姐不會傷害你的,你又窮又丑,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
戚長征想要噴血,他有這麼差麼?
楚河也忍不住笑了,說道:「好了,吃飯吧,這烤肉若是冷了,味道就不好吃了,范前輩,我請你喝酒。」
雖然出了意外,但烤肉吃着,羊雜湯喝着,還有美酒着,的確都很盡興。
以前只有楚河與戚長征,都是一人一瓶搞定,現在五個瓶子已經喝完了,飄香的酒氣,讓兩人越喝越來勁,最後還是楚河制止了,不得不說,這范良極雖然年紀不小,但酒量真是不錯,想來是一個酒葫蘆,平日裏一定沒有少喝。
吃了烤肉,喝了羊雜湯,稱讚聲連連。
連寧碧翠也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些羊雜也可以燉出如此美味的湯,以前吃羊肉的時候,這些東西可都是會被扔掉的,太可惜了。」
憐秀秀說道:「世上只有一個楚掌柜,除了他,誰還能將這些零角做成絕世美味,這些羊雜,很有嚼勁,吃在嘴裏,別有一番風味,以後真的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留下來,我家老爺有錢,多養幾個不費勁。」
「可惜某人似乎並不喜歡我,除了一張臭嘴氣我之外,從來沒有討好過我。」
這個人,指的當然是楚河,所以憐秀秀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了楚河,一個個眼中,似乎有責怪他不憐香惜玉的意味,像憐秀秀這樣的女人,應該抱起來疼才是,還敢氣她,是不是男人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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