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何明開始囁嚅,但是到了現在,卻倔強了起來:「不行,這田地,是我們何家的命根子,是以後我要傳給我兒子的,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你。」
周扒皮暗罵了一聲:「什麼叫給我?是你破壞了我周某人的天珍菜,現在要賠。怎麼,弄壞人的菜,還不需要賠是不?信不信我馬上去縣衙告你。告訴你,我在縣衙可有相熟的人,現在給你的路就兩條。一,把地賠給我,二,去坐牢。」
何玄站在旁邊看戲,也看得久了,見得差不多了也就站出來:「父親,我到是聽說過這天珍菜。在京城確實相當好賣,而且價值是五,六兩銀子一斤。如果雞真的損壞了十斤的話,算你賠償三十兩銀子,確實是看在老鄉的面子上面,確實算便宜了。」
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勁,以及何小妹何琪,都直接的懵了,怎麼回事,何玄怎麼幫周扒皮說話。
周扒皮看向了何玄,發現此人是個二十歲左右略有些單瘦的青年,看着有些眼生,也不由的一怔。
而他的狗頭軍師周樹仔細的在旁邊一瞧,再對他一說,周扒皮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何家的二兒子,聽說一年前去當兵了。這當過兵,走過的地方多,有見識就是不一樣。知道我沒有說錯吧。小伙子,我很欣賞你。」
「何明,你聽聽,連你兒子也這麼說了,你就老老實實的把你家的田賠償給我。」
何玄笑了笑:「是啊,這怎麼也要賠,這可是十斤天珍菜。但是我也聽說了,這天珍菜,乃是天下百菜之首,格外的與眾不同。種這菜的不能是人,必須是豬妖才能種這菜。據說豬妖的內丹,可以讓菜更好吃一些。」
「但是,這哪兒有豬妖呢?」
何玄左右的打量着着,最後目光落到了周扒皮的身上,猛然的手拍在了右邊的劍柄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咦,我說周員外怎麼這麼胖,這最少有二百多斤吧,搞了半天,周員外就是那豬妖啊。看看這肥大的臉,這麼大的肚子,這麼粗的手,這麼粗的腿,妥妥的豬妖無誤。」
「很難相信,人可以胖到這個地步。豬妖的話就合理得多。」
「不對,不對,不應當是豬妖。豬的眼睛是大大的。」
「但是你的眼睛,卻只有綠豆般的大小。哪種動物有這么小的眼睛,讓我想想。」何玄突然手一拍,拍在了劍柄上:「我想起來了,王八,對,也只有王八會有這么小的眼睛,你這是王八眼睛。但是王八沒有這麼胖。」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白了,你的父親是豬妖,你的母親是王八妖,最後生出一個豬和王八的混種。嘖嘖嘖嘖,難怪長得這麼稀奇。」
罵周扒皮的父親,母親,也毫無壓力。在原主的記憶當中,好像周扒皮的老爹與周扒皮一般的做態。
「想不到,我居然見到了一頭混種怪物。」
「但是,不是據說只有豬妖才能種天珍菜嗎?難不成,豬與王八的混種妖怪,也能種天珍菜嗎?這到是學術界的一大突破。」何玄搖了搖頭,一副很驚奇的樣子:「敢問豬與王八的混種周員外,你有沒有孩子,聽說種了天珍菜之後,要絕子絕孫的。」
別說,經歷過了青山墩那些懟人經歷,何玄現在懟的功力,也不停的上升。
而何玄本身,就在不停的找負面情緒值,難得的回到了竹橋村一趟,能賺負面情緒值,為啥不賺?
話音才落,就聽到了旁邊的噗笑聲,一看原來是何小妹忍不住,笑了。
而自己腦海當中,也不停的刷着新的信息。
「你收到來自周大富(周扒皮)的負面情緒值,+30。」
「你收到周扒皮之子周春的負面情緒值,+20。」
「你收到周扒皮手下周樹的負面情緒值,+10。」
「你收到周扒皮手下周魯的負面情緒值,+10。」
一下子就收割了七十個負面情緒值,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還可以吧。
……
周扒皮本人已經氣得快要瘋了,他全身的肥肉,不停的顫抖着。
他又不是真豬,當然聽出了,原來何玄不是真的認出什麼見鬼的天珍菜,而是鬧着圈子罵他。
最過份的是,居然罵他是豬和王八的混種。
他周扒皮是竹橋村第一大戶,手底下有五百多畝地,與鎮上的大戶們都相熟,在縣衙也有相熟的。是真真正正的有頭有面的人物,人脈極廣。他在竹橋村,更是一手遮天。如今,卻被一個丘八給罵了。
他不由的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用手指狠狠的指着何玄,對着他身後十個家丁說道:「給我打,給我重重的打,不要打死他,留他一條命就足夠。我要讓他知道,敢與我周某人做對是什麼下場。」
周扒皮手一指,他的狗頭軍師兼頭號打手周樹,手握着一根棍子,狠狠的朝着何玄掄了過去。
其它九個家丁,比如周魯等人,大多手中拿着棍子,朝着何玄,狠狠的掄了過去。
這些都是周扒皮養着,用來打架的,也相當擅長於打架。
有兩個力氣大的家丁,去架住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勁。
其它八個,全攻向何玄。
有兩根棍子攻向何玄的下盤。
有兩根棍子,攻向何玄的上半身。
還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頭顱。
右邊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右邊,以免他往右邊逃逸。
左邊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左邊,以免何玄往左邊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