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心結
衛蘭搖頭,把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去掉,自己才來幾天啊,昨天鳳城基地才把辦公樓從原來的地方,搬到這裏。
這臥室肯定不會為了自己單獨擺放,那麼就是說,這個臥室應該原本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衛蘭之所以,不認為是男人居住,就是因為,這房間裏處處都可見女人的擺設,就連地上的拖鞋,也是女性化的粉色拖鞋。
「醒了?」
楚秋最近在鍛煉異能,走路經常是輕飄飄的。
衛蘭原本還在思索,聽到男人聲音,一回頭,就見到今天在台上的楚秋,已經走進臥室,並且來到自己身邊了。
「剛醒。」
衛蘭語氣很輕柔,或者說,她說話的的音調,本來就不高,淡淡的就像是一抹幽蘭。
「這間臥室還滿意嗎?」
上輩子,衛蘭幾乎幫助楚秋管理了所有的瑣事,楚秋自己主要負責狩獵,對生活沒什麼關注。
但是在衛蘭去世之後,他想尋找關於衛蘭的所有記憶。
自然而然,就把原本臥室里所有的物品擺放,都記了下來。
這間臥室,就和當初自己和衛蘭生活了兩個月的臥室,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就是窗台上多出了六盆蕙蘭。
楚秋記得,衛蘭說過,『家裏就缺窗台再擺放自己的六盆蕙蘭了。』
末世之前,衛蘭在自己的臥室,窗台上,也有六盆蕙蘭。
在上一世,經過冰季之後,花草樹木紛紛進行變異。
就算還有蕙蘭花草,估計也變成其他樣子了。
所以衛蘭的心愿,在上一世,楚秋是沒辦法幫她實現的。
這一世,楚秋作為一個基地的有條件,自然是要滿足她的!
「這間臥室……是給我的?」
衛蘭本就冰雪聰明,只是聽了楚秋兩句話,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個臥室應該是為自己準備的。
難怪自己會感覺,這臥室很溫馨。
原來和自己的臥室,很多物品擺放都很像!
唯一一點不同,那就是梳妝枱上,有很多自己不用的化妝品。
作為一名天生麗質的美女,衛蘭在平日裏很少用到化妝品,肌膚自然水嫩光滑。
楚秋一直在注視衛蘭,順着她的目光,看向梳妝枱,楚秋心中莫名一痛。
上輩子,衛蘭在去世前,也是一個三星進化者,雖然戰鬥意識很一般,但是也經常跟着自己一起去深淵裂縫,一起狩獵。
近一年的狩獵生涯,讓衛蘭全身都有各種各樣的傷疤。尤其是她的精緻臉上,有三道傷疤。
讓自己每每看了,都心疼不已。
後來生活穩定了,自己才從一些倖存者手中,換取了一些化妝品,想要讓自己的女人多保持一些美麗心情。
不過衛蘭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每天塗抹一些,平日裏還是喜歡素淡妝扮。
「這裏有一瓶強化藥劑,你先服下吧!」
楚秋說着,掏出了自己最後一瓶高級強化藥劑--雪龍基因。
「謝謝。」
衛蘭接過藍色藥劑,心中微微感到震驚。
進入末世也有半個月了,衛蘭也了解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這瓶藍色藥劑,在獻祭之門,好像至少要十萬一星種子才能兌換,換算成三星種子,也要一千顆左右。
這麼高級的藥劑,眼前男人直接就給自己服用了,圖什麼?
好像除了自己這個人,什麼也圖不了。
在男人注視下,衛蘭雖然還有些羞澀,不過還是把藥劑放在紅唇上,慢慢喝了下去。
雪龍基因,屬於高級強化藥劑,幾乎必定獲得異能。
衛蘭服下藥劑後,直接打了一個冷顫,強化能量直接在眉宇之間,慢慢形成一顆宮心痣。
鮮艷、柔媚。
過了好久,衛蘭才睜開亮麗的雙眼,朱唇輕啟,露出裏面皓齒:「我好像獲得了一種異能——冰霜世界……」
衛蘭說着,一雙玉手輕輕向前推,一道寒氣立刻噴射。
這道寒氣凝而不散,竟然能被衛蘭操控,在周圍緩緩遊動,片刻之間,就形成一道冰寒氣牆。
楚秋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衛蘭的這個冰霜世界異能,要比孫宇的寒冰勁強出太多了。
話說,這瓶雪龍基因,自己本來是準備給孫宇的,不過自己碰到了衛蘭,自然還是給自己的女人最好。
「異能以後慢慢琢磨就行了……」
楚秋看到衛蘭,她又打了一個冷顫,原本嬌俏的肌膚,變得雪白,彷如玻璃上掛了一層雪霜。
心疼的把她擁抱在懷裏,低頭在她髮髻呵了一口熱氣。
衛蘭的嬌軀被男人摟住,微微有些僵硬,隨即就放鬆下來。
她早就察覺到,眼前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早晨先是把自己從一群女人中拉出來,隨後又給了一瓶一級基因進化液和初級免疫藥劑。
如今又給了一瓶高級強化藥劑。
這種種待遇,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兩人關係很親近。
衛蘭在楚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就已經確認過,自己絕對沒見過楚秋。
而衛蘭又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所以她只能把事情想的糟糕一些。
那就是眼前男人對自己有所圖謀。
如果是末世之前,自己隨便一個電話,就能讓楚秋進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但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自己又沒本事反抗,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反抗不了,就只能……
對於衛蘭安於現狀的心思,楚秋還沒察覺,只是認真的幫着她揉搓身體寒冷的部位。
過了好久,強化藥劑中的雪龍基因,慢慢和衛蘭融合。
楚秋也感受到衛蘭身上,好像慢慢熱了起來,這才鬆開雙手。
衛蘭被楚秋強行摟在懷裏,揉摸了十幾分鐘,作為一個二十六歲的大齡女青年,早就被男人的手段,弄得春情糜爛了。
哪曾想,男人會把自己推開。
察覺到自己誤會了男人意圖,衛蘭不由為自己剛才的反應,而感到羞澀,不過更多的,還是氣惱男人,明明和自己不熟,偏偏要用這麼親熱的方式表示關懷。
這不是故意挑逗嗎?
想到這裏,衛蘭頓時有些羞惱,只是一抬頭,看到男人關心的目光,一腔幽怨頓時被融化的乾乾淨淨。
這個男人的眼神,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