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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怔怔的聽着我說完,睜大了驚訝的雙眼盯着我,再也沒了先前的從容鎮定,底氣也不及剛剛。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你都知道了?」她幽沉着聲問道。
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就因為她無止境的**讓我與孩子陰陽兩隔,頓時,心裏悲涼至極,我恨恨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若非那次無意間在蘭妃那裏碰巧知道關於金銀線的事,可能我還被蒙在鼓裏,我想,這大概是天意吧!
容妃死死的盯着我,目光里少了幾分傲氣,多了一絲惶恐,她道:「你想怎麼樣?是想為你孩子報仇嗎?如今慕容辰熙是皇帝,殺一個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輕而易舉,這事老三並不知情,雪心她也是被我逼迫所至,說到底罪魁禍是我,如果你想報仇,你沖我來,請你放過他們。」
語氣多了些請求,往日裏那不可一世的威嚴已蕩然無存。落到今日今日之地步,怪誰呢?說到底,還是人的貪婪和**所求無度,才會至此。
我出了半天的神,關於孩子的事,當知道真相之後,我有恨過,甚至有想過為孩子討一個公道,可是後來,種種生的事情,我才漸漸看清。
於是目光微冷道:「如果剛開始知道真相的話,或許我會,可現在,孩子已走了許久,我的恨也沒有了先前那般強烈。希望你能真心悔悟,莫辜負了三爺的一片苦心。」
話音未落,容妃神色大變,她追問道:「老三他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她的情緒顯得異常的激動,也許是聽到了關於三爺的事。
想起此刻不顧尊嚴,不顧面子,正長跪在大殿前的慕容辰亦,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娘娘這次犯的事着實不輕,為了讓四爺改變主意,三爺一個人長跪於承德殿外。」
容妃又驚又恐,扯着嗓子嚷道:「不,本宮不許他這樣子。」然後看向我,定定道,「你讓他回去,本宮不需要他不顧自個的身份,跪地請求他人換來的同情。」
三爺為了她放下了所謂的面子,而她卻是固執的在乎那虛無的身份,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我默然地搖了搖頭,道:「我若是三爺,我也會這麼做,因為沒什麼比自己的親人還要重要,更值得在乎。娘娘,你好自為之!」
說完再也不看愣在原地的容妃,轉身而去。
今日,既去了承德殿勸說四爺,又去了天牢看容妃。回到鳳和宮,心下感慨萬分,千萍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問我,見我沉思靜想,索性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我明白千萍想問什麼,無非是想問為何要為容妃說話,難道忘了孩子是怎麼離開的七爺又是如何因為容妃的陰謀被答蠻荒苦寒之地。
看到蘇雪心滿臉哭泣的樣子,和她那雙無助的眼神,淡定的心又開始動遙了。再面對三爺跪地的情景,還有六爺說情被罰,都像極了當年的自己,那個時候我不也是義無反顧和四爺跪在雨中。那個時候的自己,都可以為了七爺奮不顧身,如今為了皇帝的臨終的囑託,以及四爺不容改變的態度,我又該何去何從。
因為三爺的事,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許任何人清擾,飯菜由千萍端來,又一口未動的端了出去。千萍見我如此,除了不停地勸說之外,只能幹着急的抹着淚。
每晚從噩夢中醒來,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脊背上也濕了大半。心裏更是惶恐不安,如果四爺真把容妃處置了,三爺和五爺勢必不會罷休。那個時候,先皇一直心憂的事情,是不是也會如期而至?
白天我在屋裏出神,四爺似乎也因為上次我說情的事,跟我堵起了氣,自那日以後,就不曾來過。想不到,來的人竟是七爺。
當他進屋時,我抬頭望了他一眼,精氣有神,面色溫淡,看起來比之前有精神多了,想來應該是之前的話湊用,有了效果。
他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坐在了我對面。
然後才轉向我,靜靜仔細的打量了我,忽眉頭微蹙道:「幾日不見,你消瘦了不少。」
我嘴角含了一絲笑,溫然道:「七爺,你沒事就好。」隨即解釋起來,「這幾日沒什麼胃口,所以吃的也就不多。」
誰知,他聞言,一臉的嗔怪:「哪是沒有胃口這麼簡單,我來時聽說你最近幾乎就沒怎麼吃東西,送來的膳食又原封不動的給退了出去,你這是要絕食來懲罰自己。」說完後,想起一事,他低低道,「四哥,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堵氣道,也許,他壓根就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關心。
他現在是皇帝了,那個皇位,還有天下的百姓,才是他應該在乎的。我好不好的,只怕也無關緊要了吧!
七爺聽了,不禁搖了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三哥這幾日在承德殿外從早跪到晚,你這邊又在絕食,難道你們這是要逼着四哥不成?」
「你不明白的。」我靜道。
一向不輕易動怒的七爺,聽了後,氣道:「我怎麼就不明白了?你為容妃說情,可曾站在四哥的角度替他想想,再說容妃有錯在先,四哥處置她也在情理之中,否則如何向眾人交代?」
我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我嘆七爺只看到了我和四爺作對,卻沒有現事情的根本。
我緩緩道:「我就是因為考慮到了四爺,才這麼做。四爺一直有愧於你,當初害你的罪魁禍是容妃,四爺為了給你一個交代,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於她。可是這樣一來,處置了容妃,三爺和五爺必定會翻臉,到那時兄弟反目的局面是毋庸置疑的。」我目光瞅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溫和之態漸漸消失,以一種擔憂之色靜靜聆聽。
「況且這是父皇他最不想生的事情。」我輕聲對他言明。
聽罷,他身子怔住,眉心豁然開解,神情複雜的看着我問:「這真是父皇的意思?」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對他提及先皇,一定會勾起他心中的痛楚,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讓他明白而已。
我不是想與四爺作對,也並不是反對四爺處置容妃,只是希望他能夠酌情處理此事,罰歸罰,輕或重,莫要傷了兄弟間的感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