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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醒來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蘇姐姐見我醒來,長舒了口氣,看樣子,剛才是急壞了。
我忽然想起剛才的夢,立馬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好在孩子沒事。
千萍和錦秋在一旁守着,見我醒來,激動的哭了起來。
「公主,你嚇死我了。」千萍哭着說。
我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說:「多大的人了,怎麼哭哭啼啼的,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
被我這麼一說,千萍破涕而笑。
我讓千萍扶我坐了起來,問道:「蘇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的我怎麼會昏迷呢。
看着眾人剛剛一臉擔憂的神情,我不明所以,想起自己昏迷,心中頓感納悶。
蘇姐姐握着我的手說道:「冰汐,你知道嗎?剛剛可把我給嚇壞了,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在蓮藕湯里下了藥,經證實是打胎之藥,好在大夫來得及時,你和肚子裏的孩子沒事,不然,今日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你放心,你是在我府上出的事,於情於理,我定會給你個說法。」說完,她神情一變,對貼身的丫鬟呵斥道,「去把今日但凡接觸過膳食的人全都叫過來。」
下毒?我背後一陣發涼,不曾想竟會在三王府遇上這等子事,萬一真出了事,後果絕非我願。四爺總是叮囑我小心謹慎,今日遇上這事,如果被他知曉,又該擔心了。
看蘇姐姐這般生氣,她一向溫和而雅,今日如此動怒,也是因府里出了這等事,頓了頓,道:「蘇姐姐,你是懷疑府里有人下毒?」
我是在三王府被人下了藥,明眼人自然認為問題出在三王府,可是,真的是這樣子嗎?
不一會,屋裏跪滿了人,一個個膽顫般的低頭跪着,大氣不敢喘一個,三王妃正在惱怒着,生怕為此遭殃。
「你們都是三王府的人,平日裏我待你們不薄,今日四王妃無故中毒,這蓮藕湯是經你們之手,思前想後,此事與你們若是脫不了干係,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你們中到底誰在四王妃的蓮藕湯里下了藥,給我老實交代。」蘇姐姐斂起了笑,一派威嚴的指着跪在她面前的下人責難,她這是懷疑府里的人出了問題。
「王妃,我們確實不知這蓮藕湯有毒,再說我們跟三王妃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怎麼會下毒害她,王妃明查,我們是冤枉的。」為首跪着的一個女婢哭泣道。
「王妃,饒命啊,我們是冤枉的。」其他眾人也跟着求饒。
看着眾人一臉無辜的苦苦哀求,我心中一忍。
而蘇姐姐一心想要揪出這下毒之人,給我個說法,這些人再怎麼哀求也是無濟於事,她說:「看來不給你們吃點苦,你們是不會說的,來人,把他們拉出去,每人各打三十大板。」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一聽要挨板子,眾人哭喊着求饒。
我正欲要開口說情,三爺來了,見這滿屋子跪着的下人,舒展的眉微微皺起,又看了靠在床上的我,他將目光移向他的王妃。
「三爺,你回來了。」開口的是蘇姐姐。
我正要起身行禮時,三爺見我不便,擺手示意我不用。
「雪心,出了什麼事?」他問蘇姐姐。
「回三爺,給冰汐做的蓮藕湯被人下了毒,這事發生在我們府上,臣妾正在審問府里接觸過膳食的下人,好在藥性不大,冰汐妹妹和孩子平安無事,否則臣妾的罪過就大了。」蘇姐姐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三爺身子一征,臉色一變,沖蘇姐姐嗔怪道。說完,他緩緩看向我,問:「弟妹,有身孕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做聲,算是回應了。
被三爺責怪的蘇姐姐似乎有些委屈,畢竟她也不想的。
「這事出在我們府上,於情於理我們也要給冰汐一個說法,不然四弟那邊也說不過去,既然三爺你回來了,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府里的事一向由蘇姐姐掌管,但蘇姐姐這以夫為天的性子,在三爺面前,還是全憑三爺做主,不敢越了界限。至於剛才的委屈,她也只放在心裏,絲毫沒有抱怨之意。
三爺轉望着跪在跟前的戰戰兢兢的下人,淡然道:「王妃說的在理,這事該查。」
三爺話音剛落,底下的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準備將這些有嫌疑的下人帶出去杖打。
「王爺,王妃,冤枉啊。」
「等下。」
在他們準備動手之際,看着面前眾人一個個哀求的模樣,心頭一熱,忙阻止道。
三爺和蘇姐姐忙看向我,不明所以,其他人在三爺示意的目光下也住了手。
我讓一旁的千萍扶我起來,我走上前幾步,對三爺和蘇姐姐說:「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又怎麼會下毒加害於我,恐怕下毒毒害我孩子的另有其人,冰汐相信這事與三王府無關,況且冰汐已無大礙,若是因此連累到無辜之人,給真正下毒的兇手看了笑話不說,又實在非冰汐所願,還望三爺和蘇姐姐莫要追究了,這事就此作罷,可好?」
既然我已經沒事,這事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果事情鬧大,傷了三王府和四王府的和氣不說,傳到四爺耳中,肯定又要擔心。倘若被有心的人拿了說事,豈止傷和氣這麼簡單了。
不管為了四爺也好,還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是非也罷,我都不想把事情鬧大。
三爺和蘇姐姐互相看了看對方,三爺不解的問:「你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我笑了笑,道:「追究從何說起,這事本來就與三王府無關,冰汐為何要追究呢,三爺,蘇姐姐,不知,可否應了冰汐這請求。」
「冰汐,你這是」
「就按照冰汐說的吧。」蘇姐姐正要說話時,被三爺給擋了,只好打住了。
蘇姐姐上前拉住我的手,深感歉意說:「冰汐,真是抱歉,本來是想留你在府里用膳,沒想到卻遭此事,姐姐對不住你,幸好你沒事,不然無論如何我也沒法原諒自己。」
「蘇姐姐,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今日沒吃成你府上的膳食,下次可要給冰汐補上。」我說。
看着下人們將桌上的食物收拾走,有些可惜了,白白辜負了這些美味。
「那自然是一定,冰汐下次來,我再給你做更好吃的。」蘇姐姐放寬了心,好不容易也有了笑容。剛才一副面露難色的臉,讓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說定了。」我笑着說,「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在三王府逗留時間也夠久了,再不回去,四爺估計就要差人來了。
況且我這次還是在他不在府上的時候擅自做決定過來的,如今有了身孕,依他的性子,免不了回府遭他數落。
蘇姐姐見我打定要回去,便不再像之前那樣留我,和三爺一起送我到門口,派府上的人一路跟着,免得再出什麼岔子,今日這下毒之事也是夠讓人頭疼,惱心的了。
馬車裏,我定定的看着默然的三爺攜着蘇姐姐進去,今日的三爺有些奇怪,似乎話不多,雖然表面對待下毒之事表現得很冷靜,但不難看得出他在意之舉,要不然,他也不會了解事情原委後第一時間當着眾人的面責難於蘇姐姐。
剛剛在三王府,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千萍一直忍着沒有說話,離開了三王府,馬車裏,千萍再也忍不住了。
她說:「公主,千萍實在不明白你心裏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我問。
千萍解釋起來:「公主,在三王府你中毒昏迷可把我嚇壞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如何跟太后交代,跟四王爺交代?」
我搖了搖頭,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雖是這樣說,想想中毒昏迷那會,還真有些後怕,我撫摸肚中的孩子,不知誰這麼狠心竟下藥謀害還未出世的無辜生命,萬一,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無法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忽然之間,我覺得周圍的危險防不勝防,一個不留意,便會深陷其中。
也難怪千萍對我的不予追究表示不解,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一句算了就了事。
「公主,你是在三王府中的毒,當真這事跟他們無關嗎?」千萍心中還是有懷疑的。
「千萍姐說的對,依錦秋之見,這事肯定與三王府脫不了干係。」隨即沉默的錦秋也發表意見。
我望着眼前的兩個人,沉思了片刻。
果然我的擔憂是有的,她們兩都如此認為,那些沒有親眼所見之人若是聽說此事,豈不更認為如此。
膳食的的確確是由三王府的下人呈上來的,要說沒有關係,放在任何一個人看來,心中也是有懷疑的。即便這事跟三王府有關,只要我的孩子沒事,我也依然選擇不許追究,況且我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下藥之事跟蘇姐姐扯上半點關係,昏迷醒來後,我看得出蘇姐姐的擔憂和關心並非假意,如果不是蘇姐姐及時請來了大夫,恐怕此時此刻我已失去了我的孩子,又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回府。
到底是誰如此狠心想要害我的孩子呢?這無辜的小生命,又有何錯?
回到府里,好在四爺還未回來,我叮囑千萍和錦秋:「今日三王府發生的事,不許在四爺面前提起。」
雖然千萍十分不解,無奈我心意已決,只得和錦秋遵命。
其實不想四爺知曉此事的原因之一除了不想他擔心,還有就是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我被人下毒,差點丟了孩子,四爺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我心裏明白,此事與三王府無關,既然無關,又何必因此讓三爺和四爺之間鬧得不愉快,傷了和氣,讓真正主謀這件事的人得逞。
以為四爺今日一如平常會晚點回來,沒想到卻提早回府。
屋裏,見四爺剛到門口,我心喜,笑意款款的迎了上去。
「四爺,今日怎麼比平時回來的早?」我隨口問道,其實心裏巴不得他天天早回來。
四爺沒有做聲,也不搭理我,一臉不悅的進了屋。
我心下一沉,他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政治上的事情,他不說,我也不敢多問,很少見他這樣,難不成真遇上什麼事了?
「四爺,你怎麼了?」我又問。
被我幾次詢問,四爺終於開了口。
「你問我怎麼了,我倒想問問你今日發生了什麼?」他說,沒有一絲笑意的表情告訴我,他在生氣。
「我,我不明白四爺在說什麼?」突然我有種不好的感覺,直覺告訴自己,四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難道
四爺忽然上前抓着我的手,微微皺起眉頭,他道:「幸好你沒事,否則你讓我怎麼辦。」
此話一出,我才恍然大悟。終究,他還是知道了。
「四爺,你都知道了。」我有些心虛的說,本想瞞着不打算告訴他的。現在看來,還是沒瞞得住,奇怪,這件事,府上,除了我,只有千萍和錦秋知曉,而且我明明交代她兩人不許跟四爺提起,按理她們是不會說的,那麼四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
「怎麼,你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我。」四爺質問道。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確實如他所說,壓根沒打算告訴他的。如今,被他說個正着,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藉口解釋了,索性就沉默到底吧。
見我不做聲,四爺估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說的有點重了,於是緩和了語氣,他繼續說:「你不追究此事,是真的相信與三王府無關,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聽四爺這話,此事與三王府有沒有關係還另當別說?
「四爺,那你覺得呢?」我問道,並不着急表露自己的觀點,因為我想知道在他眼裏,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我想聽聽冰汐你的對此事的看法。」他眉目微微抬起,略過我的臉頰,與我的目光融合。
聽聽我的看法?我心中頓生悶惑,本想先看看他心裏的見解,他一向最有主見和看法,不想問起了我,耐着性子等着我開口,何時四爺也賣起了關子。
既然如此,也罷,說說也無妨,也好讓四爺給參考參考。
「今日冰汐去三王府乃是蘇姐姐親自邀請,況且她並不知曉我懷孕一事,就算事先得知了,也不可能是她下的藥。因為經大夫證實,蓮藕湯里下的藥是打胎藥,下藥的分量不重,顯然兇手的目的是我腹中的孩子,並不想置我於死地,蘇姐姐不會笨到做這樣的事情來,無疑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算蘇姐姐真是始作俑者,那麼受傷害的應是我,和我未出生的孩子又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呢?而且若不是蘇姐姐及時請來大夫,恐怕此時此刻我與腹中的孩子早已陰陽兩隔,又怎麼能夠相安無事的站在四爺你面前。」
三爺是後來回府的,實在找不出他想要謀害我孩子的理由,況且聽說我被下毒時表現出來的擔心確是真心,而並非假意。
「三王府本來打算徹查,給我個說法,以此洗脫清白,既然冰汐心知此事與他們無關,又何必大費周章,想必兇手計劃周全,全身而退,到頭來不過是一無所獲,白忙活罷了。」
以靜致動,敵在暗,我們在明,如果真要是那樣向三王府討一個說法,豈不是正中兇手的意。
「你倒是看得開,一句算了就當做沒發生,可是事實未必如你所想,也許,此事雖非三王府所為,恐怕背後也與三王府有說不清的關係。」四爺輕呵了一聲,他泰然自若的說。
我莫名的瞅着四爺,說不清的關係?他這話是何意?難不成背後謀劃之人與三王府有關係?還是說
我恍然道:「四爺,可是指」我看着他,緩緩說出,「容妃」二字。
四爺面露一絲驚訝之意,他的話模稜兩可,並未指明出容妃來,然而在我道出容妃二字時,四爺的表情恰好驗證了我的猜想是對的,他,懷疑真正始作俑者是容妃。
「奧,你倒說說看?」他淡然道,雖未肯定,也並不否認,似乎很想知道我心裏的想法。
看來,除去三王府的嫌疑,剩下最大的可能是容妃,然而,我可不這麼認為。
「容妃,雖然可能性最大,可惜,她不是。」我一臉堅定的說,或許換做別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懷疑她,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她是最不可能做這件事的人。
「容妃是三爺的母妃,就沖這一點,她也不會不顧念三王府的安危,將其置於險境之中。」我和四爺心裏都明白,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和無上的權利,容妃最大的障礙便是四爺,而她深知我是四爺的軟肋,對付四爺不易,可對付我相較而言卻容易多了。可是,得知懷孕不過幾天,又怎麼會這麼快傳到容妃耳中,如果傷害我能打擊到四爺,我想她會這麼做,如果他這麼做會給三王府帶來麻煩,我想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斷定她並非幕後策劃之人,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誰才是下藥之人?
聽我說完,我注意到四爺臉上有種欣慰的表情變化,而且是在看我的時候。
「四爺,我說完了,你覺得呢?」我說。
他一向比我想的多看得遠,估計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默聲靜等。
他說:「該說的都被你說了,我沒什麼要說的。」
我呆在原地,靜靜地看向他,什麼叫該說的都被我說了,他沒什麼要說的?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和我的看法如出一轍,不然,他怎麼不表達出他的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