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
這是張沐陽心裏的第一個念頭,這樣嚇人很好玩麼?不過到底是他理虧,畢竟是拿了別人的東西,扭頭看向從畫中走出的女人,行了一禮道:「小人唐突,剛才以為府中無人,這些都是無主之物。」
張沐陽在說話時,也在不停的打量着這從畫中走出的女人,她面貌上佳,尤其是氣質絕佳,冰冷凍人,有點類似於張沐陽印象當中,上一世的凌冰。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女子似乎不是真人,而只是一幅畫像,又或者一縷神念。
「登徒子,你看什麼?」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張沐陽的目光,臉色更冷斥責了一句。
面對她的斥責,張沐陽搖了搖頭道:「前輩怕不是真身在此吧。」
那女人道:「不是又怎地,就算不是本尊在此,就由的你來放肆?」眼瞅着這女人呲目瞪眼,有要動手的跡象,而張沐陽卻不急不躁,他已經看清楚了這女人的虛實,根本就是一縷殘念在此,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淡然道:「倒不是我放肆,前輩現身於此,想必是有所求,直言相告就是,何必用這種手段,沒來的辱沒了你的身份。」
那女子臉色更冷,身上氣機引而不發,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沐陽眉毛一挑道:「沒什麼意思,想來是我誤會了什麼。既然這裏主人尚在,那這些東西我都還你便是,還請前輩贖罪小人。」說完張沐陽把東西留下,頭也不回的就走。
留下那畫中女人面色一急,輕輕跺腳,道:「你站住。」
張沐陽扭過身子道:「不知前輩還要如何?有什麼指教?」
「你擅闖我的洞府,偷拿我的東西,就想這麼算了?」
張沐陽回道:「擅入東福一事,我剛才已經解釋,所拿的東西,我也都還了,前輩要是覺得還不順心,我給你道個歉,忘前輩贖罪。」說完,張沐陽繼續走人。
那女子在後面氣的臉色通紅,其實剛才張沐陽已經說出了她的心思,她就是對張沐陽有所求,只是放不下面子,想用點手段讓張沐陽就範,可沒行到張沐陽這貨一眼就看清她的目的,她的那點算計,全都化為烏有。
「你站住。」
看到那女子攔到自己身前,張沐陽也沒了好臉色,冷聲問道:「怎麼,你還想動手?恕我無禮,你現在的狀態,怕不是我的對手。」
被張沐陽這一頓搶白,畫中女子急的臉色通紅,若非張沐陽說的不錯,她現在只是一縷殘魂打不過張沐陽,她非得教訓教訓張沐陽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你……」
「你什麼?」
「一個區區築基境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畫中女子實在看不慣張沐陽那副模樣,銀牙一咬,素手上揚,朝張沐陽打來,她現在實力百不存一,但是見識經驗由在,外加這水府算是她的主場,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張沐陽見她出手,也沒客氣,一記鞭腿踢出,兩人交手幾次後,女子明白,自己真真不是張沐陽對手,這小子雖然只有築基境,但手段多樣,修為紮實,而且身上有不少秘寶,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輕易也拿不下這小子。
而張沐陽則是越打越心驚,倒不是說着女子實力猶在,而是這女人用的功法,似乎可凌冰別無二樣,或者說兩人就是修行的同一套功法。
再看這女的性子,張沐陽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女人修行的也是《涅槃玄功》,想清楚這個,他往後退了三步,高聲道:「停了。」
那女人只是一附在畫中一縷殘念,交手幾下後,早就難以為繼,現在聽張沐陽喊停手,便趁機停了下來道:「你這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
她這一句話,挑的張沐陽眉毛直跳,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教訓她一通,不過想着她干係凌冰以後的修行,也就忍住了道:「前輩,修行的可是《涅槃玄功》?」
女人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嗯,我家……我道侶修行的也是此法。」
「賊子爾敢。」
張沐陽說的這一句,讓這女子,以為張沐陽是在調戲她,當下不管不顧,朝着張沐陽繼續打了過來。
「嘿,你還沒完了?」
張沐陽這時也有些惱了,我看在各種情面上一直忍讓,你丫還真覺得自己牛掰了?當下也留手,手中道訣一掐,頓時一股罡風四起,同時仙劍三尺三晃晃而出。
那女子本來還想着和張沐陽拼個你死我活,但在看到張沐陽這兩下之後,頓時慫如狗,果斷遁入畫中。
張沐陽見狀,撇撇嘴滿臉不屑,好好說話不成,非得挨打,何必呢?天大地大還是拳頭最大,早知道他早就應該上手,而不是看在她女流之輩的份上留情。這要是陳六子那種人在自己面,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走上近前,把畫拿在手中挑釁道:「你不是喜歡打架麼?出來繼續啊,躲進畫裏面算什麼,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
「登徒子……哼!」
畫中女子,瞪着張沐陽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嘟着嘴。
「沒話說了?那就聽我說。」
張沐陽席地而坐,把凌冰修行《涅槃玄功》一事,給她說了。這女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有些誤會,不過以她死傲嬌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給張沐陽道歉。
對於這種性子,張沐陽太了解了,也懶得計較說道:「咱們之間做個交易,我把你帶出去,同時答應你一個條件,但是你要將修行《涅槃玄功》的要訣傳授給凌冰。你要是同意,就點點頭,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把你燒了,大家一拍兩散。」
女子瞪了張沐陽了一眼道:「你這麼說,我還有的選麼?」
張沐陽笑道:「有啊,你可以損己不利人吶。」
「……」
最終在張沐陽的無賴行徑下,兩人還是達成了協議,當然她洞府里的那些寶貝,也全歸了張沐陽所有。在走出水府之後,張沐陽問道:「對了你叫什麼,我該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