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張沐陽的手掌摁在古樸的石門上時,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緊隨着張沐陽體內的靈氣,好像是洪水決堤一般,全都湧向了石門。
張沐陽的臉色瞬間慘白,如果不是他體內靈氣雄厚,這一下他很有可能就性命不保,幸虧他反應及時,瘋狂運轉《九轉玄功》,同時將放置在乾坤袋當中的聚靈丹拿出一粒,直接放在口中,藉助靈丹的藥效,這才堪堪抵消了靈氣被石門瘋狂的吞噬。
天下間也就張沐陽一人,能這麼硬生生抗過這奪命的石門,堪比金丹期靈氣的消耗量,不客氣的說,除了他其他人誰來了都得被吸成人干。
隨着張沐陽不斷送入靈氣,那古樸的石門,漸漸被他推開了一條細縫,在石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張沐陽的心臟忽然一跳。
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張沐陽之前在燕京也感受到,就是蘇盛天送給自己的那柄仙劍三尺三。雖然仙劍受損,但怎麼說也是仙器級別。
難道這石門裏,還有一件仙器級別的寶物?張沐陽眼睛眯起,全身的精氣神都到了緊繃的狀態。
但凡有寶貝的地方,都有危險,尤其是還是在這種洞府當中,誰知道主人會不會留給後人一個坑。
所以張沐**本不敢有半點的大意,注意力全都放在被慢慢推開的石門裏。而在張沐陽的身後,凌冰心裏有些擔心,她雖然知道張沐陽厲害,但是剛才石門裏的威壓,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她有些擔心張沐陽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
而在凌冰身旁不遠處的慧覺和尚,面色幾變,在現在的這種威壓之下,他幾次都想奪路而逃,反正佛像已經到手,但是當他看到那被打開的石門之後,他又有些不甘心。
漸漸的張沐陽推動的石門不在晃動,儘管張沐陽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只是推開了一條細縫,只能堪堪容下一個人側着身子進去石門,剩下的不論張沐陽再怎麼用力,石門紋絲不動。
張沐陽知道這是到了自己的極限,他也不強求,再次放出神識去看,這一次神識沒有再莫名的消失,他在石門裏,感應到一樣東西,不等他仔細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物件,拿東西『嗖』的一下奪門而出。
幸虧張沐陽眼疾手快,拿仙劍一擋,耳聽得噹啷一聲,那東西被仙劍當中,張沐陽猛地伸手一抓,粗粗一看,抓在手裏的居然是一個葫蘆,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就在張沐陽仔細看那葫蘆時,眼前的石門『轟』的一聲緊緊合上,而後在石門的左右,突然有一股氣勁掃出。
張沐陽沒有防備,大半的注意力又全都在葫蘆上,身子『砰』的一下被撞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石洞內的牆上。
凌冰臉色一變,急急過來扶他,張沐陽一個鷂子翻身,堪堪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趕過來的凌冰急道:「快走。」
張沐陽的話音剛落,一股剛才更為猛烈的氣勁再次從石門的兩側轟然而出,而那慧覺和尚,早在張沐陽被氣勁撞飛時,察覺出情況不對,先走一步。
原本之前用了十幾分鐘才走完的路程,在死亡的威脅下,不到三十秒,就被張沐陽拖着凌冰闖了出來,一路上石柱土坑,全都被張沐陽好像推土機一樣撞了開去。
反正他的肉身經過天雷淬體,這麼一撞雖然會有一些損傷,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現在性命要緊。
在張沐陽和凌冰闖出石洞之後,原本的石洞轟然崩塌,連帶着整個山體似乎也顫了幾顫。
「凌冰你沒事吧。」張沐陽看着扶在牆上不斷喘着粗氣的凌冰。
凌冰搖了搖頭,她倒到沒什麼大事,雖然身後被氣勁撞了幾下,但她的修為不是白給的,只是剛才被了一跳,心有餘悸。
看到奪路而出的兩人,慧覺老和尚趕緊走了過來說道:「兩位沒事就好,善哉善哉,兩位道友果然是洪福齊天。」
凌冰斜眼看了下這大和尚,冷笑道:「大師你剛才跑的可不慢,要說洪福你可比我們大的多。」
慧覺和尚臉色一紅說道:「善哉善哉,和尚剛才貪生怕死,實在是慚愧慚愧,幸虧兩位沒事,不然……」
張沐陽打斷他的話,黑眸看向慧覺的雙眼說道:「不然你就省了好多麻煩。」
慧覺和尚被張沐陽看的愣了一下,隨即緩過神來,帶着幾分詫異的問道:「張道友這句話從何而來。」
他在說這句話時,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一步,好像是不解張沐陽剛才說話的意思,想要解釋。
張沐陽剛要說話,忽然覺得喉嚨發甜,有口精血將要噴出,不過被他生生忍了下來。
真是晦氣,居然被別人的陣法算計了一通,張沐陽心中搖頭,如果剛才他能更謹慎一些,不降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那葫蘆上,他絕對不會受傷。看來自己心態還是出了點問題。
就在張沐陽要暗中療傷是時候,慧覺和尚往他們身邊又走了幾步,他看張沐陽臉色不對,在加上張沐陽現在遍體鱗傷,急忙問道:「張道友可是剛才在洞裏受了傷?我這裏有一些丹藥,對傷勢很有好處,你張道友你要不要服用一些。」
張沐陽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盤膝而坐,從乾坤袋中摸出一粒藥丸,張口吞了下去。
就在張沐陽準備療傷的時候,那慧覺和尚突然攔住他說道:「張道友不知你這次從那仙人洞府當中拿到了什麼寶貝。」
張沐陽眉毛一挑,問道:「你什麼意思。」
見自己似乎被誤會了,慧覺和尚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兩位道友別誤會,老和尚可不是惦記那寶貝,只是有些好奇,再說你們已經給了報仇,老和尚我怎麼能坐下這麼令人不齒的事情呢?只是想看一看,兩位不會不相信老和尚我吧。」
慧覺和尚說這句話的時候,兩手攤開,做出一副完全沒有敵意的姿態,但是當他話到最後一個字時。眼底卻一道寒芒閃過。揚手朝着張沐陽丟出一個東西,而後袈裟一抖,身形一閃打向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