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而過,從除夕開始,楚河帶着幾女,吃喝玩樂,放開了一年來的辛苦,享受最幸福的時光,把這兩年對幾女的虧欠,一次性的還給了她們。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明天就是正月初八,與范紅姑約好的,要去鎮南一趟,范舞兒,周紫衣,曲悠悠可以同行,必竟上次已經去過,但龍氏姐妹,就不能同行了。
這會兒,龍馨星摟着楚河的腰,膩在他的懷裏,小腦袋不停的往裏面拱,臉上帶着不舍,還有幾分可憐之態,細聲嬌語的哀求:「老公,你要早些回來,你會想你的,三天應該夠了吧,就給你三天。」
三天哪裏夠,楚河無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小女人的頭,亮滑的秀髮,透着淡淡的清香,拂過鼻間,很是讓人舒服,其實他也很喜歡這種擁抱,恨不得摟着小女人,不放手,但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確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能陷入這種溫柔鄉里不可自拔。
不然,這些他深愛的女人,也會有一天要離開他,所以,他必須奮發圖強,也是為了不再失去。
楚河並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龍馨月,淡淡的看了楚河一眼,說道:「小星,這麼多天呆着還不夠啊,你可是馬上就要開學了,不要把心都玩野了,你可是說過,要幫楚河管理星空集團的。」
龍馨星說道:「可是我不想與老公分開嘛!」
范舞兒笑道:「小星,你還好啦,只要老公在京都,你每周都可以去探望,但我們就不行了,我們得回天海,星空集團一大堆的事,都等着我們處理呢,你還是努力學習,早些畢業出來幫忙吧,這可是我們楚家的大事,關係每個楚家人一輩子的。」
「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等有時間,再來馨園相聚,其實我也覺得,這裏挺不錯的。」
眾女勸說,只是讓龍馨星沒有哭,但傷感無可避免,楚河也不可能為此停留下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龍馨星,還有眾女,他都得不停的走下去。
第二天大早,楚河帶着四女離開了,范紅姑,范舞兒,周紫衣,曲悠悠四人,至於龍氏姐姐與楊紅嬈,這一次不會隨行,留了下來。
別墅門口,三女相送。
楊紅嬈掃了四周,笑了笑說道:「楚河,你現在可是很惹人關注,走到哪裏,都一大堆人跟着,這房子四周,多了不少的眼睛呢?」
楚河抖了抖肩膀,並沒有說話,倒是龍馨月眸里利芒一動,說道:「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放肆,要不是楚河不讓我出手,我一定全部滅了他們。」
楚河說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反正咱們又不在這裏長住,隨他們高興了,嬈姐,馨月,馨星,我們該走了,估計要幾天,你們在家裏安心等我回來吧!」
龍馨月說道:「早去早回,我在龍衛大營等你。」
龍馨星也說道:「老公,你早些回來啊,記得給我打電話。」
楚河應了一聲,上車,四女也跟着一一道別,然後上車,車子很快的,駛出了馨園別墅,范紅姑回頭掃了一眼,說道:「楚河,後面好像有車子跟着。」
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管他們,咱們做自己的,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
楚河並不想因為京都的事,影響大家的心情,必竟這一次去鎮南,是準備與范紅姑訂親,這麼久了,她終於盼到了,楚河也讓想讓她開開心心的,享受這種幸福。
煩心的事,以後再說。
范舞兒說道:「麗穎在鎮南等我們呢,聽說霍大娘召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范紅姑眉頭皺了皺,說道:「楚河,霍家其實並不值得信任,這白麗穎是霍大娘的乾女兒,我擔心會對你不利,你要小心一些。」
對霍家,哪怕已經經過了一輪清掃,但楚河還是帶着幾分戒備,因為背叛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過楚河知道,霍家已經沒有機會了,若像霍西北一樣的背叛楚家,楚河真的會徹底的滅了他們。
周紫衣說道:「紅姑,這事不能算在一起,霍大娘是霍大娘,白麗穎是白麗穎,我們相處了這麼久,白麗穎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我相信她。」
范紅姑說道:「我知道白麗穎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她怎麼也是霍大娘養大的,一旦霍大娘挾恩索報,她根本無從選擇,我對她沒有意見,只是不想這樣的事發生,給楚河帶來麻煩。」
范舞兒說道:「紅姑不用擔心,我們平日裏會注意這一點的。」
楚河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他對白麗穎還是很看好的,但正如范紅姑所說,她是霍大娘養大,一旦楚河與霍家生出怨隙,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選擇,楚河還真是不敢保證,不過真的說來,兩人現在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走走再看吧!
到了機場,登機,兩個小時之後,楚河一行人,就已經到了鎮南國際機場,范家早就安排人接送,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已經等候在那裏。
「大小姐,小姐,你們回來了,老爺子正在家裏等你們。」
「鍾叔,麻煩你了。」
「鍾叔,怎麼不是洪伯過來,洪伯不是已經回來了?」
洪伯是范家的第一高手,當初為了安全,范舞兒借用了,洪伯一般的時候,都呆在天海,這一次范舞兒全體出動,去了龍衛大營,所以洪伯就回來了,洪伯也有家人,這大過年的,當然也要團聚一下。
鍾叔說道:「最近幾日,北方召開豪林大會,洪爺接到了請柬,參加大會去了,暫且不在家。」
「豪林大會,不是武者大會麼,今年又召開了?」范舞兒不知道,但范紅姑卻是明白的,有些驚訝的問道。
鍾叔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據說北方武道會長身體突然不適,準備卸任會長之職,這是臨時召開的,要挑出一個會長出來,各地的武者齊聚泰安城,聽說那裏現在很熱鬧。」
楚河說道:「據我接到的消息,趙爺爺好像也在泰安城,這一次提前來北方,估計也是為了這一次盛會,可惜了,我們沒有時間去看看。」
范舞兒說道:「這種事,有什麼好看的,都是打打殺殺的,老公你要是過去,鐵定不經意就要惹上麻煩,那些修武之人,很多都是脾氣暴躁的,一言不合就殺人,國家法制,根本就不被這些人放在眼裏。」
楚河笑了笑,說道:「制度只能管理普通人,像這些武者,高來高去的,誰管得了,不過武道自有武道的法度,有些最基本的規則,武者也是需要遵守的,不然就會群而攻之,命喪當場。」
范紅姑聽了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楚河,聽我家老爺子說,當年你楚家威鎮京都,整個西北的武者,都是聽從楚家的號令,那個時候,楚家真是風光。」
楚河搖了搖頭,說道:「紅姑,你只看到楚家的風光,卻不知道領導這些武者,擔了多大的風險,不管這些人犯了什麼過錯,都統統算到我楚家的頭上,其實楚家沒有犯錯,但不得人心,就是因為擔了不該擔的責任。」
「有得到,就必有失去,這是很自然的,世上哪裏有白吃的午餐。」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在范家老宅門口停下。
接到通知的范家人,早就在范老爺子的帶領下,等候在大堂之中,這會兒聽到汽車馬達聲,都走了出來。
「楚河,好些日子不見了,你可是越發精神。」這一次見面,比上一次客氣熱情了很多,因為楚河與軒轅天剛那一戰的消息,鎮南各方也都收到了,范老爺子當然知道得更清楚,因為一個女兒,一個孫女就在現場。
不然今天也不會如此熱情,范家人似乎都到齊了。
楚河有些尷尬,因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范舞兒的父母。
范舞兒的父親范天芒,也是少將銜,算是一員儒將,單任鎮南軍列某個裝甲師的師長,這個師擔任某個邊域防守任務,一年難得回來幾趟,至於范舞兒的母親,與丈夫一起,駐守在華國的邊域,也十分的辛苦。
「爸,媽。」范舞兒興奮的沖了過去,給范天芒一個擁抱,然後又抱住了一個婉柔清秀的婦人,想來這個婦人,應該就是楚河未來的岳母大人了。
別人楚河可以無視,但范舞兒的父母卻是不行,范舞兒是第一個來到楚河身邊的女人,對她,楚河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所以這會兒,也馬上上前來,恭敬的招呼:「范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楚河,初次見面,請原諒我的失禮,這麼久一直沒有主動上門來探望你們。」
「哼」的一聲,范天芒雖然一身儒雅之氣,但有一種內斂的銳氣,看了楚河一眼,似乎相當的不悅,必竟女兒的事,他早就聽說了,雖然是他的女兒,但作為父親,似乎沒有太多的插手權力,都是老爺子說了算。
最重要的,女兒自己也願意,就算是身為父母,也無可奈何。
可是這一次回來,卻是聽到一個意外的消息,與楚河訂親的,竟然是舞兒姑姑,他的妹妹紅姑,這簡直就是一道驚雷,把范天芒夫妻倆都驚傻了。
要不是老爺子特別的吩咐,不得無禮,這會兒他都恨不得狠狠的揍楚河一頓。
騙了女兒不說,還騙了他妹妹,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楚河有些尷尬,依在母親懷裏的范舞兒立刻撒嬌了:「媽,你看看爸爸,給楚河臉色看了,楚河以後可是你們的女婿呢?」
范母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傻孩子,這麼委屈的事,你也忍得住,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為何偏偏挑了他呢?」
世上好男人的確很多,但可惜,楚河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