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的,這不愧是做強盜的,這間屋子裏所有物品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這格利將軍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呢,居然還收集這種玩意,陸山在堆積如山的藏品中居然發現了一個歷史文物!
一枝獨秀,真奇葩!
這種私人愛好在貴族之間一點不稀奇,尤其是沙俄時代的貴族們的生活相當糜爛,外表光鮮亮麗,裏面齷齪骯髒的十個有九個半,剩下的那半個還是浪子回頭。
陸山對於這些不感興趣,這種東西除了刺激感官慾望之外,用的多了,人也會變得不正常,他可不想自己變成一個不正常的人!
假須、黑色獨眼罩子,還有一條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織成的鞭子,烏黑的,拿在手裏挺輕的!
「艾利爾,你真是好眼力,這條鞭子可是格利將軍的心愛之物!」格里爾走過去道。
「什麼?」
「你知道這條鞭子是用什麼東西織成的嗎?」格里爾眼中露出一絲淫蕩的笑容。
「是什麼?」
「是……」格里爾小聲在陸山耳邊道。
陸山聞言,握在手中的鞭子差點兒沒抖的直接扔出去,這都什麼人呀!
「既然是格利將軍心愛之物,那我拿過去用就不合適了,萬一損壞了,那就更不行了!」陸山放下鞭子說道。
「也對,這東西也是一個裝飾品,將軍平時寶貝的不得了,都不捨得拿出來!」
「那怎麼隨意擺放在這裏呢?」
「還不是中國人逼得太緊,將軍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哪有心思玩這個?」格里爾嘆息一聲道。
「這個護腕不錯,我拿走了!」陸山又挑了一對護腕,順手就套在手腕上了,剛剛好。
反正白鬼子的東西不拿白不拿,陸山又發現了一個拳套,試了一下有點大。不過他算了一下,和尚應該可以用,也順手放入懷中!
「這裏還有武器?」陸山走過去,看到牆上掛着一溜的槍支。有不少還是古董槍,陸山還看到一支差不多是明代的火銃,保存的相當完好!
「格利將軍喜歡槍和女人,所以這些古董槍都是他平素收集的,不讓人碰的。現在這些槍基本上沒有用,還不如燒火棍!」格里爾不無唏噓的說道。
「這些槍應該放進歷史博物館!」陸山自言自語一聲。
「艾利爾,你說什麼?」
「有刀嗎?」陸山問道。
「有,你看,那邊,刀槍盾牌的什麼都有,格利將軍喜歡看別人格鬥,這些武器都是俄國很有名的大力士的,他收集了一些,很多都丟棄了。不過它們應該比那些古董槍有用多了!」格里爾指着屋子角落裏看上一堆雜亂鏽蝕的刀劍道。
「我要的是短一點兒的,最好是匕首!」陸山道。
「匕首,我想想,有了,格利將軍有一把是沙皇陛下賜給他祖上的匕首,很鋒利,不過格利將軍不喜歡,在哪兒呢,我找找看……」格里爾開始翻起柜子來。
「啊,找到了。就是這把,艾利爾,你要匕首幹什麼?」格里爾疑惑的問道。
「製造傷口,難道用手劃嗎?」陸山翻了翻白眼兒。
「對。我忘了,一定要有傷口的,不然就不像了!」格里爾點了點頭,將匕首遞給陸山。
入手還挺沉的,陸山伸手一把刀兵,一道烏光閃過。刀口看上去挺鈍的,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把叫匕首的刀不簡單!
「上校,這把刀叫什麼?」陸山好奇的問了一句。
「格利將軍叫他黑寡婦!」
「黑寡婦?」陸山訝然。
「是的,黑寡婦是一種,那個你懂得……」
「我懂,這把匕首應該很有來歷,難怪格利將軍這麼喜歡她,還給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陸山說道。
「艾利爾,你之前也是貴族吧?」
「貴族,也許吧,祖上輝煌過,後來敗落了!」陸山隨意道。
「艾利爾,我一見你就覺得你很投緣,你將來一定可以飛黃騰達!」格里爾道。
「借您吉言,我呢,現在就想跟着上校,為您分憂!」陸山表忠心道。
「好,好,艾利爾,以後訓練營里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字!」格里爾道。
「謝謝上校!」
「選好了嗎?」格里爾問道。
「差不多了,上校,就這些足夠了!」陸山揚了一下手裏的東西道。
「快點兒,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該吃完了!」格里爾催促道。
「好,給我十分鐘!」陸山道。
「好,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兒!」格里爾道。
十分鐘後,站在門外抽煙的格里爾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嚇得他差點兒沒把手裏的煙給扔掉。
「上校!」
「艾利爾,是你嗎?」格里爾一聽聲音,這才上下自己端詳起陸山來。
「是呀,我是艾利爾!」陸山達到。
「艾利爾,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很好,太好了!」格里爾無比驚喜的說道。
「上校,您說什麼,我不明白!」陸山假裝不明白道。
「好了,你以後會明白的。」格里爾拉着陸山朝前走去!
陸山現在形象大變,瞎了一隻眼,絡腮鬍須,胸口還敞開了,露出一小撮胸毛,手腕上帶着鉚釘式的護腕,完全一個凶神惡煞的摸樣。
「格里爾,你去了那裏,格利將軍到處找你?」
「我這不是找人去了,格利將軍吩咐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這不是帶來了!」格里爾將陸山推到前面道。
「艾利爾,這是伊蘇諾夫中校,是尤爾將軍的副官!」
「伊萬諾夫中校!」陸山學者白匪的軍禮給伊萬諾夫敬禮道。
「嗯,不錯,格里爾,你從哪兒找到這麼一位?」伊蘇諾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我在去廚房無意中發現的,他還是一位斯拉夫後裔呢!」格里爾道。
陸山瞪大眼珠子,自己明明說是蒙古人,怎麼一下子變成斯拉夫後裔了,這格里爾果然是滿嘴跑火車,這胡扯的本事也太厲害了,這白匪裏頭還真是人才不少呀!
「斯拉夫後裔,車臣人吧?」伊蘇諾夫問道。
「嗯,不太遠!」格里爾含糊一聲過去道。
「行了,都在裏面等着呢,快帶人進去吧!」伊蘇諾夫催促一聲道。
「艾利爾,走跟我進去!」格里爾一昂首,推門走了進去!
陸山隨着格里爾走了進去,好傢夥,這裏面確實空間挺大的,場景也挺嚇人的!
楊和尚,還有德智,德慧,三個人都穿着單衣,吊在了半空中,身上血跡斑斑,看來之前已經受了不輕的刑罰。
蘇菲倒是沒有吊起來,但手腳都捆綁着,頭髮散亂開來,衣領被人扯開一邊,隱隱約約的露出裏面的一抹膩人的玉白色。
幸好她的下身衣服是好好的,應該沒有被這幫白匪糟蹋,這也讓陸山心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再看那吳卓,在五個人中算是最慘的,整個身子就趴在地上,身上皮風衣早已破爛了,腦袋側向一邊,額頭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也有血跡,一隻鞋子也掉了,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陸山目光如電,身為職業特工,一個人身上真傷假傷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楊尚武他們身上的傷自然都是真傷,和血液濺在衣服上的痕跡,還有那捲起的傷口,那肉的顏色,這都是真傷。
至於地上躺着的吳卓,傷倒是真有,不過只有三分是真的,其餘七分是假的。
看來,這個海歸派「吳卓」就是格里爾嘴裏說的那位尊貴的客人了!
「把這小子架起來!」格利巴諾夫斯基手一指地上的吳卓,大聲命令道。
「艾利爾,快!」
陸山趕緊上去,與另一白匪將吳卓架了起來。
「格里爾,這是誰,沒見過?」突然進來一個生面孔,格利巴諾夫斯基指着陸山大聲斥問道。
「將軍,您不是讓我找一個會用刑的高手嗎,這個人就是!」格里爾小聲解釋道。
「這是個用刑的高手?」格利巴諾夫斯基懷疑道。
「是呀,這小子叫艾利爾,我在馬夫中發現的,人很聰明,善用刀刑!」格里爾滿面堆笑的解釋道。
陸山真的要拍一下額頭大叫一聲「買噶等」,這個格里爾簡直就是一個謊話精,這個樣的人居然還能做到格利巴諾夫斯基的親信,還上校,手底下有這樣的手下,該叫「上吊」好了!
「他會用刀刑?」
「對,用刀,那個什麼……」
「凌遲!」
「對!」
扶着吳卓的陸山明顯感到手上架着的人好像受到了刺激而抽搐了一下!
這小子絕對是裝昏迷,陸山可以肯定!
「不對,凌遲那是一種相當殘酷的刑法,你說這個艾利爾擅長這個?」格利巴諾夫斯基吃驚的問道。
陸山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說話,因為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接格利巴諾夫斯基的問題。
「艾利爾,你告訴格利將軍,你會什麼?」
「是,格里爾上校!」陸山道,「格利將軍,我只是看過父輩做過,沒有親手操作過!」
「哦,是這樣,這個人我把他交給你,明天早上我希望他還活着!」格利巴諾夫指着「吳卓」說道。
「格里爾,這裏交給你!」
「好的,格利將軍!」格里爾十分謙卑的俯身行禮道。(未完待續。)