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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行使錄
&林遠岫圖?」嬴季也不由得有些震驚,她對字畫所知不多,但是卻恰好包括了這幅畫,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是,五代宋初,李成的茂林遠岫圖嗎?」
老人的眼中露出來欣賞之色,點了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幅畫了,不過對於到底是不是李成的,在界內還頗有爭議,不過李成確實是所支持最多的。」
相比吳道子或者是李澤端,如果是對古玩字畫不感興趣,不了解的人,應該知之甚少,但是李成卻不能不被稱為是對北宋繪畫影響極大的人,「百代標程」,不過如是。
而李成的畫,以闊朗蕭疏,毫鋒穎脫,墨法精微為主要特點,而之所以會將他的作品定為國寶級別,因為他一聲縱情筆墨,鬱郁不得志,最終流傳在世的筆墨,只有四副。
而其中的《茂林遠岫圖》,甚至對是不是他的作品還有着不小的爭議,但是即便如此,這幅畫用筆點墨,皆有李成之風,即便是其傳人之畫,也無愧於其價值。
但是這樣一幅畫,竟然能夠出現在杜江潮的家中,嬴季承認自己以前是小看了收藏家了。
嬴季在周圍看了看,伸手敲了敲一扇門旁邊的牆壁,橫着拽出來一個格子,裏面同樣是一幅畫卷,這讓嬴季還挺不解的,收藏家不是應該有一個大的安保室,裏面全是字畫,時不時就進去欣賞一下自己的成果嗎?
杜江潮的父親怎麼是把房子給鏤空了,到處藏呢,難道那天想要欣賞了就全部拉出來,把整個房子當做是收藏室或者小型博物館來欣賞嗎,突然覺得這樣想來也不錯呢。
嬴季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將所有的抽屜或者是小密室都翻了出來,也沒有看到那一幅極其珍貴的茂林遠岫圖,扭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老人,他的表情有點尷尬。
嬴季抬頭看了看頭頂,旁邊的老人笑了笑問道:「這個房子裏面還有其他沒有發現的嗎?」
&嬴季始終抬頭看着頭頂,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應該還有,畢竟那個《茂林遠岫圖》還沒有找到,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在哪裏。」
&也不知道?」老人多少有些失望。
但是嬴季卻扭頭走到了牆邊,用帕子包裹着手掌,在牆上摸索了一下,身後一直跟着的男生連忙說道:「你不要破壞了現場啊。」
&抱歉,」嬴季一邊說着,卻動手按了按一個已經不成樣子,原本應該是電路開關的地方,屋子裏傳來咔嚓一聲,所有人都不由得回過頭來看,客廳正中間的吊燈位置緩緩下落。
嬴季緩緩睜大了眼睛,在屋子藏着這麼多暗格已經夠讓人震驚了,正常人家會在自己的房頂安這麼一個機關嗎?
別說正常人家,就算是有錢人家,也不會有這麼讓人想不到的東西了吧,嬴季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看小說,那種家中藏着巨寶的武俠小說,她曾經還算是喜歡這個東西。
&麼會?」嬴季正胡思亂想着,老人突然驚訝地喊了出聲。
&嬴季扭頭看去,卻見到已經落到了大概人腰間的位置的一個方形平台,上面確實也有一個玻璃罩子,但是裏面卻只有一段紅色的絲綢,凌亂地被扔在台子上。
這裏,應該是整個屋子裏面最保密的地方,也理所因當存放着主人覺得最珍貴的寶藏,但是這個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嬴季抿了抿唇的,淡淡地說道:「如果這裏面曾經的確有東西的話,那麼就是有人在這個房子着火之前拿走了它。」
&怎麼知道就是着火之前?」一邊的高個子男生下意識地就問道。
嬴季愣了一下,也沒意識到自己怎麼看出來是着火之前的,扭頭看了看才恍然說道:「因為這面牆上現在就只有我剛剛留下來的痕跡,如果是着火後的話,這裏不會還真沒幹淨的吧?」
男生點了點頭,像是在思索着什麼,片刻後突然問道:「春節前的時候你在哪裏?」
嬴季指了指自己,愣愣地問道:「你懷疑是我?」
&前來看,你本來就是最有可能的。」
嬴季低頭長嘆一聲,然後抬頭看着男生,一臉地教育意義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帶着畫就潛逃了,做什麼要回來給你們找到這些畫?哦不,反正幾張紙也不佔多大位置,我當時就會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帶都好嗎?」
男生看着嬴季堅決的樣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低頭道了個歉,走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不過嬴季卻大概也能想到了,不出意外的話,拿走了這幅畫的人,應該就是縱火的人了,會是那個何訓安嗎?
何訓安最終也沒有從何東堂那裏拿到一幅畫,他憤憤不平地從那個讓他覺得噁心的家裏面跑了出來,迎面就遇到了一個敢在初春的時候就穿裙子的女生。
但是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腳步不停地準備離開,他沒什麼多餘的時間能夠花在泡妞上面,相必這種身外之物,還是自己的命運更重要一點。
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傳來傳來清朗的聲音:「你就是何訓安嗎?」
他的腳步頓住,扭頭對上那雙沒什麼特別情感的眼睛,微微擰着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誰?找我有事情?」
贏季微微一笑,站在他的面前問道:「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杜潮生的?」
何訓安微微低着頭,冷聲說了句:「不認識。」說罷就準備離開。
但是嬴季卻並不十分在意這個結果,直接問道:「年前杜江潮家中的火災,是你放的火嗎?」
何訓安重新回過頭,眼中帶了幾分冰冷,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的嗎?」嬴季往前逼近了一步繼續問道:「可是杜江潮可是變成了鬼也在尋找你的下落呢,你覺得,你說一句不認識,能夠騙得過誰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何訓安說着,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甚至已經做好了歲時就準備逃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