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您,您別這樣……」寇冬兒很慌,雖然女帝已經跟她說過,遲早有一天她是周安的人,這都是已經安排好的,她躲不掉……也不是很想躲。
但,周安就這麼突然上手,寇冬兒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寇冬兒很明白,女帝讓她給周安陪床,那她才能跟周安睡,女帝還沒讓,她就不能亂來,否則女帝那脾氣,輕饒不了她。
通過女帝讓她監視周安這件事,使寇冬兒明白,在男男女女這點事上,女帝格外的敏感,格外的在意。
「今日早朝就免了吧,讓聖上好好休息,我會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回去……」周安直接放開了手,言罷,轉身而去。
就這麼,完了。
調戲寇冬兒一句,就完了。
其實若無必要,周安是沒有調戲寇冬兒的心思的,那麼跌份的事他干不出來,哪怕寇冬兒省的漂亮還身材好,他對寇冬兒也沒有那種對女帝的喜歡,她當然也比不了雲景公主。
周安這相當於,是「色誘」寇冬兒。
撩她一下。
寇冬兒心裏就會有顧忌,她還敢跟女帝什麼都說嗎?這件事是肯定不敢的,那只要有了這個開頭,她就能夠為周安隱瞞更多事。
不是周安心機重,而是,這事兒就得這麼辦。
沒有點小心思,周安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
中午。
寢宮內一片通亮,氣溫剛剛好,寇冬兒有開窗通風。
女帝在睡夢中幽幽轉醒,迷迷糊糊的,倒是沒感覺頭疼,但口很乾,身子很軟,全身都使不上力氣,酸酸麻麻的。
「冬兒,水……」女帝坐起身來,迷糊的喊了一聲。
「聖上,您喝水……」寇冬兒就在窗邊,而且已經準備好了水,她伺候女帝這麼多年,女帝也不是第一次喝酒,她當然知道女帝的習慣。
女帝接過水杯,便覺得不對勁。
「冬兒,現在什麼時辰了?」女帝問。
「已經晌午了,聖上。」寇冬兒恭敬道。
「噗!」女帝才喝進去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直接將杯子丟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還急道:「怎麼晌午了?冬兒你怎麼不叫我?」
今天早朝比較重要,因為昨天說好的,要商議是否出兵救援金察國的事。
「大總管早上走的時候,說讓您多休息,不讓奴婢叫您,他去跟上朝的大臣說了,讓他們回去。」寇冬兒聲音小心了一些。
很怕女帝誤會。
畢竟皇帝最大,周安說不上朝就不上朝,寇冬兒還聽他的?
周安也正是想到了女帝可能會誤會寇冬兒,所以後面才說會去通知。
這樣,人都讓他「趕走」了,責任不在寇冬兒。
女帝已經下床,聽了寇冬兒話,看了寇冬兒一眼,因為感覺身上有點不對勁,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嗯……很髒!
「死小安子!趁着朕醉酒就亂來。」女帝咬牙切齒的,這話似乎有兩層意思。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
其實還是能夠響起一些的,主要是後半夜的事,那叫一個刺激。
斷斷續續的,全都是片段。
具體詳細的,女帝是不記得了。
「聖上……」寇冬兒遲疑開口。
「嗯?」女帝看向寇冬兒。
「您,您還記得,您昨晚……說了什麼嘛?」寇冬兒小心問。
「朕說了什麼?」女帝蹙眉,她仔細想了一下,就想到在床上的那點事了,她看寇冬兒神色,便覺得有事,寇冬兒還遲疑,沒回答女帝。
「怎麼了?」女帝追問一句。
「聖上您昨天喝醉了,便胡言亂語,回宮的路上便……不過奴婢已經先一步讓其他人都走開了,他們沒看到聖上您失態,就大總管在。」寇冬兒道。
女帝依舊蹙眉,想了想。
她明白,自己昨天應該是耍酒瘋來着,很丟臉的那種,所以寇冬兒才這般神色。
「做得不錯,朕的好冬兒。」女帝再看寇冬兒,露出笑容,還伸手捏了捏寇冬兒的小臉蛋。
寇冬兒張了張嘴,卻沒再說。
其實她是鬆了口氣。
因為看起來,女帝是真想不起來,昨天她酒後失言說了什麼。
她也不打算說了。
「死小安子。」剛夸完寇冬兒,女帝又嘀咕罵了周安一句。
「聖上,水已經備好,您該沐浴更衣了。」寇冬兒道。
「嗯!」女帝點了下頭,又一抬手比劃了一下道,「召李廣山、賈臨博、袁文訓……」女帝一口氣連說了二十多個名字。
「一個時辰後,乾元殿議事。」
「是!」寇冬兒領命。
召集一群重臣議事,寇冬兒雖然沒參與昨天的晚宴,但她也聽說了,自然是要商討是否出兵金察國之事。
早朝沒議成,女帝自然是心急的。
這事兒還真拖不得。
無論朝廷是否出兵,都得想個法子出來,有用沒用暫且不說,金察國是肯定不能不管的,不然東乾的那些屬國,怕是得全都得反了,甚至可能來反咬東乾一口。
……
下午。
東廠衙門,書房。
咚咚!
「廠公,卑職回來了。」
「嗯?」
周安抬頭,頗為意外的看向大門口,開口道:「進來!」
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推開了房門,卻是馬三!
周安昨天下午收的馬三,並給了馬三任務,馬三去取信物,現在算算時間,還不到一天一夜,馬上竟然就趕回來了,看他神情,應該是沒怎麼休息。
「廠公,您要的東西。」馬三行到桌子前,將一個小布包放在了桌子上,推給周安,而後便低頭恭敬的站着。
周安拿起小布包檢查了一下。
信物在裏面,不僅僅有信物,還有一些零散的金票,價值差不多一萬五千兩黃金,這些都是鬼面狐一同藏起來的。
完全沒問題。
「不錯。」周安收起布包,誇了馬三一句,「辛苦了!」
「卑職應該的!」馬三連忙道。
「先去休息吧。」周安道。
「是!」馬三又給周安行了禮,才離開。
書房裏就剩下周安一個人。
周安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心裏盤算了起來。
他總想着給馬三安排任務,但馬三剛回來,所以他只能先好好想想,馬三這個人,真的是很有用處,武功倒是其次,主要是他在數算上的能力。
這傢伙能給朝廷賺錢!
而朝廷現在是很缺錢的!
但周安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麼做,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但要麼是短期看不到錢,要麼就是過於激進,容易引發大問題。
比如,周安可以鑄新幣,舊幣換新幣,舊幣限期作廢,並在進出城、買賣鹽鐵等方面,只收新幣,從而促使百姓主動換取新幣。
這一招對老百姓沒什麼危害性。
但對權貴,對貪官,對世家,可以用洗劫來形容,他們敢換嗎?又敢換多少?雖然有金銀在流通,但金銀的流通量與銅幣相比,還是太少。
權貴不敢換錢,舊幣限期作廢。
等量的新幣無人換取,就會收入國庫。
這是一筆不可想像的財富。
然而……不能這麼幹,目前東乾太不穩,朝廷敢這麼幹,怕是天下皆反。
「唉!」周安想着想着,突然嘆了口氣。
他又想到了馬三的老本行……賭!
因為一時之間想不到太好的點子,周安開個賭場讓馬三經營也是不錯的!雖然朝廷開賭場有些不成體統,但東廠本就夠黑,周安也夠黑,不怕再黑一點。
賭場是最直接的暴利。
但,也是有風險的!
天下高手太多,說不能作弊,但防的了嗎?能防多久?
而且周安滿江湖的仇家,怕是賭場第一天開門,就有一群高手來砸場子!
馬三本事大,也就是一個人罷了,他也不能同時應付幾桌。
這不算是一個好點子,但如果能弄好,也確實是能在短期賺大錢。
讓一個巨商破產,也是分分鐘的事。
「唉?」周安突然想到一件事。
準確的說,他是想到了一種還未修煉的小法術。
周安已經很久沒有修煉小法術了,因為修煉不過來,周安的內修外修境界的提升都是飛速的,這當然離不開他的勤學苦練,而且多數小法術,能力雖然獨特,但用處不大,或者說,跟他功法能力重複。
比如吐火的小法術,他都能控火了,修煉吐小火球是沒意義的。
而周安現在想到的小法術,卻是很獨特。
本身就有大用處,如果能大成的話!
但這個小法術入門不困難,想要大成……非常難!
周安現在之所以會想到這個,是因為這法術可以用在賭上面!就是可以用來作弊,但沒人能發現周安作弊了!
此術名為「靈瞳」。
這術並非記載於《小法術》秘籍中,而是周安前世去非洲尋找真正的巫醫時,意外獲得的,可以歸於小法術的範疇,卻也是一種巫術。
靈瞳的效果,有些是與觀氣術重複的,也能有天眼效果,能夠看到人的氣,但不全面,完全沒有周安現在開天眼來的強。
但靈瞳卻具備一種不可怕但很有用的獨特效果!
只要初步掌握靈瞳就能使用這能力。
這能力便是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