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傳來陣陣刺痛,可無論怎麼樣,楚溪都是成功了!
伴隨痛楚而來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現在的楚溪,就算不藉助夢之雪槐,他的大腦依舊能夠完成那快速而複雜的運算,對白松男的位置進行預判。
夢之雪槐笑道:「你少得意。我只是沒有發揮我全部的運算量而已。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住。」
50!是一個大坎。
看着七竅流血的楚溪,感受着他身上那異常明顯的變化,白松男變了臉色。
「你……」
如果是普通人,白松男自然不會恐懼,可他知道楚溪的運算能力驚人,如今等級提升,那將會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楚溪擦了擦眼角的血污,笑道:「沒有想到吧?」
白松男冷哼一聲,從自己的微縮空間中取出一支注射器,快速將裏面的藥劑注射進自己的靜脈當中!
燃血劑,一種和興奮劑很相似卻比興奮劑霸道的,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人的戰鬥力的藥劑!對戰鬥力的提升越強,那麼副作用也就越大。只不過白松男想着只要將這臭小子殺掉,終結就會落在自己的手中,那時候,這小小的副作用真的算不上什麼。
拔掉注射器,白松男喘了幾口氣,周身皮膚迅速變紅,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他的境界依舊是54,可注射燃血劑之後,卻可以和一個55的修者打成平手。
楚溪再次催動了能量大陣,對白松男展開狂轟濫炸。然而每一次都被白松男輕易地躲避。
楚溪計算出來的位置沒有錯,隨着他運算速度的提升,他終於發現這是大陣本身的問題。
大陣的反應很慢,也不知是時間長了其中的零件老舊了,還是大陣本身就只有這麼一點性能。從楚溪的指令下達開始,大陣要延遲那麼極短的一段時候後才能產生能量波束。
而就是這麼極短的時間,已經足夠讓白松男躲開!
這讓楚溪覺得相當憋屈。這種感覺,就像是打遊戲時遇到網絡堵塞!
這是硬件本身的問題,無法在短時間內被解決。楚溪也試着將大陣延遲的時間計算進去,可無論怎樣,白松男都能輕易逃脫。
楚溪的走位並不如白松男的高級,就算有能量波束的阻攔,白松男還是很快就到了楚溪的身邊。
現在的白松男已經不同於剛才的白松男。如果他還是54的戰鬥力,楚溪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運算能力對他的走位進行預判,搶先攻擊。而注射燃血劑之後,白松男的速度更快了。
楚溪的一隻腳已經帶傷,騰挪躲閃之間,不僅僅是不便這麼簡單,更是痛苦異常。
「雪槐,再幫幫我!」
「幹嘛?你會虛脫過度而死掉的。」
「我知道。只要那麼一瞬間就行了。我要解析他的動作,讓他刺中我……」
「你……」夢之雪槐沒有明白楚溪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還是照做了。
……
楚溪的眼睛不再變得清澈,反而充滿了無數地血絲。他停住腳步,不再躲閃,提刀勇敢地迎向白松男的斷龍剪。
白松男見此,咧嘴一笑,使出了必殺技:斷龍取心!
循着楚溪的破綻,一刀看坎楚溪的胸膛,準備直接將他開膛破肚。
這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如果按照難度等級來劃分的話,應該屬於c等低級!
一擊即中,沒有絲毫的懸念!斷龍剪穿透了楚溪的衣衫,楚溪往後退了兩步,血液不受抑制地從嘴巴中流出。
白松男得意地大笑,笑聲卻是說不出的難聽:「不躲呢?你躲啊!我的……你躲啊!你讓大陣來轟我啊!叫你轟我……哈哈……」他的語氣中,透露出說不出的瘋狂,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大陣……他還真的害怕有一道能量波束落下,將他和楚溪一起轟成渣。
好在大陣沒有什麼反應,也不知是不是能量用完了。
白松男再次回頭看着楚溪,繼續嘲諷道:「上一次你可以叫海一松那老混蛋。現在我看你叫誰去?你叫人去啊!哈哈!叫人啊……這次我看你還能叫誰?你媽的……你打得老子好苦,我不會讓你就這樣爽爽快快地去死的……」握着刀的手不覺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等等!不對!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對……手感不對!
楚溪的唇齒之間全是鮮血,卻很開心地笑道:「終於知道手感不對呢?」
「你……」白松男臉色劇變,剛準備轉身,後背卻微微一痛,一帶着血色的劍尖已經穿透他的胸骨,刺穿衣服,裸露在了空氣中。
白松男認得這把短劍……之前南關娜娜那小妮子手中的就是這把短劍。
他轉頭,看到了那張稚嫩清秀的臉龐。
南關娜娜果真在他的身後,手中握着劍柄,劍柄上已經全部是血。她有點兒害怕,衣襟在劇烈顫抖。
「你……原來……是你……」白松男一張嘴,就是噴出一口老血。
楚溪從胸口的衣服下取出一塊厚厚的橡膠丟在地上。橡膠塊上有一條深深的刀痕。橡膠塊是次元空間中。他笑道:「你似乎……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呵呵……咳……我才不傻……娜娜並不能修習,更無法參加戰鬥……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把自己最趁手的兵器給她?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只是用來讓她防身用的?那把短劍在我手中發揮的作用,可要比在她手中發揮的作用大!」
南關娜娜也明白了,美目含淚,哆哆嗦嗦地道,「公子是讓我……發動致命的一擊……順便幫自己的父母親人報仇!」
就在楚溪被白松男刺中的一瞬間,南關娜娜沒有想過報仇,她只是不想讓白松男傷害楚溪,這才不自覺地出手了。僅此而已!
楚溪看着手中的戰刀,繼續笑道:「我是害怕……這把刀不夠鋒利,傷不了你,這才讓娜娜拿了冰焰。」
「好你個楚溪……我……我……」白松男面容扭曲,血水不斷順着口鼻流下,一咬牙,一回頭,斷龍剪就落向南關娜娜的腦門。「我要讓你看着她是怎麼死的!」
這幾乎是避無可避的一刀!南關娜娜不能修習。這一刀真落下去,她勢必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