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舉行的儀式是不是瑪克戈拉?「
氣氛不算融洽,兩獅正在兩眼瞪兩眼,互看緊張。
突然有聲音從王后沙拉碧的腳下傳來,打破了讓在場所有動物都屏住呼吸的冷場。
立刻所有的目光都轉換了方向,從斯瓦希里親王和王后的面容上向下,看到一團毛茸茸的被枯黃草葉遮擋了大半的橘黃色。
獅子親王沙卡拉的手下,三隻鬣狗更是立刻叫囂起來。
」你是誰?「
「怎麼膽敢在親王與王后的交談中插嘴?」
「這是整個斯瓦希里的重大事件,閒雜人等不可插嘴。」
而身為三隻鬣狗的主人,獅子親王沙拉卡沒有書畫,只是同樣把目光轉移到羅恩身上,冷冽,充滿寒意。
「我是誰?」
被所有智慧動物聚光燈般的目光集中,羅恩感覺渾身發熱。
他剛剛只是開了個玩笑,沙卡拉的對話,讓他不由想起了一個典故,隨後脫口而出,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但現在不是露怯的時候。
羅恩甚至沒有抬頭看向身旁的二嫂,而是挺起胸膛,大聲叫喚。
「我是王后座前橘貓大將軍羅恩,代表王后全權處理事務,見我如見王后~」
「沙拉碧,你是認真的?」
「這個小東西能替你做決定?」
陰霾的目光從羅恩身上收回,獅子親王沙卡拉抬頭看王后沙拉碧,直接開口。
在他看來,羅恩顯然是沙拉碧拋出來吸引目光的傀儡,好轉移斯瓦希里智慧動物們的目光,以及拖延時間。
就體型和自信而言,沙拉卡不認為一頭母獅,哪怕體型格外壯碩就能夠和自己對抗——雖然除了小時候的扑打玩耍,沙卡拉就沒有再和沙拉碧爭鬥過。
畢竟在獅子的世界中,母獅更多的是狩獵食草動物,而雄獅則要和其他猛獸,以及流浪雄獅戰鬥,保衛自己的族群。
面對沙卡拉的質問,沙拉碧低頭看了看羅恩。
她知道,如果按照斯瓦希里的神聖儀式舉行,她根本不是獅子親王沙卡拉的對手——雖然對方在自己的丈夫爪下,連三回合都撐不過。
而她正在猶豫,羅恩的出現正好解決了他的難題。
【羅恩是木法沙的師弟,雖然看上去小小的,不過應該也很厲害吧?】
【畢竟,木法沙說過的幾個同門都很厲害。】
心裏這樣想着,沙拉碧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吼~」
被沙拉碧的點頭激怒得發出一身低吼,吹得羅恩的毛髮都飄了起來,稍微釋放了一絲憤怒的沙卡拉嘴角露出冷笑,緩緩走回智慧動物的族群。
「好,很好。」
「沙拉碧,斯瓦希里自古以來,強者為王。」
「木法沙失蹤,很大可能無法再回來,我認為,斯瓦希里需要一位新的統治者。」
「既然你認為這隻所謂的橘貓將軍能夠代替你做出決定。」
「我就給他一次機會。」
「只要他戰勝我手下的這三隻鬣狗,那麼就讓他代替你,成為斯瓦希里神聖儀式的參加者。」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這個小傢伙失敗了。」
「我要你成為我的王后。」
隨着黑獅子沙卡拉的聲音,三竄尖笑聲從智慧動物群中竄出來,三隻健碩得超過一般母獅的斑鬣狗諂媚地舔過沙卡拉的腳背,獰笑着跳到羅恩面前。
在羅恩身旁,沙拉碧的獅子臉也同時僵硬起來。
…………
「小傢伙,做好被撕裂的準備了嗎?」
「哪怕你是蜜獾,我們也吃給你看。」
看着面前三隻前腿長,後腿短,滿嘴獠牙臭氣的大傢伙,羅恩撇了撇嘴。
作為非洲第二大的食肉動物,斑鬣狗又名斑點鬣狗,具有難以置信的強大的頜骨和牙齒,使其能夠粉碎沉重的骨骼,獲得有營養的骨髓。
他們成群生活,性情兇猛,能夠捕食斑馬、角馬和斑羚等大中型草食動物,甚至可以和獅群抗衡。
而且斑鬣狗的進食和消化能力極強,一次能連皮帶骨吞食15千克的獵物。而且善於奔跑,時速可達40-50公里,最高時速為60公里。
至於面前三隻斑鬣狗,顯然又比他們的同類更強壯一些,羅恩連他們的名字都還記得:班仔、桑琪和艾德,斯瓦希里最讓食草智慧動物人討厭的三個傢伙。
但那又如何?
羅恩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廢話太多。」
「王后陛下,臣先出戰,請陛下批准。」
做戲要做全套,羅恩低下頭,向着二嫂沙拉碧請示。
他的鎮定姿態,也讓沙拉碧稍微放鬆了一些——字少在她看來,羅恩會如此鎮定,是有着絕對的信心的。
「去吧,將軍閣下。為木法沙和我贏取勝利!「
「遵命,陛下。「
微微晃動尾巴,羅恩從沙拉碧身邊走開,走向三隻留着口水,尖笑的斑鬣狗。
周圍斯瓦希里的智慧動物已經散開,逐漸包圍成一處數十米直徑的圓圈——這就是羅恩和三隻斑鬣狗戰鬥的場所,仿佛古代羅馬的角斗場。
而身份尊貴的沙卡拉和沙拉碧,則在各自獅群的簇擁下,佔據了角斗場的兩頭。
戰鬥,一觸即發!
…………
在塞倫蓋蒂草原的另外一個角落,同樣激烈的戰鬥也在繼續。
「鑷子!」
「止血鉗!」
「電鑽!」
「鉗子!」
「榔頭!」
「……」
一聲聲呼喊,值班黑醫生在兩位助手協助下,迅速地行動着。
在他的旁邊,是緊張的凱瑟琳和特里等人。
不過,隨着手術的進行,值班黑醫生的動作逐漸嫻熟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給獅子做手術,不過骨骼和器官還是大致可以辨別。
而且這頭特大雄獅除了大部分的骨折外,只有一小部分的內臟出血,還是被強健的肌肉固定住,只要在拔出斷骨之前縫合內臟,就沒有太大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頭雄獅失血有點多。
「縫合!」
「0號針線!」
手術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
最後示意麻醉醫生繼續補上一針強效麻醉劑,值班黑醫生走出手術帳篷,摘下了口罩,大口呼吸起新鮮空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