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黃波已經傻了,徹徹底底的傻了,他沒想到張氏藥業的老闆居然這麼牛掰,就連自己的後台,龍虎山的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用雷都劈不死,這tmd還是人麼?
而和張沐陽動手的張友仁現在也完全沒了脾氣,他倒在地上全身脫力汗水橫流,剛才的那一招雷法,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靈氣,他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是變態,他剛才還在擔心,張沐陽會不會被自己的雷法傷到,現在看來,人家被雷劈了一下屁事沒有,反而是自己脫力倒地。這就是被虐的感受麼?張友仁面露苦笑。
看着一副虛脫模樣的張友仁,張沐陽也知道,這小子現在使不出第二道雷法來,剛才那一道已經是這小子的極限。
可惜的搖了搖頭,他剛才突發奇想,想用雷電淬體,本來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但沒想到這法子居然對自己有奇效。
尤其是《九轉玄功》,居然在雷法打到自己身上的瞬間,自主瘋狂運轉,將那股雷電之力全都吸走,半點沒有留在張沐陽體內。
而在吸納了那股驚雷之後,張沐陽剛剛修煉到二轉中期圓滿之境的《九轉玄功》,居然又有了一絲絲增進的跡象,雖然很微弱,但絕對比張沐陽平時修煉要強百倍,而且他能感覺到,九轉玄功在吸納了這股雷電之後,運轉的更快,而且還反哺自己的身體,逼出了體內一絲絲的雜質。
要知道《九轉玄功》吸納五行靈氣,本就有煉體的功效,張沐陽修煉到二轉之後,體內的雜質很少,這次居然還能被雷法萃出雜質,這比讓張沐陽提升了修為還要開心。
身體乃是修行根本,只有肉體越強大,修行到最後關隘才會越小,境界更進一步的機會也就越大。
如果張沐陽能藉助《九轉玄功》,吸收雷霆之力,將身體淬鍊到極致,遠的不說,他突破現有二轉之境到達三轉,說輕而易舉有些誇張,但比他自己服用丹藥苦修,要快上百倍。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好處,不勝累舉。
想到這裏,張沐陽面對只發了一道雷法,就累的脫力的張友仁,可惜的搖了搖頭,不過隨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而後眼神灼灼的看向了張友仁,張沐陽的這個眼神,讓張友仁心中一跳。
臥槽!
這貨要幹嘛,這個眼神太可怕。他用盡全身力氣,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剛要說幾句硬氣的話。
就見張沐陽的手掌朝自己伸了過來,mmp這貨是心理變態麼?張友仁很想躲開,但身上沒有半點的力氣,只能用眼神瞪向張沐陽。
就在他準備要和張沐陽魚死網破,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靈氣鑽進了自己的體內,他原本靈氣枯竭的經脈,瞬間多了幾分活力。
原來是給自己療傷,張友仁大大送了口氣,這其實不怪張友仁念頭想歪,實在是張沐陽剛才那個眼神,太過駭人。
給張友仁渡入一股靈氣,讓他自己療傷後,張沐陽坐在他身邊問道:「張道友,你們龍虎山的人都會這雷法麼?」
張友仁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能,雷法本就難修,龍虎山上下,現在也只有我一個人會,而且即便是我,也還需要藉助符籙才能激發。」
聽到張友仁這麼一說,張沐陽砸了砸嘴,長嘆一聲,真是太可惜了,如果龍虎山上下都能像他這樣,那就好了。
不過這種心態,張沐陽很快便磨平了,就算龍虎山不行,但並不表明地球上別的修士不行,在他的印象當中,地球靈氣復甦之後,是又一個專修雷系道法的門派,只可惜他們行蹤太過神秘,而張沐陽在那時候,境界又太低,根本沒什麼交集,不過隨着靈氣復甦,張沐陽遲早能找到他們。
一旁的張友仁在恢復了一些修為之後,站起身來,朝着張沐陽施施然行了一禮,說道:「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寬恕。」
張友仁本就是天資驚艷,聰慧過人之輩,和張沐陽這通亂打下來,怎麼能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面嫩的年輕人,修為是自己的幾倍。剛才人家只是在陪着自己瞎玩,真正想要滅了自己,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所以在身體可以活動之後,趕緊起身道歉賠禮,雖然張沐陽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幼,但在修行界,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張沐陽見他突然正經起來,不禁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反而要謝你,給了我一個靈感。」
他說的這是實話,當然也是因為,在剛才動手時,張友仁並沒有下死手,除了最後一記雷法之外,他並沒有要真的傷了自己,所以他才心平氣和的在和張友仁聊天,幫他療傷。要不然早一巴掌拍死了。
張沐陽說沒事,但張友仁卻要給張沐陽一個交代,他扭轉身子,朝着黃波喝道:「你給我滾過來。」
張友仁現在並不是要那黃波給張沐陽撒氣,他張友仁雖然打輸了,但還不至於這麼沒骨氣,拿一個普通人來撒氣。
而是這貨剛才騙了自己,憑張沐陽這樣的手段,想要什麼沒有,怎麼會浪費時去對付一個小小的伏龍藥業,如果他要真想滅了伏龍藥業,真想要教訓黃波,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根本不用黃波口中說的那麼麻煩。
肯定是黃波這貨,在中間搗鬼,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惹火人家,遭到了報復,這裏面的情況,不用張沐陽去說,不用黃波去交代,張友仁自己現在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之前沒有猜到,是因為他不知道張沐陽的手段,現在得知,則是因為對張沐陽實力的判斷。
黃波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早知道就算打死自己,也不會去得罪那什麼張氏藥業,可惜沒有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早知道。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張友仁的面前閉目等死,至於開車逃跑他想也沒想,他是龍虎山的外門執事,太清楚龍虎山的勢力之大,雖然現在在世俗當中不顯,但那只是韜光養晦罷了。
張友仁看了眼黃波,衝着張沐陽說道:「前輩,這黃波您看怎麼處置。」
張沐陽抬眼看了下黃波,對於他這樣的螻蟻,如果不是他接二連三的耍手段對付張氏藥業,他才懶得搭理。
現在看他那一副閉目等死的模樣也懶得殺他了,淡然一笑道:「算了,看在道友的面子上,我就不管他了。」
這時候,張友仁卻是皺着眉頭道:「前輩大氣,可是這廝給我鬧出這麼大事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會漲記性。」
說完,張友仁手指一點,一道靈氣竄入黃波的體內,黃波頓時悶哼一聲,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