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守夜,都是一個人,楚河並沒有感覺節日的喜慶,反而愈是這樣的日子,越感孤單,但這一次不會了,這會兒守夜堂廳里,卻是熱鬧非凡。
幾張台子擺在那裏,「嘩嘩」的玩着麻將,有人坐在電視前,半躺在沙發上,眯着眼睛休息,而在楚河的身邊,擠靠着兩個小女人,都把一半身子擠進了他的懷裏。
范舞兒與龍馨星兩人,喝得有些多,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尋求着一個懷抱的溫暖。
意識之間,似乎還在回味着楚河剛才宣佈的消息,幸福的氣息涌動,心情無法平靜,小星這女人,嘟起了紅潤的小嘴,湊在了楚河的臉上,吐着夾着酒氣的香息,重重的吻了一口,說道:「老公,小星真的好愛你,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楚河低頭,無奈的說道:「小星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就是愛老公----」
「說話歸說話,不要佔老公便宜。」看着越發湊得緊的小星,一旁的范舞兒不樂意了,白了龍馨星一眼,說道:「注意點形象。」
「要你管,我們老公老婆親熱礙你什麼事啊!」怒對了范舞兒,小星眯着眼睛,一副討好的看着楚河,說道:「老公,你說是不是?」
楚河立刻點頭,說道:「是,是----」
范舞兒一聽不樂意了,立刻叫道:「我也要,老公,我愛你。」
說着,帶着那迷糊與衝動,也親了過來,香香的唇,堵住了楚河的嘴,而且香丁暗送,有些抑不住的,索求起來,這女人,還真是喝醉了,估計是聽說了楚河的決定之後,心情高興之下,又多喝了兩杯,看着兩個女人星眸迷離的樣子,楚河只能順着她們。
不過這都是佔便宜的事,作為男人,又有什麼不接受的。
兩女似乎槓上了,才鬆開喘氣的時間,小星這女人又接力上了,把櫻桃小口,送上了甜美的味道,就在這堂廳之中,吻來吻去,吻得火花四濺。
「哎喲喂,我說你們,注意點行不行,現在離午夜還早,要不你們回房休息一下,想幹什麼都行啊,這麼多人看着,長針眼啊!」
提着茶壺過來的袁玉,很故意的大聲開口,把眾女的眼睛都吸引了過來,大家看到,兩女各坐楚河的一條腿,親親吻吻的沒完沒了了。
牌桌上的龍馨月把牌放下,說道:「袁玉,你代我幾把,我把這女人送回房,她喝多了。」為了不讓小妹丟臉,龍馨月準備把她送走。
另一側的范紅姑也走了過來,說道:「舞兒,你也回房休息吧,看你喝得,臉都成猴屁股了。」
但可惜,兩個小女人,緊緊的抱着楚河,硬是拉扯不動。
「我不要,我想抱着老公,老公真好。」
「姐,別拉我,我與范舞兒拼了,老公是我的。」
這兩個女人的樣子,逗笑了眾人,楚河看着兩女扯拉着他的衣服,一副不撤手的樣子,怕是拉扯傷到她們,說道:「不要緊,讓她們搭在我身上休息吧,幫我拿一張毯子來,放心,我會照顧她們的。」
有了酒意涌動,兩個小女人越發的迷糊,終於受不住的,靠着楚河睡着了,楚河搖了搖頭,一臉的疼愛,這也是兩個寶貝,讓人心疼,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們喝酒了,免得成兩個小酒鬼。
看着兩女安靜了,郭夫人與龍三夫人這才有機會靠近,她們必竟不能與這些妹妹相比,而且龍馨星更是龍三夫人的女兒,所以在小星索寵的時候,她們只能在一旁看着,羨慕而又不好意思。
「楚河,你今天說結婚的事是真的?」郭夫人因為懷孕,並沒有喝酒,只是喝了一些茶水,但這會兒紅光滿面,似乎幸福滿滿,眼裏流露出一種興奮的情緒,難以抑制。
楚河點頭,說道:「是的,早幾年我就承諾過,只是楚家未建,心愿未了,現在也是時候了,怎麼,郭姐有什麼意見?」
郭夫人慾言又止,倒是龍三夫人有些感嘆的說道:「玉敏的意思是說,我們倆就算了,現在這種日子已經很好了,如果楚河你要結婚,就與這些妹妹一起登記吧!」
作為京都世家,還是有一些特權的,比如作為家主繼承人,擁有多娶的權力,雖然這種權力掩蓋在一定範圍內,不會被普通人知道,但世家之人心裏都清楚,大家作為受益者,當然不會反對,而楚河作為新生楚家之主,還沒有結婚,也是這種權力的擁有者。
雖然這姐妹雖然有些多,但大家你情我願,國家也不會做惡人。
楚河一愣,說道:「為什麼?」
郭夫人說道:「楚河你有這份心,就已經夠了,我與思晴都是結過婚的人,配不上這個身份,不然會讓你名譽受損,反正在家裏,也不會因為那張紙就有人小看我們。」
楚河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說道:「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既然是我的女人,這當然也有你們一份,難道你們不願意嫁給我?」
龍三夫人臉紅如火,很是嫵媚風情的白了楚河一眼,說道:「孩子都給你生了,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楚河,我們只是不想因為我們兩個離過婚的女人,害你名譽受傷害,這對楚家來說,影響不好,這點小小的委屈,我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你們別說了,到時候,一個也不能少,郭姐,思晴,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所以,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們好的。」
兩女相視一眼,眼中皆有感動,有興奮。
儘管她們決定跟隨楚河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結婚這回事,但作為女人,遇上心愛的男人,當然想要得到完美,一場婚禮,就是最神聖的宣誓,代表着被承認,她們是楚河的女人,楚河是她們的男人。
哪個女人沒有做過夢,夢中的自己一身雪白,嫁給喜歡的男人。
「楚河,謝謝你。」
「不用了,要是真謝我,晚上你們陪我?」
郭夫人一愣,看着楚河,瞪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打這個主意?」
楚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都是一家人嘛,何必分彼此?」
郭夫人一時衝動了,說道:「好吧,今晚滿足你這個大壞蛋的心愿,思晴,你覺得呢?」
龍三夫人臉憋得紫紅,玉手絞在一起,尷尬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卻是點頭:「我聽老公的。」一慣的溫馴,她根本不敢反抗自己男人的話,也不會拒絕楚河。
在她的心裏,侍候自己男人是女人應該的責任,而且楚河對她的迷戀,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欣喜,雖然不再年青了,但自己還是有魅力的。
兩個小時後,兩個小女人酒醒了,嘻嘻哈哈的上牌桌了,說是在牌桌上定勝負,而郭夫人與龍三夫人,卻是依進了楚河的懷裏,或者是剛才三人的決定,這會兒情意融融,有種特別溫馨的感覺,捨不得分開一分一秒。
拋開了日常的瑣事,拋開了一切,三人都只想享受最純真,最美好的愛情,幸福就在這一刻,一生難忘。
午夜十二點,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整個京都都聽得到,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響聲,整個楚家人,幾乎都被驚醒了,一個個放開了手中的事,衝出了大門。
而楚家的天空,籠罩在一片煙花之中。
這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全部交給楊紅嬈安排妥當,這會兒,前院煙火綻放,點滿了整個楚家夜空,打破了這份平靜,但所有人,簇擁在大門口,看着美麗的天空,展現着來年的喜慶,她們相信,楚家的未來,也會這般的紅紅火火,千年昌盛。
「各位老婆,新年快樂。」
「老公,新年快樂,祝老公越來越帥,越來越優秀。」
「老公,新年快樂啊-----」
煙火下,幾女翩翩起舞,不似在人間,這種幸福,讓每一個人都身同感受。
第二天,大年初一,天色蒙亮,楚河就在一種膩香中醒來,睜開眼睛,一左一右,兩個美麗到極致的夫人,緊纏依附,花色飄香,暗中幻想很久的念頭,終於實現了,兩個楚家最孤傲冷清的美婦人姐妹,終於同床共枕了。
那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若不是因為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怕是一夜不會休止了。
不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將很快到來,昨夜求饒的郭姐可是答應過了。
「郭姐,思晴,該起床了。」
新年大吉,這一個春節對楚家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對楚河來說,也是一次幸福的起點。
所有人都起來了,儘管昨夜興奮的,大家都睡得晚,但一個個精神滿面,打扮得俏美可人,把自己最具風情的一面,綻放如花的呈現在楚河的面前。
因為今天,是楚河重建楚家,第一次祭祀先祖,宣告楚家隱世六十載之後,重新歸來的喜訊,作為楚家人,眾女沒有人想要錯過。
她們也想趁這樣的機會,告訴楚家先祖,她們是楚河背後的女人,是楚家的一份子。
趙爺爺,李叔,刀伯,黑牛,甚至太奶奶,也都聚在了一起。
大家一起,共同見證這重要的時刻,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了,這一天,來得多麼不容易。
楚家祠堂,也是在六十年後,第一次打開。
而且裏面,多增了兩個嶄新的牌位,楚河的父親,爺爺,都是逝於石山村,這一刻,終於能認祖歸宗,血脈傳承不絕,楚家,有了新生。
早餐之後,楚河率着楚家人,來到了楚家傳世宗堂。
這裏已經修整一新,早就有楚家衛值守,這會兒,幾十號楚家衛,站列兩旁,氣氛顯得有些肅穆,也有些莊嚴,楚河懷中抱着小楚,一馬當先,身後跟着太奶奶,還有扶着太奶奶的趙爺爺,然後就是眾女,大家緊跟楚河身後,第一次,走進了楚家先祖之地。
李叔守在宗堂門口,看着楚河到來,立刻跪下,大聲的叫道:「見過家主。」
「開宗堂門!」楚河一喝,那兩扇沉重的大門,隨着「哐」的一聲,慢慢的被兩個楚家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