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在藥王大賽與張仲和比試的時候,倆人曾有約定,無論輸贏華文昊都會做他醫術上的傳人,雖然沒有正式拜在他的門下,但華文昊對他一直以師禮相待,張仲和早就把華文昊視做愛徒。
華文昊人品卓絕,醫術更是青出於藍,張仲和把這輩子收華文昊為徒當成生平最得意之事,不說把華文昊視若珍寶也差不許多了。
這次韓日之行,華文昊一句話就把張仲和調了過來,給足了華文昊面子,現在呂良竟在他面前訓斥華文昊,張仲和頓時怒氣上涌。
別說是呂良,就算是孫大勇在他面前敢這樣對華文昊,張仲和都會毫不猶豫的頂撞回去,他一個部長秘書竟敢指着他的愛徒罵人,麻痹的,給臉不要臉。
「你...」
呂良被張仲和罵得滿臉通紅,他沒想到他訓斥華文昊竟引來張仲和一頓臭罵,他指着張仲和,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桌上的人都忍着笑,幾個老傢伙都知道張仲和的臭脾氣,他看得起的人一文不要也給你治病,他看不上的人就算你搬座金山來他都不會看你一眼,呂良往他這槍口上撞,那是尋死的節奏。
張仲和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看到呂良還敢用手指着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麻痹的,小兔崽子,你敢用手指着我,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褲襠里呆着呢,你敢用手指我。」
張仲和破口大罵,他可不管你是個什麼官,不對他的脾氣,他管你是天王老子,三宗主派里誰不知道張仲和的臭脾氣,所以沒人敢捋他的虎鬚。
張仲和可不是第一次罵人,當初他在慶安省三劑虎狼之藥治好了國畫大師何逸山大師的帕金森綜合症,使他能夠繼續留在畫壇上,這一案例使張仲和聲名一時無兩。
當時的慶安省趙省長請他為母親看病,因為他派來請人的秘書趾高氣揚,被張仲臭罵回去,使得趙省長三請張仲和才請動他下山,最終妙手回春治好了趙省長母親的病,張仲和聲名更旺,一個部長的秘書,張仲和還真沒看在眼裏。
桌上還有兩個女孩子,尤其是劉淼聽到張仲和罵人的話臉都紅了,水天一隻是微微一笑,她了解張仲和的脾氣,所以沒有大驚小怪。
曾學禮勸道:「張兄,何必跟個小輩一般見識,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大的脾氣,該改改了。」
然後對着呂良說道:「呂秘書,張老就是這個脾氣,你年輕別和他一般見識,給張老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呂良還以為曾學禮要替他說話,聽了前半句心裏還熱呼呼的,總算是有人替他出頭了,可是聽到後半句就傻眼了。
曾學禮竟叫他向張仲和道歉,這叫個什麼事,平白無故把他給罵得狗血噴頭,然後他還得向張仲和道歉,這叫個什麼事,他這臉還往哪放。
呂良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孫大勇正在和馬大使說話,就聽到這邊張仲和破口大罵。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人是他帶出來的,這邊在接風宴上發生爭吵,他臉上無光啊。
孫大勇頓時沉下臉,心裏暗罵,這個呂良搞什麼,到那邊怎麼讓人給罵了,一邊氣呂良不給他省心,一邊也氣罵人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呂良是他的秘書,怎麼這麼不給他面子,就這麼把人給罵了,這眼裏還有沒有他。
孫大勇向馬大使道個歉,連忙向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孫大勇陰沉着臉,一臉的不爽。
呂良被張仲和罵得委屈萬分,見孫大勇過來,差點沒掉下淚來,就好像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負,看到了母親一樣。
呂良說道:「孫部長,我......」
「沒讓你說話。」孫大勇訓斥道。然後微笑着對曾學禮道:「曾先生,發生什麼事了,惹張先生發這麼大的火。」
孫大勇對曾學禮說話,卻沒有理會張仲和,顯然是對張仲和不滿了。
曾學禮道:「也沒什麼,年輕人不懂事惹張老發了火,張老年紀大了,壓不住火罵他幾句。」
曾學禮見孫大勇的舉動,就知道了孫大勇的態度,孫大勇是對張仲和生出不滿,誰不知道呂良是他的秘書,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可曾學禮是什麼人,中央保健委的特級專家,就算是一號首長生病也得請他,孫大勇雖然是副部級的領導,卻也不敢得罪他。
呂良剛才上來就對華文昊加以侮辱,曾學禮沒有像張仲和那麼罵他是因為顧忌身份,還有自身的涵養,但是現在孫大勇過來了,又是這樣的態度,曾學禮可不管你是不是部長,雖然你是這個團的團長,但你要想護犢子,也得考慮好了。
孫大勇聽曾學禮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曾學禮是對他的態度不爽了。他可不敢往深里得罪曾學禮,指不定哪位首長生病用到曾學禮,要是曾學禮說他幾句壞話,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孫大勇狠狠的瞪着呂良:「還不快給張先生道歉。」
本以為孫大勇過來能給他撐腰,可是現在......
呂良悲憤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這叫做什麼事呢,他又有什麼錯,華文昊擅自離隊,不顧集體榮譽,他只不過來訓斥他幾句,就挨了頓罵,張仲和罵得那個難聽啊,現在還要給人家道歉,呂良心裏這個憋屈啊。
「張...張先生,是我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呂良連頭都不敢抬,丟人啊,更何況這桌上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這臉丟大發了,打人臉沒打成,反倒讓人打得臉都沒了。
張仲眯着眼晴,他可不管那些,他聽出來孫大勇對他不滿,可他可不怕孫大勇這個部長,給他臉他是部長,不給他臉,他屁都不是。
張仲和說道:「你沒吃飯嗎,說話那麼大點聲,我老了,耳朵背。」
泥馬啊。呂良差點沒把肺子氣炸,這老傢伙怎麼這麼損,這是要往死里整他的節奏啊。
孫大勇臉色難看,向曾學禮擠出一絲笑容。
「曾先生,馬大使還在那邊,讓呂良好好道歉,我得過去陪馬大使,你們慢用。」孫大勇一刻都不想呆,心裏這個氣呀,媽的,一幫土包醫生,還真把自己當根蔥,看有機會怎麼修理你們。
直到呂良『認真』道完歉,張仲和這才放過他。
待到呂良離開,邵勁風、洛永昌、鄭天直等人忍不住笑起來。
「張兄啊,張兄,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這個火爆脾氣,看把孫部長氣的...」
張仲和道:「天下事天下人看的清,我最討厭他們打着官腔,如果不是看在文昊的面子,我才不參加這個勞什子中醫交流會,什麼韓日醫學會,學了咱們中醫一點皮毛也敢稱韓醫。」
幾個老傢伙一起笑了起來。
醫學會在華夏代表團到來之後正式召開。
參加這次醫學會的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主席戈爾,他是受邀參加的聯合國方面最高級別的代表。然後是中日韓三方官方代表,還有學術上的專家。
在熱烈的掌聲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主席戈爾登上主席台為這次大會致詞。
戈爾說道:「醫學的發展史,是人類與疾病鬥爭的戰鬥史,無論是西方的實證醫學,還是世界各國的醫學,例如中醫,韓醫,(戈爾沒有談及日本醫學,是因為日本主流更傾向西醫,承認中醫是傳自華夏,日本稱中醫為漢醫。)非洲各力的本土醫學,都為人類與疾病的鬥爭中起到一定作用,甚至在某些特定的年代起到絕定性的作用。
醫學的發展,使人類更加適應大自然,更好的生存,醫學的發展使人類免除了疾病的困擾......」
華文昊聽着戈爾的發言,不由皺起眉頭,戈爾在他的報告裏提出了『韓醫』這兩個字,他把中醫和韓醫分開了。
所謂的韓醫就是中醫。
先前 日本與韓國都稱中醫 為 「漢醫」,意為漢族的醫學。現在日本仍然稱 「漢醫」,而韓國 在 上世紀 六七十年代由於 「民族主義」的興起,為加強民族自信心,增強民族自豪感,於是將「 漢醫」 改稱為 「韓醫」。
但其根本實為漢醫,所謂的韓醫只不過是韓國人自已認為這是它們自己的醫術,在國際上並不這樣認為。現在戈爾在他的講話中把中醫與韓醫割裂開來,做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主席,他的這個講法必然引起爭端。
華文昊不由皺起眉頭。
看來臨行前曲部長對他所說的話的確成真了。
韓國人這次邀請戈爾來有明確的目地,而戈爾也的確心向韓人,在講話里就不斷的提到韓醫。
韓國人將中醫申遺,看來是真的動手了,這個戈爾明顯心向韓國。
戈爾講完話後,由主辦方韓國韓醫協會主席韓萬石講話,他在大會上首先表達了對戈爾的歡迎,還有對中日兩國代表團的歡迎。
然後韓萬石說道:「......韓醫是韓國幾仟年文明的結晶,在其發展歷史上為韓人做出過巨大的貢獻,為了表示對文化的尊重,韓醫組織正式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申請,申請韓醫作為韓國的文化遺產,確定韓醫現行的標準做為國際標準......」
台下的華夏中醫在聽到翻譯的話後,頓時全部站了起來,無恥啊,他們太不要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