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並沒有隱瞞自己做了什麼,所以羅巫主這邊也都知道了韓烈見過鹿鳴幾人的事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其中有齊家藥婆,有一位梅山藥院的學徒,還有,一名散巫。
「主,您說那韓大人,在圖謀什麼?」成儀皺着眉頭道,「事情要簡單,也能簡單,公主具體怎麼死的,只要韓大人不說,天下沒有幾人知道,那麼捉了幾隻替罪羊去,就說是她們害死的,事情也就結了!您說他如今問訊了那幾人,會是這個打算嗎?」
羅巫主沒有回答,成儀也不是真的將此事作為定論,因為她接着又道,「可是不像,也不會。上面的皇帝對我們是忌憚的,只怕誰是兇手根本不是重要的,那韓大人要的......。」
「沒錯!」羅巫主到這裏點着頭接了成儀的話,「就看韓大人想要誰成為兇手了!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羅巫主看向成儀。
「屬下明白了!」成儀點頭,知道羅巫主的打算是什麼。
鹿鳴仍是按照計劃來了麥州城。她是和九象一起來的,九象當她的車夫,也成她的陪同人。倆人沒有住到胡爺爺的客棧里,甚至都沒有告訴他們她來了麥州。
九象替鹿鳴安排住在了八音的客棧里。
八音和九象認識,這一點,九象沒有說。只囑咐八音,照顧一下鹿鳴。
九象很少對人表現的在意的,忽然帶了鹿鳴來,並讓八音照顧一下,八音略有吃味,也略有歡喜。
八音親自拿了酒菜進到鹿鳴房間裏,臉上蒙了面紗,被灼傷的一邊臉垂了發,發又捲起,恰好遮掩了她被毀的面龐,露出另外一邊的絕美。
她只微微笑着,放下酒菜,明目張胆的打量了鹿鳴,然後一句,「姑娘慢用,有什麼便找我。」
「謝謝!」鹿鳴謝過,關了門,調皮的學了八音腰肢柔軟,走路很是有風韻的樣子,可終究覺得自己不會,就一吐舌頭,收了調皮心思,等着九象來叫她。
「怎麼會是和她一起來的,你不是說不想連累她們麼?」八音從鹿鳴那出來後,就來了九象處,溫了最好的酒水。她的手指撫過桌上的酒杯,溫溫柔柔的問。
「嗯!」九象嗯了聲,「欠了一份人情,需要還一還!」
「欠這個小姑娘人情?」八音不信。
「這事,你別多問!」九象道,「我如今是拿那丫頭當掩護。具體的就不說了,我有事!」九象說着,就出去了。
九象和鹿鳴走出客棧,就有夥計來稟告八音,「大東家和那小姑娘出門了!」
八音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伸手倒了九象一口未嘗的酒,看着窗外的花苞,一口一口獨自斟飲起來。
再說鹿鳴和九象,他們倆人是去了羅巫主府邸。
走不多遠,就聽到了擊鼓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府衙能擊鼓喊冤,在麥州,也能在巫主前喊冤。除了喊冤外,有特別重要的病症需要求治巫家的,也可以擊鼓。這便是巫鼓意義。
又因為被以前的巫主加持過巫術,巫鼓一旦被敲響,聲音震天......
「巫鼓?」鹿鳴看着九象。
九象點點頭,「她們早就來了!」九象說的他們,是那些沒有被捉走的散巫。
「又敲巫鼓了!」羅家庭院裏,在練武巫舞的羅靈聽到了,停下了舞步,一臉疑惑的問貼身丫鬟,「誰人敲響的?還是那些散巫嗎?」
「又是巫鼓!」一間院子裏,在餵兔子的羅韻的也聽到了,她直起身子,朝鼓聲來源處看了看,然後又和伺在一旁的胡阿四匆匆對了一眼。
「巫鼓!」羅家的巫覡婆婆們也都或停腳步,或停手裏夥計。
成儀放下手裏的書卷,神色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老槐樹下,盤腿閉眼的羅巫主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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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巫府邸的正門徐徐打開,從正門出來的是一名褐衣婆婆,其後左右各有二年紀稍輕卻大半着衣老成的女子跟着。
「何人擊鼓!」褐衣婆婆攏着手看着台階之下的人,緩緩問。
羅巫府的台階之下,跪滿了人,他們有男有女,都穿了黑色長衣,都在面前橫着一更拐杖,遮頭臉的兜帽此刻被取了下來,露出的,是一張張普通且蒼老的臉。
這些人,鹿鳴在回赤石的路上有遇見過。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着,鹿鳴和九象夾在其中,聽得了一些話。都是說他們不該這樣來威脅逼迫巫主的。
「巫主大人做事,哪裏就會有錯!而且都說了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何許要天天來擊鼓!」
「就是,野巫為非作歹又不是沒有,咱們是沒瞧見過,但黑市賣的那些害人的東西,不大多都是野巫幹的好事麼?」
「人人都壞心眼是不會的,可被捉的那些人,肯定就不是什麼好人!」
鹿鳴抬頭看看九象,「你知道什麼是黑市嗎?」
九象點點頭,「有機會再說!」
這邊,跪在最前的四名老叟直起了身,從左到右依次說道。
「黑石城散巫-望山。」
「藍石城散巫-白霧。」
「白石城散巫-打漁人。」
「赤石城散巫-幕。」
最後一句則是異口同聲的,「擊鼓問巫主,我散巫人被捉,為何故?」
「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事關重大,目前還不能給出一個解釋,但到了合適的時候,自然會給予你們一個真相的!」褐衣婆婆攏着手,鼻孔朝天,話語到是十分耐性。
「何時是合適之機?」赤石城的散巫幕追問了一句,「是一日,是二日,是一月,又或者二月?或是一年?」幕說着,手摸過身前的拐杖,徐徐起身,他起來了,其他的人也慢慢的起來了。
「血色流火,本是不詳,若枉扣無辜,只怕更惹來了巫神責罰!」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雙手朝天伸展,而隨着他的動作,天空上忽的遮來一片暗雲,更是有大風瞬間而起。
圍觀人都被吹眯了眼,心裏也惶恐不安的很。鹿鳴更多的則是驚訝:這忽然的天變,是巫技還是巫神預示?!
褐衣婆婆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這些散巫,來擊鼓問緣由已是數天了,每次都是這樣問,但之前也只是問一問,然後等着。褐衣婆婆得到過指示,不為難這些人,但也無需關注他們。
可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到是生事了,這天.......褐衣婆婆有幾分的心慌,但不能失了巫家僕人的風範,便努力維持着鎮定,轉身進了門去,等大門一閉合,褐衣婆婆忙的去稟告變天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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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散巫忽的發問令天生了變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傳到了韓烈這裏。
自打見了給北疆公主治病的四人後,韓烈本人就沒有再做什麼,只他的二名心腹一直在外。
「有意思。」韓烈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自己的腿,眼珠子轉了二下,然後對心腹之一左弓道,「你關注着,看看,會不會更有意思?」
「是!」左弓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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