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矢量 第385章：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你

    「在次元空間的時候，母親告訴了我。」次元空間的那個夢，就是荷靜玉以極其特殊的手段留給雨歸的，那絲召喚，也是她留下來的。

    「北國聖女基本上都是單傳，且都是女性。」

    「為什麼？」雨歸問道。

    「現任聖女可以繼承前任聖女的血脈。而所謂的血脈，說具體了，其實是一種由一系列特殊基因控制的強大異能。這一系列基因都來自於母親，且與男性的性別基因相衝，在早期胚胎時，含有y染色體的胚胎就會形成死胚，根本無法存活。所以北國聖女誕下的嬰兒，都為女嬰。這也算得上是半個生殖隔離吧。」

    生殖隔離，只能出現在不同的物種之間。

    雨歸驚呆了，這些話，她的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這也就是說……我……我也不能？」說到此處，她情不自禁地看了楚溪一眼。

    「是的。擁有那一系列基因之後，方能成為聖女。那種異能，分兩次覺醒，第一次覺醒的話，差不多是在十六歲左右，年齡一到，自行覺醒。只是第一次異能覺醒之後，威力並不是特別大，甚至於察覺不出來。」臧錦程看着雨歸，說道，「你的異能，應該已經覺醒了一次。你是不是經常能聽懂一些異獸的話？」

    雨歸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臧錦程繼續道：「第二次覺醒，需要一定的條件，不會自行覺醒。你去十四峰，當十四星就位後，就有可能第二次覺醒。十四星就位的條件很苛刻，所以並不是每一代聖女都能第二次覺醒。而一旦聖女的異能第二次覺醒，那就會很恐怖了。」

    看着依舊沉默的雨歸，臧錦程說道：「這些……都是你母親告訴我的。我也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我會告訴你。嗯！你最好別讓其他的人知道你是北國聖女，在你回到十四峰之前。」

    「母親也和我說過，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楚溪也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他也想過。當時史傑給出的答案是，極北地域和人類，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你先去想一想人類和極北地域的關係。」

    雨歸明白了，心情卻很不好。

    臧錦程忽然想起了什麼，拿出一張紙，遞給楚溪和雨歸，說道：「當年，她還給了我這個東西。還對我說，她要告訴我一個秘密。我想了很多年，也沒有想通這個秘密是什麼。既然……你……是她的女兒，你們也幫我看看，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楚溪和雨歸一起愣住，接過臧錦程手中的紙，只見上面寫着兩個方程，一個是：p=a(1-sinθ)?，另外一個是：p=a(1+sinθ)?，條件為：(a>0)。

    那真的是自己母親的筆跡，看着這兩個方程，雨歸竟是怔怔地落下淚來。她的父親對她並不是很好。

    「小雨妹妹，你……別難過……」楚溪很認真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說道，「我們一定能找到的。」

    「嗯！」她笑着點了點頭，抬頭看向臧錦程，說道，「學長，我母親她當時還說了什麼？」

    「她就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然後就把這張紙給了我。」

    楚溪和雨歸一起看向這兩個方程，不約而同地問道：「你說，這是什麼？」

    他們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下一刻，兩個人相視而笑。楚溪捎了捎頭，說道：「好像有點兒不可思議。」雨歸看向臧錦程，很是意外，說道：「原來是這樣！」

    看着兩個人這表情，臧錦程徹底懵了，問道：「你們看出來呢？」

    「是的！」雨歸回答道。

    「是什麼秘密？」

    雨歸看向楚溪，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臧錦程並沒有注意到雨歸的表情，有些興奮地說道：「會不會就是導圖林中的秘密？這一百多年，除了紙上的秘密之外，我唯一能想到的秘密，就是導圖林的秘密。這兩個秘密，會不會就是同一個秘密？」

    「不是。」雨歸說道，「所以，學長你一直呆在導圖林，就是這個原因？」

    「嗯！」

    「你沒有明白我母親的意思。」雨歸的心中，突然很難受，很傷感。

    楚溪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她當時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然後就將這張紙給了你。其實她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我喜歡你！』。」

    滿場皆靜，臧錦程僵在了椅子上。

    「這兩個方程，其實是心形函數的解析式。」雨歸說道，「原來母親喜歡的人，竟是學長你。」

    這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楚溪的父親楚披荊、紫木白薇的父親紫木行都追過雨歸的母親荷靜玉，可荷靜玉最後卻嫁給了烏扎娜?無再少，誕下雨歸。今天，這個愛情故事的劇情再一次峰迴路轉，荷靜玉喜歡的人，竟然是身體殘疾的臧錦程。

    雨歸突然想起了母親說過的一些話：「愛情不是浪漫的花朵，也不是兩個人深深喜歡着彼此，只是生活中庸俗不堪的油鹽柴米。」「人的一生，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地向這個無聊的世界無奈地妥協。」

    臧錦程笑了起來，卻是比哭還難看。他一直認為那個秘密是導圖林的秘密，卻不知那只是她一句表白的情話。無數次，他將方程的圖形畫了出來，卻從來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不錯！他是一個直癌男。逆天的天賦和運算能力，也拯救不了他的情商。

    他錯過了她。

    她說了這個秘密之後，就一直在等着他的回覆吧？他潛心解題，雖然與她多次見面，卻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更別說回復。直到二十面前，他聽說她要結婚了，傷心之下，宿醉一宿，便是再也沒有離開過蘭山書院。匆匆二十年，眨眼就過，似乎只是恍惚間，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越來越像她。

    如果當初恢復她一個「r=a(1-sinθ）」，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結局？

    雨歸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現在的臧錦程，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楚溪就更不可能說話來安慰臧錦程，他的身份也很尷尬。因為他的父親也喜歡雨歸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