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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心是想到了當初害我流產的事,才緊張不安,連說話也不那麼連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 ?
我看了她一眼,嘆息道:「你不用緊張,那件事...........」我頓了頓,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那件事過去了很久,我也正努力讓自己忘卻,畢竟,人要往前看。」
我看似若無其事,誰知道說出這樣話來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她眼角閃過一絲遲疑,怔怔地望着我緩緩說道:「你的確跟宮裏面其他人不一樣,三爺會如此欣賞你,也難怪,難怪。」神情恍惚,語氣黯然,似乎話未言盡。
「你說這話,何意?」我一怔,忙追問了起來。
好端端的提起三爺做什麼?看她目光微滯,好似有心事的樣子。
她自知人前一時語快失了態,但也並不避諱。
她注視着前方,像是有什麼勾起了往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娘娘可還記得之前曾贈與三爺的橘紅花茶?」她莫名一問。
「記得。」
那不過是湊巧遇上,做了個順手人情罷了。為何蘇雪心要特意提起?不免感到納悶。
蘇雪心強顏道:「那你可知,三爺一直將你贈與的東西視為珍寶,小心收藏着。」臉上的悲痛之色盡顯無疑。
而我在聽罷她的話後,當場愣住,身子也由不得自己僵直在原地。
不過是一些並不貴重的東西,三爺為何要當作寶貝一樣收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起以前與三爺遇見的情景,連說話的底氣也弱了些。
我自己再清楚不過,除了四爺,心裏面再也容不下旁人,所以對於其他男子,我都一視同仁的對待,今日經蘇雪心一說,細細一想,貌似三爺對我跟其他人比起來確實有那麼一點不同,但這些不同跟四爺對我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默了片刻,蘇雪心收斂了悲傷的情緒,郁然靜道:「娘娘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其實從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來了,只不過這些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很早之前?
那是什麼時候?
總覺得她說的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轉念之間,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宛離!你說的是她吧。」我收斂了心神,說道。
因為長得太像,以至於這個名字一度之前是我不願意碰觸的,沒想到,也包括她。
她臉色一沉,沒有說話,算是應允了。
蘇雪心,大家閨秀,千金之軀,又是北漠三王爺的正室,這份榮耀何等的尊貴,沒想到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竟顯得如此的卑微。哪怕為了心愛之色,失了自我,也一無所顧。
忽然之間,覺得眼前的人可伶大過於可憎。
「什麼時候的事情?三爺他可知道?」我問,不知她守着這個秘密多久。
她嗤嗤的輕笑了一聲,那笑含着哀怨,含着淒涼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最敏感,我和他雖說是政治上的聯姻,可哪怕有一絲可能,我都期盼着我和他之間能拋開其他,只是單純的夫妻關係。從最初的以禮相待,到後來的直覺。儘管這些年我一直努力的做好一個妻子該盡的本分,直到那個人的出現,頃刻間打亂了我所有的生活。人啊,一旦心裏有了旁人,再想要容納別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求而不得,得而不惜,這種感覺,我最是清楚不過。當然,這些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三爺,更不會讓他知道的。」
我細細的豎着耳朵聽着,放下,心中除了感慨,更多的是驚訝。她從一開始就知曉,隱忍了這麼多年,到底是有多深愛,才做這麼大的讓步?這樣卑微換來的愛情,真的幸福嗎?
看着她難過的樣子,於心不忍,想上前安撫她幾句,然而,手伸到一半又停住收了回來。可能出於心結還沒有完全放下,又或者是我的安慰也並不能撫平她心裏的痛楚,畢竟這麼多年,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寬慰的。
我心想,這應該是她心底里最深的秘密吧?連三爺都不肯提過一句,又為什麼在我面前毫無避諱的說出來?
「為什麼?既然你都守了這麼多年,今日又為何當着我的面說出,難道你就不怕我一時口快說了出去?」我問。
蘇雪心應該是最怕三爺知道這件事,表面上還能這般融洽相處,只因三爺當她什麼都不知,若是有一天,三爺以為的只是他以為的,他們之間還能不能心無芥蒂的處在同一個屋檐下。
我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威脅她,只是心中甚是不明。
聽我這話,蘇雪心抬頭看我時,眼中沒有一絲驚訝,像是斷定我並非亂嚼舌根之人。
半晌,她沉靜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相處了這麼久,我豈會不知?正因為你與別人不同,我才放心和你說。我感激你以德待人的寬宏大量,感激你對母妃和我的寬恕。的確,這個秘密藏在我心裏多年,久的連我自己也記不清具體的日子了。可能這輩子就這麼放在心底里,不會再跟第二個人提起。只是近日聽說你跟皇上鬧情緒,之所以今日突然跟你說了出來,我只想讓你明白要珍惜眼前人,切莫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心裏微微一動,仿佛又看到了當初的蘇姐姐。
想了一想,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當初容妃借着打壓四爺讓你害我流產,你可曾猶豫過?」
我一直不相信她是個狠毒的女子,正如從前的錦秋一樣,我寧願她們都是身不由己,也不願相信人心的黑暗。
蘇雪心愣了愣,隨後低聲道:「有過的,如果還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會如此。」
言語之間,不像在說假。
人這一輩子之所以有遺憾的事,大都是在做決定之時沒有斟酌好。
她當初之舉也是出於無奈,怪只怪各自的立場不同。
我收起心煩的思緒,嘆然道:「你對我做的事,我不可能當做沒生一樣,換成你,想必你也未必可以釋然。至於你的好意提醒,我心領了,回頭自當好好斟酌反思。」
若是沒有這些障礙防在我們面前,將我們漸漸疏遠開,那麼,也就不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這樣看着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