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畢竟我們現在查案很多都要看各方面證據調查。詞字閣http://m.cizige.com」
推理什麼的,不存在的。
秦魚「哦,這不是你們的人跟我的人還沒來嘛,大家打發下時間聊聊天推推理。何況不管做什麼事情,最怕先入為主,萬一你們把我們家狗子當成第一嫌疑人,卯足了勁兒要把他查成兇手,我又能怎麼辦呢?」
警察覺得這是侮辱,但自家體系內的確有某些上司因為怕擔責任外加破不了案,就會逮着第一嫌疑人不放。頓時悻悻,只能在心裏暗暗說這秦大小姐在美利堅十年,怎把天朝套路抓得門兒清~
不過他們的路數也是得照常走的。
「我們已經安排同事過來調查,這恐怕是一場殺人分屍案,秦苟先生需要跟我們走一回配合調查」
一般人也是該去的,可秦苟不是一般人。
去了警局還不知道外面消息怎麼傳,最重要的是秦苟這種易燃易爆的鬼畜性格,讓他去了警局恐怕會有大麻煩。
秦魚哪裏肯,堅持要等律師來,警察也沒法,最怕這種動不動律師的豪門小~賤~人,只要求秦苟不能亂跑,要隨傳隨到。
「用不着,我已經通知家裏,律師已經快到了,有什麼要問的就在學校這邊吧,我不希望去警察局——阿苟對你們警局有點心理陰影。」
什麼?警察驚訝,秦苟也驚訝得看向秦魚,退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秦魚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我十年前被警察訊問為什麼要推小媽下樓,給你帶來的陰影吧。」
秦苟臉色頓時大變,神情有些猙獰閃爍,但不說話。
秦魚觀察到這個,暗道當年果然有隱情,而且這小子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秦魚炸秦苟,卻沒管別人怎麼反應。
這豪門秘辛什麼的,有點厲害了,眾人尷尬不說話。
系主任為了配合調查,特地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當然,這麼多相關司法人員進學校,恐怕消息很快就要暴露了,畢竟學校都是學生,一個個都跟長着八隻眼睛十二隻耳朵似的。
「雕塑室那邊攔不住,問話也只能隱蔽點,畢竟你父親那邊恐怕不希望事情鬧大。」
一般人都忌諱這種事情,何況秦家那麼大一產業,但凡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被媒體渲染都會影響股市,那就是幾億幾億的事兒。
秦魚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廢那麼多話讓警方有點顧忌。。
警察那邊聯繫彼此,秦魚這邊也來了電話。
張叔的。
一張口就問她知不知道一件事。
秦魚覺得「你知不知道一件事」這種問題相當撒比。
你特麼不說,鬼知道是什麼事兒。
——雖然她也這麼刁難過別人。
張叔德高望重,秦魚不敢得罪,於是乖巧詢問啥事兒。
「城西余華菜市場那邊的女屍。」
秦魚一聽就納悶了,我知道啊張叔,我還遇上斷臂了呢。
等等!女屍,斷臂?
那女屍是右臂被砍斷是吧,剛剛雕塑室是左臂還是右臂來着?
她仔細一回憶,心裏咯噔——好像也是右臂!
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青海大學在城南,這女人是一下子被分屍在了城市兩端?
難道還能是一個人?
但張叔肯定不僅僅會因為這點小事找她,除非是這事跟她有關或者跟秦苟有關。
「身份已經被警察查出來了。」張叔講話就這個調調,吊死個人。
但秦魚卻跟中邪似的,突兀回「難道是張瑤?」
她沒控制住音量,正盯着秦苟的一個警察轉頭看來,聯繫校長的系主任,還有沉默不語的奚景都轉頭看來。
張瑤?怎麼又跟張瑤扯上了。
兩個警察目光一閃,他們剛剛打電話聯繫同事,那邊也傳來張瑤的消息,要他們儘量穩住這兩姐弟,說這人命案子很可能要着落在他們身上,但對方身份不小,肯定不能亂來——就怕對方有準備啊。
「是她,警方那邊肯定會盯上您,小少爺的事情先別管,顧好自己,這是先生的囑咐。」
不知道為何,秦魚會下意識把這話領會成——秦苟的事情不必管,先管你的。
可問題是明顯秦苟的事情更緊急。
這秦家的路數真真是秦魚忽有一種猜想,大膽而可怕。
而此時門推開,警察進來了,這幾個警察明顯不是前面那兩個小片警可以比的,那氣場跟眼神就不一樣,像是專門辦理大案的刑警小組,一進來就跟鷹隼似得盯牢了秦魚跟秦苟兩姐弟,仿佛已經盯住了兩個兇殘無比的兇手。
「秦魚女士,我們需要針對張瑤女士的遇害向你諮詢一些問題。」
冷麵銳利的高個子走到秦魚跟前,拿出證件給她看,聲音更冷,「還請你配合。」
我能不配合?秦魚睨了一眼對方腰上的木倉,她不想讓秦苟單獨接觸警察,是因為後者不讓人放心,但她自己不一樣。
她正要答應配合。
「陳警官還請稍等,我們大小姐自然要配合調查,但需要在我們的陪同下。」
這些警察後面忽然也湧進來人。
張叔帶着人來了,面色冷漠,後面的律師除了上次給秦魚幫手的女律師,帶頭的竟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在國內律師界都赫赫有名,姓高,人稱高大狀,他親自來了,有點牛刀小用的感覺。
但他笑眯眯的,沒什麼派頭的樣子,一來就開口「身為中國人,我們大小姐自然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但她的身份證在十年前就已經掛到了香港那邊,還有美國那邊的永久居民身份,而且在前段時間秦先生就已經將秦氏財團的相關股份劃到她名下,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詢問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擁有香港跟國際背景甚至手上掌握有大筆財富的合法公民,如果因為為了配合警方調查而傳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影響了股市,動盪了本市經濟,或者引起一些法律糾紛,我們這些律師恐怕都要下崗了,所以關於等下諸位對秦小姐提出的問題我們做律師的可能要多話些。」
也就是說,他們要問什麼問題都得掂量着會不會有故意引導秦魚的趨向,一旦有,秦魚就有權不回答,或者態度必須無比溫柔,不然人家律師團動輒就能投訴。
麻痹啊!
本來氣勢洶洶冷厲精幹的刑警們此時都黑了臉。
所以他們最討厭跟這些豪門打交道,太煩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